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直橫亙於胸腹間的那團鬱氣減弱了幾分,不由得展顏一笑。
可惜這樣的笑容,落在武候王世子眼裡,卻再次憑添了幾分譏誚和蔑視。
偏偏,終於逮著機會,將一切都發洩出來的錢詩雅,可不會給武候王世子任何“反轉”的機會。
於是,錢詩雅嘴角微勾,再接再厲道:“還是說,到了現在,你依然天真地認為,杜芷萱還對你存有幾分情意,定不會眼睜睜看著秦王做出這等‘毀人’的舉動?”
呵!
錢詩雅又冷笑一聲:“我只想知道,你究竟眼瞎到什麼程度,才會認為太后,長公主和安平郡主精心教養出來的姑娘,就該被你那所謂的‘俊美容貌’的迷惑住,並認定了你是真正的‘文武雙全’,旁的任何人,連替你提鞋都不配?!”
“就連那位標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待任何人都一視同仁,並不知為人處事之道,只依仗著自己特殊的身份,而在大梁肆無忌憚,囂張跋扈的‘煞星’秦王,都並非如你想像中那般地‘愚蠢’!”
世人總以為,武將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老粗,個個都是直白坦蕩到與任何人交談,均“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純然全無心機的實在人。
呸!
真以為,那所謂的《兵書》裡教導的謀略一道,用兵之道,就是假的呢?
真以為,隨便哪個粗人,都能上陣瞎指揮一通,然後,就能捷報連傳呢?
真是天真又愚蠢!
“倘若,武將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輕易就取代的,為何,朝堂上還會分出文臣武將這樣的派系?並且,千百年來,這兩個派系雖摩擦不斷,卻從沒哪一方真正地處於劣勢中?!”
“也對!”也不知這一刻,錢詩雅突然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