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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北的列車。

曉墨和程涵章帶著記者臨時工作證,向部長甚至為他們準備了合身的軍裝,當然肩章和帽徽被取了下來的。曉墨得意地穿著軍裝在程涵章面前晃來晃去,前世曉墨的理想之一就是當一個威風的軍人,大四考研時,她曾報考了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防科技大學材料設計理論與製備專業,可惜高達七百多度的近視把她攔在了大門外。今世,曉墨眼睛不近視了,她也曾考慮過考軍校,但對北大的執著勝過了她的軍人夢想,所以她只能在軍訓時或現在穿穿軍裝過過癮。

“你都帶了些什麼?”程涵章好奇曉墨那個裝得鼓囔囔,體積都有她一半大的揹包。

“沒什麼,就是一些抗生素、酒精、繃帶、藥棉花,以及其他一些抗感染的藥和感冒藥退燒藥等,還有繩子、小刀、打火機等等。”

程涵章匝舌,“你帶得真齊全。”

“有備無患。這些東西不但能保證我們的安全,甚至還可能幫到別的人,要知道在搶險第一線,抗生素可是能救命的藥。”揹包裡的東西都是曉墨查了許多搶險抗災知識準備的,每一樣都具有大用處。

“你好象對搶險的解放軍的訊息特別關心,你有親人朋友在第一線嗎?”

曉墨佩服,老師你的直覺怎麼就那麼敏銳呢,“我的一個初中同學就在前線。”

“看你這麼關心,你和他的關係很好啊?”程涵章貌似很隨意地問。

“恩,他是我哥們。”

哥們?是哥們就好!程涵章沒有再問下去,換個話題,與曉墨討論起看過的某本書來。

第五十八章 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下了火車後眾人換乘汽車,但沒乘多久就開始步行,因為有的路段汽車根本就開不過去。看到眼前的景象,曉墨震驚萬分,雖然前世在電視中看多了這樣的景象,但遠不及親眼所見讓她感覺震撼。

他們經過的地方,洪水已經退去,但大街上仍有漫過小腿肚的積水,上面漂浮著各種各樣的小件物品,衣服、鞋子、水杯、碗勺、電筒、紙箱、床墊……有的房子被洪水沖垮了,有的沒有,但屋內的傢俱家電都被浸泡壞了,小件家用物品更不知道被衝到了哪裡。路面交通基本上癱瘓了,只有一些解放軍戰士划著小船打撈尚還有用的物品。

居民們被集中到安全的地方躲避洪水,警報未解除,他們還不能返家。曉墨看到大多數人眼中都是滿含著悲傷痛苦以及對以後生活的迷茫,但也有少部分人是樂觀的,“人活著就好,其他的都是身外物。”“國家不會不管我們的,否則也不會讓解放軍來幫助我們了。”

曉墨和程涵章跟隨軍報的楊記者和週記者一道。週記者採訪了一位已經八十一歲的老人,老人回憶起1931年特大洪災時的慘狀,那時他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他們縣的半數房屋都被沖塌了,許多人流離失所,他跟著父母家人舉家逃難。可惜災禍不單行,水災之外還伴著其他自然災害,加上那時社會動盪,受災人口達多不勝數,一路逃難走來,他見慣了死亡,走兩步就可能見到一具屍體,令他觸目驚心。他的父母、妹妹以及三歲的小侄兒就死在了逃難途中。

“還是新中國好啊!”老人感嘆地說,“政府不但派瞭解放軍幫我們阻止洪水,還發放衣物、吃食給我們。這要是在舊社會,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老人的曾孫子今年十歲,在轉移途中受了涼有輕微的發燒,如今昏昏沉沉地躺在媽媽懷中睡覺。

“為什麼不吃藥?”曉墨摸摸孩子發紅的臉頰問道。

“藥不夠”,孩子的媽媽回答,“還是把藥留給特別需要的人吧!這孩子身體好,睡兩覺就沒事了。”

孩子媽媽把裹在孩子身上的毛毯緊了緊,溫柔地拍拍孩子的後背,給他換了個更舒服更容易入睡的姿勢。

曉墨鼻子一酸,淚意湧上了眼角,她急忙開啟自己的揹包,翻出足夠量的感冒藥和退燒藥,又向工作人員討了一杯水,讓孩子的媽媽給孩子服下。

面對孩子媽媽的感激,曉墨沒有覺得開心,只是覺得很無力,像孩子這樣的情況應該還有很多,可他們卻不如孩子幸運得到救治的藥,那麼他們會怎樣呢?救治不及時去世?一直無法退燒而燒壞了腦子還是留下病根?曉墨的心沉甸甸的。

一隻手拍上她的肩膀,是程涵章,“能幫一個是一個,總比一個都幫不上的好。”

“恩”,程涵章的話讓曉墨壓抑的心情微松,“我會盡力的。”

……

曉墨和程涵章隨眾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