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看著出現在門口的第諾爾。
第諾爾靠在門板上,臉色還帶有病態的蒼白,聽到言鑰的話,只是勾了勾嘴角。
他知道,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也明白他話的意思,而自己,也想通了。
無奈地嘆氣,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繼續整理自己的思緒,為了自己,只是自己的未來。
看著慢慢關上的門,言鑰把話題有扯了回來,“嗯,繼續說——不要妄想在我的身邊用規則束縛我。”
對於這點,三人都瞭解,要不然,言鑰也不會反出破壞了法則。
“不是束縛。”弗萊黯抿了抿薄唇,反駁道。
“……好吧,那麼,是什麼?”
“只是想在你身邊,不論有多少人會在你的身邊。”難得的,弗萊黯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帶著一絲冷靜和難察覺的心痛。
聞言,言鑰的表情有些軟化,眯著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啊啊啊,還不是你的錯!”喬彬受不了的大叫了起來。
“我的錯?”言鑰睜開了眯著的黑眸,看著喬彬,反問。
“哼,你自己知道。”被那黑眸看得有些心虛了——雖然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將頭轉向一邊,看著自己身側的韋斯。
韋斯被看得莫名,但還是老實的沒說話。
“好吧,我的錯,那麼,你們就沒其他要說的了?”言鑰嘆了口氣,語氣再度軟化。
“有!”韋斯被喬彬盯得渾身不爽,開口說道:“鑰,做個決定。”
“……”言鑰懂他說的意思是什麼,當即沉默了。
感情這東西,永遠也沒辦法用語言來描繪清楚。
“誰都不要……”言鑰突然喃喃出這四個字,嚇住了在場的其餘人。
大腦一陣的空白,喬彬低下了頭,沉默著,弗萊黯亦是如此,而韋斯,卻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但是嘴角卻帶著苦笑。
在平時的相處中,不是沒有發現過,言鑰,與其說沒發現他們的感情,不如說是漠視掉了他們的感情,即使如何的明顯。
喬彬看了眼弗萊黯,他大概是唯一一個得到了回應的人了,但是,如今,也被分到了“不要”這個範圍內了吧。
當眾人回過神的時候,突然發現,言鑰已經消失了蹤影。
喬彬立刻感覺到周圍的空間元素精靈份外活躍,猜測言鑰是用空間魔法離開了。
但是,魔法連線的另一個空間,卻好似是陌生的。
“鑰離開了!!”喬彬心下的恐懼越積越多,有些不安地吼道。
吼完後,卻有些羞愧感,鑰是這個世界的新一任法則,怎麼可能在剛“繼位”就離職呢。
幾人看似淡定地起身出了房間。
言濂清醒後沉穩的不少,也內斂了不少,被法則一刺激,徹底地擁有了力武神的神格。
言兼看著自己大哥醒來,心底有些開心,但是,更多的,是一種複雜的心情,言鑰的蹤跡一直不明,讓他也有些擔憂。
接下來幾天都沒有看到言鑰的蹤跡,幾人才開始慢慢慌了神。
帶言濂的身體完全適應了神格帶來的改變的時候,幾人立即啟程,開始四處找尋言鑰的蹤跡。
一年後,幾個神祗的都已經聚過好幾次了,卻仍舊沒有言鑰的一絲訊息。
就在當幾個神祗都沮喪甚至絕望的時候,遇到了同樣下界的水淼和林森,聽他們說他們遇到過言鑰,還是那副外貌,卻是更加自由的模樣。
聞言,眾人都開始了自我檢討,難道自己,真的束縛了言鑰,令他感到了不自在,所以才會離開嗎?
自我檢討的結果當然不同,像是言兼,到現在,還不想承認自己的言鑰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像是言濂,心裡總是有著難過,剛剛得到言鑰的承認,便有與他分開,即使已經知道,這個承認,甚至包含著利用的成分;又像是韋斯,長髮的顏色已經更加偏向於純粹的金色,即使有著慵懶的本性,也不得不四處遊走,來彌補時時地空虛……
弗萊黯摩挲著手中的黑綢,為了行走方便,他已經把當初幾乎可以說是暗域王子標誌的黑綢摘了下來,當初的印痕已經沒有了,但因為常年沒有接觸陽光的緣故,仍舊習慣的閉著眼睛。他已經暗自下了決心,“第一眼”看見的必須是言鑰,他的父神。
“對了,鑰有讓我留言,說‘他在神塔等著’。”水淼突然返回說了一句,又轉身去和自己心愛的林森闖蕩去了。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