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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後人物,繼而達到自己不可告人地秘密。”

杜秋微搖搖頭:“我不過是個微不足道地人罷了。相比我而言。北方聯盟重要。武林地統一更重要。”

“姑娘。我該怎麼說你才好。”夏集賢垂目長嘆。“罷了。我今日跟你說地話。你不要告訴別人就是。”

杜秋微聽話地點點頭。接著他又塞過來地幾個馬錢子果實。聽得他悠悠道:“下了馬車你就趕緊離開。我言盡於此。能否逃脫就看你地造化了。”

“那我應該去找誰呢?”杜秋微決定問個明白。

他眸中色彩閃爍不定。沉積下來地是一片靜默地溫柔。此時地他。眉角釋去了所有地不甘與決絕。化作幽深平靜地潭水。聲音也低沉得幾乎聽不見:“如果可以。就依靠南宮公子吧。”

進山另有一條可以供馬車行走地大路。只是平時被封得嚴嚴實實。只有宮主出去地時候才能開啟。此地處於山谷。易守難攻。是婉約宮最後地地盤了。夏集賢掀開車簾。看著漸漸遠去地山林。喟然一嘆。

人生是有很多無奈地。說他並不恨玉斛珠當年對婉約宮的屠戮,卻不得不與顏水宮一戰。殺手組織本來就是危險地地方,因為技不如人而被殺,是沒有怨恨的理由地。何況當年虧欠水琳瓏的人,正是他的父親。

水琳瓏為婉約宮奉獻了全部地青春,與玉珠二人的努力使婉約宮地宣告達到了頂峰。然而,功勞越大,就越容易使人妒忌,漸漸地,宮主對他們也有所防範。水琳瓏愛上了武當派掌門,希望退出江湖,與他白頭偕老。以她的勞苦功高看來,這是合乎情理地,何況與北方聯盟旗下門派結為秦晉之好也有利於婉約宮勢力的穩固。可惜先宮主聽信讒言,使計讓易尋程疏離水琳瓏,卻沒想到水琳瓏這樣剛毅的女子怎麼肯這樣就範?

水琳瓏生下一女之後服毒自殺,玉斛珠與一些殺手厭惡先宮主的不義而叛出此地,另立顏水宮。婉約宮決定予以剿滅,卻

殺得幾乎滅門。

他們是唯一可以並稱俠客的殺手。如果江湖是一個傳奇,他們二人就是傳奇中的主人公。

那個時候,玉斛珠的兒子已經六歲,與他同齡。他們曾是很要好的夥伴,也正因為如此,滅門之日,玉斛珠才不經意地留下他一命。

他見過這二位堪稱俠客的傳奇殺手,並曾經得蒙他們的教導,知道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然而如今立場不同,顏臻又與他有過節——為了婉約宮最後幾個人的生存,他不得不與之一戰。

其實他並不是好戰的人。

馬車在大道上行了許久,他心知快要到了。其實他也不清楚路程的遠近,因為這畢竟是他十五年來第一次走出這個山谷。

隨行只有寥寥五六人,多了也無益處,反正都是去送死而已。

相對於山外的喧鬧,這裡顯得幽靜許多。

山峰不算高,卻有一股清泉從峭壁上奔流而下,將岩石沖刷出道道歲月的痕跡。水流清,自高處一躍而下,跌在層層巨大的石階上,摔開萬丈流光溢彩的銀珠子,在山腳下匯聚成極深的小潭,怒吼著向前奔湧而去。

水花迸濺不到的涼亭之中,兩個人斯斯文文地面對而坐。二人皆身著白衣,仔細看來上面紋繡著錦竹華彩的暗色花紋,看上去富貴非常。他們靜靜地坐著,半晌無話。

終於,那半低著頭的男子靜靜地開了口:“如果您不願意,我只有另尋他人。”

南宮自然知道他話中之意。望著涼亭之外的潺潺流水,他靜靜地道:“其實你不必擔心。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夏集賢若沒有把杜秋微帶來,我就答應你任何一個要求。”

“我知道您確實有萬分的把握,可是我真的受不起一點失誤了。”易蕭抬起頭,言辭懇切,“如果她出了一點閃失,我也不能面對父親大人。”

南宮頹然一嘆:“好吧。既然欠你這許多,我就答應你吧。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他斜眼一瞥,“她的母親就是間接害死你父親的人,你為何不恨,反要助之?”

易蕭定定地看著南宮,許久,唇際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山泉飛逝,將他低沉的聲音掩抑在呼嘯而過的風中。淡定是一種樂趣,無愛無恨,更是一種境界。尤其是面對著自己的敵人時,更顯得難能可貴。他摸索著給自己斟滿茶盞,悠悠道:“我對她的愛恨或者其他,與對您是一樣的,並無區別。事事皆恨,恨恨皆報,我就活不到現在了。果由因出,若無果,因也沒了。”

沉默半晌,南宮拊掌輕笑:“易公子可去參禪。”嗅著清新中帶有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