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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緊。

“還有,在你家衣櫃裡的粉末,化驗後好像是人的骨灰,不過有些年頭了。還有你對我說的羊皮上的那個叫王詡的,好像是鬼谷子的真名。”紀顏說道。我一聽,默然無語。

“還好事情都結束了,對了,你知道這個湖的名字麼?”紀顏忽然轉過頭笑著問我,我搖頭。

“叫‘吳王百金殺兒湖’,或者直接叫作‘殺兒湖’。”

“找到了!”對面的湖裡浮出一個人頭,在他的手裡拿著一對吳鉤,在冬日冰冷的眼光的照耀下顯得非常刺眼,起碼,我覺得是。(吳鉤完)

第三十二夜 縮頭

冬天閒來無事,加上林斯平與紀顏許久沒見了,大家便來到紀顏家中喝酒聚會,冬日白天極短,六點不到,外面已經抹黑了,於是決定一起說說故事或者自己的經歷,第一個便是是林斯平講的。

“這能算是故事麼?”他的第一句讓我聽的莫名其妙。林斯平揮了揮手,然後把杯子裡的殘酒喝盡,用手背抹了抹嘴巴。他的臉上開始潮紅一片,而且往炭爐旁靠了靠奇*shu網收集整理,紀顏是不喜歡用電爐取暖的,他經常說冬天寒冷的時候聞著燒炭的味道能讓他有回到過去的感覺。當然,這點我也贊同。

“我經常出外考古,當然在田間鄉野四處遊走,那裡的人大都十分樸質,善良,非常好客,你知道,我也是個好奇心極重的人,對那些未知的東西總抱著非常的探究心,只是無法做到像你父親一樣放開包袱,痛快的四處旅行。不過我還是選擇了考古這個職業,也算是聊以自慰吧。

在他們的談話中,我知道當地的縣醫院,發生過一個非常奇特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婦產科醫生,他叫王覺。這人的故事幾乎已經在鄉里四野傳遍了,大家都以之為戒,當然,我剛來,所以被慢慢告知。

那時候,產子還是有著諸多禁忌的,因為生產之時,血汙很多,被認為會衝犯了神靈,當然,這不過是一種比較迷信的說法,但很多產婦還是堅守著不在自己住地生產的原則,大都去醫院。另外,胎盤與臍帶的處理也非常特殊,因為從古代開始,胎盤和臍帶被認為是第二個自己,據說它們埋葬的地點要非常謹慎。胎盤的處理甚至直接關係到這個孩子日後的命運。作為一個婦產科醫生,王覺雖然比較年輕,但還是是深知其道,雖然不算非常完備,但還是懂得一些。他在當地的名氣不小,很多人的孩子都是透過他的手來到這世上。

在二十九歲那年,接生了無數嬰兒的王覺犯了個錯誤。

有的錯誤是可以彌補的,或者說還是可以挽救,但王覺錯就錯在非但不知道悔改,居然變本加厲,所以這種人,日後的下場可想而知,不過這是後話了。我還是先說說他到底做了什麼事。

那天夜裡十點多,王覺正在縣婦產醫院值班,這幾天他心煩的很,因為最近家裡諸多事情搞得他頭都大了。媳婦吵著要改善家裡的住房,而且自己由於有好賭的毛病,在外面還欠了不小的一筆賭債,所有的事情解決的辦法說起來很簡單,有錢就可以了。但錢卻往往是最難搞得。

正當王覺叼著根菸,就這熱茶看報紙的時候,門外的護士連忙趕過來告訴他,有個產婦來了,而且即將發動。

或許你們要問,為什麼預產期降至卻不住在醫院呢,其實有些人很討厭醫院,所以今天這個產婦,其實也是當地一個村長的兒媳婦就是其中一個,好在村長家離醫院到也不遠。

既然病人來了,王覺暫時忘記自己的事,專心投入到工作裡去了。

產婦來的時候羊水已經流了很多了,王覺立即叫護士去準備,說起他的技術,在醫院到還算是把好手,這麼多年,還從未出過任何差錯,當然,王覺今天也是非常有信心的。

接生的時候有點困難,不過對王覺這樣的老手來說不算什麼,幾個小時後,嬰兒的頭幾乎已經完全出來了,產婦即將順利的分娩了。就在一剎那,王覺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現在醫院醫生的工資暗裡已經和醫院的收入掛鉤了,就是說,如果規定時間裡醫院獲得病人的手術費,醫療費,藥費越多,醫生的收入也有越多。王覺得受抱著已經露出大半個腦袋的嬰兒,遲疑了下。

在這個方向沒有人看見嬰兒的頭已經露出來了。醫院的收費標準規定說,剖腹產的費用是順產的三倍。王覺決定做了。

手術結束了,村長和他兒子支付了難產的手術費用,人後還塞給了王覺一個信封,雖然不厚,但好歹是別人的心意,王覺推辭了一下,最後還是村長塞進了他白大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