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琉璃坊坊主?”
如此不經意的一句問話,卻足以牽出一連串震動武林的大秘密。蘭燼面色嚴肅地與她對視,良久嘴角顫抖著裂開,綻放出一個極其誇張的笑容,連笑聲也誇張得有些嚇人:“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們都想知道琉璃坊主是誰。想知道嗎?我就不告訴你們。”蘭燼周身邪氣中帶著頑皮的天真,他眨了眨眼睛,故意放低了聲音:“不過呢,如果你們想見見琉璃坊主,我可以代為通報哦……到時候你們只有沐浴更衣,齋戒十五天,廢去所有武功,自斷一臂。在九十九丈高臺上誠心焚香膜拜,就可以見到啦。”
他越說越誇張,令本來半信半疑的幾人由不得不信了。珊瑚本來想照老習慣一巴掌拍下去,卻在觸及他時不知為何遲疑了一下。蘭燼見眾人對他所言根本不屑一顧,也不惱羞成怒,又笑嘻嘻地道:“我有一個好玩的點子。你們想不想看看,如果我們都不打了,端木前輩會怎麼樣?”
“這還用問?”珊瑚哼道,“肯定是派人把我們都殺了。”
楊闕目光中閃現了幾分遲疑,隨即恍然道:“今天盟主哥哥跟我說,如果任傾歡他們出現而不見珊瑚姐姐的話,珊瑚姐姐就被他們挾持了——但如果珊瑚姐姐同他們一起出現在這裡,就一定是被他們用奸計收買了。他讓我們抓住你,難道早就料到此時此刻?”
“盟主也許就是讓我們沉雁山莊自相殘殺。”沉默半晌,錦繡冷著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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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烽煙轉】………
他們話語間,攻勢早就停了下來。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人察覺出異樣,過來相助了。
一道輕影飄來,穩落於地,原來是獨孤鴻影。他神色焦急地望著楊闕:“夫人,你們這是怎麼了?你受傷了嗎?”
楊闕不言,側身握住了他堅實的手腕。蘭燼眯眼一笑,拍了拍珊瑚的肩膀。
另一邊,阮沁與任傾歡正與北方聯盟的下屬激鬥正酣。任傾歡飛劍衝出之後,眼見就要抵達端木辭的面前,房樑上突然躍下一排黑衣武士,不由分說就對他進行圍攻。阮沁見勢不對立即與手下上前相助,誰知那些黑衣人武功不足小覷,激鬥了這麼久還為分出勝負,衣衫早就劃破了好幾個大口子。
突然間,不知為何,那一直在保護著端木辭的獨孤鴻影突然縱身躍開,撲向楊闕那一邊的戰局。任傾歡心道正好,抓住一個空子就衝出黑衣武士的包圍圈,向端木辭猛衝過去。
端木辭早有準備,渾身真氣集中於雙拳,預備將他的劍氣立即轉卸。就在二人相接之時,端木辭背後突然一冷,玄鐵製成的數枚暗器狠狠地指向他的後背,並封鎖了所有的退路。阮沁收了一下手腕,卻冷不防被人從後背砍了一刀,疼得她驚呼一聲,冷汗涔涔。
只聽幾響沉悶的穿透聲,端木辭只覺得背上幾乎沒有了痛覺,像被人釘在牆上一樣挺直了身子,全身真氣也被打散,全不設防地用胸口朝任傾歡的長劍撲了過去。任傾歡尚且不知他背後被人偷襲,見他如此更是心驚。他不想取人性命,於是連忙抽力撤劍。就在這一瞬間,他的長劍猝然飛出,一股大力讓他從手腕一直麻到肩頭。
抬頭一看,一襲白衣在眼前輕輕拂動。來人頭戴斗笠,手裡拿著那特殊的寬劍,隨手一招就讓他兵器脫手,與此同時,一股強勢的真氣順著長劍釋放出來,險些使他手骨碎裂。此等功力,除了顏臻還會有誰?
顏臻冷冷地瞥著任傾歡,轉身對端木辭道:“坐享其成,也該受點傷。端木前輩,敢問你是在考驗我的耐力嗎?”
她雖然所言是“敢問”,卻沒有人敢回答。任傾歡嚴肅的神色中帶著一抹勝利般的微笑,他的估計果然沒錯,顏臻的的確確就是北盟主的人。當初在江夏時,顏臻說要協助的人是上官賢,而不是南方武林,所以上官賢離開之後,顏臻與緞坊聯盟的關係也顯得曖昧起來。
任傾歡對顏水宮之人一向都敬而遠之,當即轉頭望向阮沁。黑衣武士見到顏臻就收了手,任傾歡和阮沁二人不易察覺地慢慢貼近,背向而立,一側的兩隻手緊緊相握。
“我本不想來救你。不過現在。我倒是很願意為你除掉一人。”顏臻淺淺地說著。看向臺下地眾人。白衣一閃。已經不見蹤影。
高處地情形珊瑚等人看得明白。錦繡與楊闕微微蹙眉。卻沒發現珊瑚地蒼白如紙地面色。劍光一閃。白色地身影已經略至眼前。只見她素手一揚。厚重地顏水劍劃過幽深地清嘯。向楊闕當頭劈下。楊闕嚇得呆住了。卻見一側地珊瑚迅速撲了上來。一把推開了她。用左手硬生生地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