即使如此,這該叮囑的,依然不能忘記。
“這世間變數太大,往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們誰也不知曉。”
“不過,在我看來,只要你們立得住,做的好,那麼,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秦王都不敢對萱兒不好。”
這,卻是打定了主意,往後,不論發生了什麼事,將軍府都會是杜芷萱最最堅實的後盾了!
至於勇誠候府?
卻是從最開始,就被將軍府毫不猶豫地排斥在外了。
甚至,若非顧及會給杜芷萱帶來不好的影響,只怕,早在他們探明杜芷萱生母錢涵夢的死因後,就毫不猶豫地與勇誠候府斷親了。
而,如今,將軍府也是利用這件事,才將為杜芷萱備嫁的事情接了過來。甚至,安平郡主和錢將軍兩人還齊齊出手,則以一種雷厲風行的姿態,敲定了杜芷萱從將軍府出嫁的規矩。
這,也正是將軍府一眾族人,紛紛遣人來京,大手筆送上價值昂貴添妝禮的源頭。
能利用此事,搭上秦王府,何樂而不為呢?!
而,對杜芷萱來說,從將軍府出嫁,也意味著將軍府會比勇誠候府更讓她親近和看重。此舉,能避免杜芷萱與人交往時,因出身於勇誠候府,不得候府一眾人歡喜,有孃家也相當於沒孃家依靠而被人看輕。
“孫兒瞧著,秦王如今就很不錯。”
“一生一世一雙人”之類的誓言,也就罷了。
關鍵,秦王那“克女小能手”,一身誰靠近,就會立刻送了性命的煞氣,才是讓錢文博等一眾人真正放心的。
想必,以杜芷萱的聰慧機敏,能巧妙地利用好秦王這身“煞氣”。
就如同,前些年,那仗著與杜芷萱是表姐妹,就將手伸到秦王府的錢詩雅蒐羅到的美人兒,在秦王府繞了一個圈子,就接二連三暴斃而亡這件事就很好,值得隔三茬五就再次顯露一次,以敲打那些蠢蠢欲動的野心家。
不過,一想到錢詩雅這個隔應人的姑娘,就讓錢文博微眯的雙眼裡,滿滿的陰冷和狠戾。
將軍府,就從沒有算計自家人的!
即便,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安平郡主和錢將軍都已經出手收拾過錢詩雅一通了。甚至,還任由錢詩雅以那樣一個不“名譽”的身份,嫁入武候王府。但,錢文博等人依然覺得,這,很不夠。
……
並不知道短短時間裡,錢文博心裡就浮現了一套又一套“毒計”的錢將軍,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細細思量一番後,也不得不承認秦王這小子,確實將一片真心都放在了杜芷萱身上。
不然,身為宗室王爺的他,也不可能任由自己一家人屢屢的為難,坑害和算計,還一幅“甘之如飴”的模樣。
若,這還不叫“真愛”,那,什麼才叫“真愛”呢?!
在這一刻,自詡糙老爺們的錢將軍腦子裡,竟也浮現這樣一句頗有文藝範兒的話來,只激得他面色一變,後背泛寒,身體激淋淋地打了一個寒戰。
迎著錢文博那頗為關切和疑惑的目光,錢將軍生生將到喉的話又咽下肚去,只是含煳不清地說道:“若,我們對秦王之前做的事情視而不見,那也確實有些‘白眼狼’。”
錢文博:“……”總覺得,祖父真正想說的,並不是這句話!
“怎麼,你小子,還有其它的意見?!”錢將軍橫眉怒視,手指再次捏得嘎吱作響,只等錢文博再次說出“挑釁”的話,就拎著他的衣領,再狠狠地揍上一頓。
“不敢。”錢文博微微垂眸,他又不是傻瓜,不能反抗地被揍一次,也就罷了,誰還願意上趕著被揍第二次呢?!
“祖父說好,咱們就再信一回。”錢博文一字一頓地說道,臉上一片的誠摯,心裡怎麼想的,卻唯有他自己才知曉。
錢將軍淡淡地瞥了眼錢文博,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逝。
小崽子,翅膀還沒長硬,就想飛了呢!
這件事解決掉了後,錢將軍遂再次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說吧,你們這麼多人,急匆匆趕過來,為了什麼?”
一大堆人,唿啦啦地趕往盛京,知道的人,說他們是“給杜芷萱撐腰”,不知道的,還不得說他們是一盡“孝心”啊!
畢竟,這麼多年,他們都沒有回京看望兩老了呢!如今,能趁著杜芷萱出嫁的好時機,上折與皇帝陛下,請求闔家團聚,順便拜見兩老,在兩老膝下儘儘孝心,也是好的。
呸!
錢將軍才不相信,這些“冷心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