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種餓了好幾年,眼珠子都發綠的惡狼,逮著人啃咬的感覺,真得讓她心慌啊!
明明,記憶中,表哥雖達不到“文武雙全”這樣的高度,卻也頗有才幹,待人溫和體貼,風度翩翩,身上的氣息也特別的澄澈,更是大家公認的辦事穩妥可靠,值得將一切交託的下一代家主。
偏偏,那日之後,表哥每每見到她,就猶如惡狼般,逮著機會就對她“動手動腳”……
“那就收留你住一晚。”杜芷萱打量著小公主,簡直沒想到,這世間,竟真有隻能用“傻白甜”字眼來形容的皇室公主!
“不能多留幾日嗎?”小公主繼續哀求地說道,“我真得不想回宮,你知道,如今的皇宮,太亂了。”
“奪嫡”的號角,早已拉響。
若非太子和皇后庇護得當;若非皇帝確實真心疼寵;若非嚴皓有那麼幾分實力;若非小公主也有那麼點“見人下菜碟”的小聰明,只怕,如今,小公主早就如前世那般,在這樣的“奪嫡”爭鬥中枉送了鮮活的性命。
當然,還有一點,小公主和杜芷萱卻並不知曉。
那就是,與杜芷萱來往頗為親密的小公主,因著杜芷萱這位“地獄之王”宿主的招鬼能力,而於無形中開啟了對外界環境禍兇的“敏銳觸感”。
也就是通常說的“第六感”。
“當然!”杜芷萱想也不想地說道,能留小公主住一晚,已經是打定了主意,要趁著這一晚的時機,與小公主好好地說些“閨房私密話”。
再多,卻是不能的了!
畢竟,雖然,杜芷萱並不畏懼嚴皓。但,真將嚴皓逼急了,提著刀上門,那可該怎麼辦?
“自古以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該不會想讓我做普天之下第一惡人吧?!”杜芷萱輕捏手指,一幅若小公主敢點頭,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前,狠狠地撓小公主癢癢的作派。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公主眨巴著明亮清澈的鳳眼,一臉祈求地看著杜芷萱,“要不,兩天?”
“一天也不行。”杜芷萱搖頭,在小公主那頗為哀怨和委屈的目光裡,道:“收留一晚上,已經夠‘仁至義盡’了,如何還能祈求更多的呢?”
“再者說了,你也不想我被人提刀追殺吧!”
“你怎能……這般地見死不救呢?!”小公主艱難地說道,眼神轉動間,很快就為杜芷萱這般變化找到了“罪魁禍首”,不由得氣唿唿地指責道:“我就知道,那傢伙從來都不是個好的,你這是受了他的影響!”
“老天真不開眼,怎麼就讓你這麼一朵漂亮的鮮花,插到了他那樣一坨牛糞上呢?真真是讓人想著就覺得心碎!”
“這話,你應該對著阿瑜說,才是。”杜芷萱笑嘻嘻地說道,順勢將被小公主無意間岔開的話題又揪了回來,“既不喜待在宮裡,倒不如早早嫁出去。”
“往後,那些紛擾的煩心事,就再也不能牽扯到你身上了。”
“我又何嘗不想呢?!”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怕身為皇室女的小公主,也不例外。
“只是,我一想到,要留母后一人在深宮中,就有些心裡不自在……”
雖然,帝后結髮為夫妻已幾十載,相依相扶,共同經過當年那極其慘烈的“奪嫡”爭鬥,可謂是真正的“同甘共苦,榮辱與共”,而,當今皇帝又頗為睿智精明,故,平日裡也頗為敬重皇后。
但,這些,不過是表面現象。
皇帝與太子這兩者,最大的不同之處,則在於一人手撐天下之權,能肆意地享受權勢帶來的一切,包括榮華富貴和能讓他們精神和**上放鬆的青春貌美的少女。一人則需要瞻前顧後,憂心忡忡,每日裡除了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就再也不能想到其它的。
在這種情況下,人心,又怎可能不出現變化呢?
……
顯然,杜芷萱也明白了小公主的話外之意。
不然,前世,為何後面榮登“皇太后”寶座的並非皇后,而是淑妃呢?而,真正登基稱帝的也並非皇后的嫡子,早早就被賜封為太子的二皇子,而是淑妃生的第二子,當今的六皇子呢!
杜芷萱沉吟片刻,慢慢地勸說道:“琳琅,你有沒有想過,你一直留在宮裡,皇后還得分出心思來保護你。”
而,只要小公主能早早離了皇宮,那麼,皇后就將沒有任何會被人拿捏住的“軟肋”,從而能徹底放開手腳,與人大幹一場了。
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