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茶吃菜,也不像有十萬火急的事,就幫我這個小忙吧。只要你幫了我,我什麼事都可以幫你做。”她笑起來靈動慧黠,目光炯炯別有一般英氣,讓人不忍心拒絕。
杜秋微目中流露出的興趣被和子卿看在眼裡。反正他身上有傷,怕人又來追殺,休養幾天是最好的計策。既然當事人都無什麼說法,他當然願意答應美人的要求:“好吧。不過究竟是什麼事呢?”
在簡定郡主的要求下,眾人都無一例外地換成了男裝,當然本來就是男裝的和子卿除外。依她的意思,三日後的比武招親,他們要在最後時刻壓下臺面,不至於讓那些面相極為兇惡的高手抱得美人歸。既然是作為皇家特級賓客,而且直接進入決賽環節,最後也不用賣力拼命,和子卿略略一想,腦子一熱就同意了。
身上雖然有傷,當時三天後應該不會這麼嚴重了,而且又不用拼命,只是擋個檯面而已,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對於這個提議,杜秋微表示深深地懷疑。既然對手能闖進決賽環節,那麼武功一定不差,她們雖然只是虛晃幾招,可是對手不一定這樣認為啊。到時候能否活著走下臺,還是不一定得事情呢。
簡定郡主是這樣回答的:“這有什麼關係?我看出你武功低微,但是比武招親是給我招親,總而言之是我說了算。到時候你們一站上臺來,我就直接宣佈輸贏,這樣不就行了?”
她無所謂地態度讓杜秋微有些吃驚。同時。她不覺莞爾一笑。這麼看來。這個郡主地目地。彷彿不是什麼“招親”呢。
和子卿見簡定郡主笑得這麼開心。終於問出那糾纏他許久地問題:“請問簡定郡主啊。您為什麼要拜託我們而不是其他人呢?”
令他始料不及地是。這個女子翻臉比翻書還快。只見她秀眉一挑:“本郡主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是你地榮幸而不是恥辱。哪有那麼多廢話?還有啊。我答應幫你做一件事情地。總之你不會吃虧就是了。還有啊。你們以後不要叫我郡主了。那樣很不親民地嘛。你們叫我段菲菲。或者段女俠也好。不過我更傾向後面那個稱呼。”
“好地。段郡主菲菲女俠。”有人這樣回答道。
眾人無奈地對視。看著簡定郡主喚人叫上來地山珍海味。一面嘆著皇家奢侈。一面瘋狂地吃起來。
由於比武招親地事情。江夏城最大地這家酒樓旅客爆滿。由於郡主“低調”地到來。客棧卻裡沒有多餘地房間。萬般無奈之下只能與楊闕。杜秋微住在一起。而彩藍與和子卿和郡主地六個護衛住在另一間房子裡。
杜秋微選了個偏僻的床,躺在上面翻來覆去得許久都睡不著。她並不是認床的,這幾天的事情,是讓她輾轉反側的主要原因。虛度了十五載,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是她從前一點也想象不來的,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她突然有種想法,彷彿從前的年歲,都是白過了一樣。
月光盈盈,透過窗欞瀉下漫漫清輝,乾淨的地面明朗如鏡。心裡卻沒有應有的寒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澄澈的釋然。夜風微涼,鼻息之中冷絲絲的,卻也極是舒服。反正也睡不著,不妨出去走走吧。
呈祥酒樓的客房都在二樓,中間圍繞著一個小天井,直通向可以看見月光的走廊。月色如薄紗軟軟地灑下,周圍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她一個人的腳步聲。踏在清冷的銀輝之上,攪碎滿地的霜華。
清冷的風從走廊上吹來,月色靜謐,她不禁走上前,倚著欄杆向前眺望。這是呈祥酒家的後院,種了些不知名的花草,白日裡沒什麼特別之處,但到了夜裡卻另有一番風情。樹影在黑暗中互相伸出手來,婆娑地在空中舞動,往地上投下斑駁的樹影,黑黢黢的有些怕人。杜秋微打了個寒噤,忽地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隻身向下望去。
清輝漫灑下,兩個人的身影分外明顯。其中一個人隻身著白色中衣,外面似乎罩著一層薄紗,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與她對面的是一個黑衣男子,裝束正式,正與那女子說著什麼。看那女子的身形,彷彿是簡定郡主的樣子。難道她也睡不著覺,來後院散心嗎?
樓下人說話的聲音在幽靜的月色下顯得有些突兀,卻還是聽不真切,兩個人彷彿是在討論著找什麼東西的問題,絲毫沒有注意到上面有人在往下看。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些不妥,杜秋微轉身欲走,忽地有人低聲道:“秋微,你還沒睡啊?”
走廊的盡頭,和子卿負手站在那裡,對她微微一笑。晚上到處亂逛似乎不是大家閨秀應該做的,杜秋微此時的感覺,就像被人抓到的小偷一樣。萬分尷尬地站在那裡,幸好黑夜裡看不清她的臉色:“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