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噢,這就是那個‘酷的不能再酷’!”
聲音是如此清晰,彷彿就懸在眾人頭頂,年輕人也不得不停下手裡的工作,探尋聲音的來源。
很快,又聽到卓木強巴叫了一聲:“快跑!”呂競男、亞拉法師和敏敏都是面色一變,亦喜亦憂。年輕人則注意到那些附著在黑色藤蔓體表的小紅花,不禁變色道:“擬聲!”
“what?”柯夫一直緊隨在年輕人身旁。
“和擬態一樣。擬態是一些動植物用來逃避天敵的偽裝,而擬聲則是一些動植物用來誘捕獵物的手段,它們捕捉空氣中最強烈的震動並將其記錄下來,然後利用自身震顫來模擬空氣中的震動,就像復讀機一樣。這是一種無意識的行為,捕食的動植物本身並不怎麼高階,但是能發出這樣清晰的擬聲,這些東西怕是食肉……”年輕人猛然驚醒,提心那些擠在一起的傭兵道:“小點心,那些黑藤可能會動!”
不過提醒似乎來得晚了些,年輕人剛開口說出最後一句,那些黑藤已經“嘭、嘭、嘭、嘭”紛紛張開了肉罩,伸出螳螂臂,向傭兵們撲了過來。
本來地方就小,傭兵們擠在一起,又沒有準備,那些黑藤一抓一個準,頓時就有八名傭兵被罩住了腦袋,整個被包裹在肉膜裡,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其餘傭兵還在錯愕時,之見那八名傭兵,有的直接被完全裹住,有的還露出一雙腿在外面,抖了兩下,紛紛被黑藤帶到半空中,然後就像一個人吸入一根麵條般,“哧溜”一下整個人就沒影了。
那些低等生物的胃口奇大,八名傭兵下肚後馬上又張開了肉膜,向拾取器一樣伸了下來。這時傭兵們回過神來,紛紛開槍射擊,自己人相互踩踏擠壓,避免被那可怖的大嘴吸進去。一時槍聲大作,場面混亂不堪,機會!呂競男看了亞拉法師一眼,問他是否要趁亂離開,亞拉法師微微搖頭,表示自己的傷不允許自己做劇烈運動,不如跟著這個年輕人看看,看看他們的神廟。
呂競男娥眉輕蹙,心中突然想到:“難道那個人與法師交手的那一拳,也是有意為之?令法師傷重無法行動,進而也限定了自己的行動?這一切早就在計算之中?那麼那個人的心思,未免也太可怕了吧!”每一步都是早就想好了的,根本不怕自己逃掉或者有什麼別的想法,他們甚至連對手沒有想到的可能性也已經考慮在內,與這樣的人作對會令你生出一種無力感,就好似不管你如何掙扎,卻依然被對手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令呂競男有過這種感覺的,還只有二層雀母的那個小矮子。
那些大肉罩根本就不懼怕子彈,儘管你將它打得千瘡百孔,它們照吃不誤。這一點卓木強巴已經深有體會,現在輪到這些傭兵們嚐嚐滋味了,很快,又有三名傭兵被吞了下去。而其中還有一名傭兵是逃跑不及,絆倒後被到拽進去的,慘呼連連,雙手扒地,那情形足以令別的傭兵膽寒心戰。
期中一條藤蔓,由於被連續多槍打在同一個位置,加上一連吞了兩個還未來得及消化的傭兵,終於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軀幹自被槍洞穿的地方撕裂開來,最早被吞的那名傭兵像個水泥袋子,“噗”地落回地面,其餘傭兵紛紛退避三舍,這名同伴死的太慘了,渾身都是黏液,雙目鼓出,最可怕的是他全身,連防彈衣帶肌肉紛紛被劃成一條一條的,深可見骨,又被蠕動壓縮,為了適應那種腔腸寬窄,骨骼完全被壓的變了形。
柯夫大怒,從旁人手中抓過一把帶彈鼓的……槍,對著那條快斷的黑藤一陣猛掃,那條黑藤被射斷在地,豈料卻沒死,落在地面靈活的像條泥鰍,反身一彈,又向最近的一名傭兵撲去。那名傭兵還沒有被碰到就已經嚇得大叫起來。眼看著黑藤彈出了觸鬚,裹住了他雙腳,那名傭兵更是慌了神智,眼看就要提槍亂射,被年輕人一掌將槍擊飛,跟著年輕人雙手至那名傭兵腰間一抹,拿出手來時,每隻手各扣了兩枚手雷,對著在地面肆虐的那根“大泥鰍”便扔了過去。
呂競男注意到,那年輕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手雷在手心的時候明明沒有拔插銷,可是在出手的那一瞬間,插銷竟然自動脫落出來,神乎其技。“單手拋雷術”呂競男在心中默唸了一遍。
四枚手雷連成一線,先後進入那張可怖的大嘴中,接著就是一陣轟鳴,那截“泥鰍”被徹底炸成一堆肉泥,再也不能傷人,不過,就是那些碎肉,竟然還在不停扭動,被澆了一頭一臉肉汁的傭兵們徹底驚呆了,這究竟是什麼怪物啊!
年輕人道:“笨蛋,別把它們打下來,沒看見它們的根嵌在岩石中,根本動不了嗎?躲遠點,別被它們抓到就是了。這些低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