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看到惡魔,兩個衛兵皆一寒戰,頗同情地看著我悽吼掙扎著,被魔王帶去一間雕畫刻彩的居室,鎖起門,走入錦幔珠簾。
“你說孤從哪裡開始調教好呢?”
壓根不打算等我這個理該不會說話的傻子回答,已然低首膩上我的脖頸。對與過去判若兩人的猴急太子,我毫不客氣地翻白眼,重重將他推開。也不動氣,他託首側支起身,興味凝望冷眼以對的我:“愛妃進宮,不就是為了給孤解蠱麼?為何又這般排拒?難道……”微微側近,他抬手輕攥我的下頜,“愛妃在吃醋?”
眼前這個渾身散發邪魅氣質的男人,當真已經是一個叫做「即莫尋」的陌生人。我冷哼了聲,輕拍開他的手,可還未下地,便教他捉住手腕,待回神時,已然躺在他身下,動彈不得:“有件事,孤一直想不明白……”
凝住我的眼,他淡淡問:“如不是正妃或侍妾,孤不會要你。”
原是耿耿於懷上回我說的話。笑了笑,我平靜道:“我和你的身份,容不得我們結成夫妻。而你第一次要我,是因為一個錯誤。”
他皺眉,似是想到什麼,開始解我身前的佈扣。因是介懷半刻前見到的情景,我下意識去按他的手背,卻為他反手製住,揭開外衫後,連著裡衣褪到肩下,輕扳過我的身,視線立時膠凝在我肩後:“你果然是……”
想必已從雁裡朵或是他的新妻那裡得知他作為「即莫尋」的過往,以及茈承乾人盡皆知的體貌特徵。他撫上那片梅花胎印,眼神驟深:“羲和的君主……孤怎會和你……”
雲桑的儲君,羲和的皇族,摻雜太多的政治因素,確是最不般配的情侶。只是箇中曲折,一言難盡,我輕挪開他的手:“不管怎樣,我們是事實上的夫婦。但我只要是皇帝一天,就不能嫁你為妻。”
墨瞳驟起波瀾。我苦笑了笑,想要坐起身,他卻將我按回枕上:“你可知身作一國之君,為了一個男人,隻身深入敵國,是何等愚蠢的事?!”
話雖如此,他神色微動,深邃眼眸如淵潭水,漸然清明。我點頭淡笑,承認自己不必扮傻,已然蠢得無可救藥:“君主不能感情用事,我果然不適合做皇帝呢。”
可惜已然坐上高位,既成事實,只有趕緊將這個令我失格的男人帶出險境。所以即使心中並不情願在他們夫妻二人的臥室纏綿,他俯□來吻我,終是未有拒絕,閉起眼,任他予取予求。卻在激盪銷魂之際,他驟斂慾念,平復著低喘,擁我側過身。心中略略失望,可立時瞭然他為何如此,淡淡一笑,纏摟上他的後背:“怕我像上回那樣受苦嗎?”
他抬首,不友好地睨了我一眼。我失笑,望著他紅暈盡染的臉頰,輕描淡寫地說:“比起我以前中過的一種劇毒,這「銀蠆蠱」算不得什麼。”
雖不是值得驕傲的資本,可銀蠆蠱比起早年經過的各種苦痛,確是小巫見大巫。而見我毫不在意纏綿後接踵而至的痛苦,他些微詫異,幽邃墨瞳漸現憐惜,將我擁得更緊,卻始終未有進一步。令我反過來犯難,該就此作罷,還是……
不知為何,腦海浮現先前在神廟眼見的詭豔情境。如不是這個外表聖潔的魔女,我也不必冒險與老情人偷情。低咒了聲,在男子困惑注視下,我心一橫,按住他的兩肩坐起身,趁他驚大了眼,效仿那個教人恨得牙癢癢的另類公主,坐在他身上,主動掀起一場狂風暴雨……
“放肆的女人。”
□過後,已然只餘皇太子記憶的他極其不滿由我主導,大男子□發作,翻身火辣辣地要了我一回,仍未消怒,俯身輕咬我的耳垂:“不過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迷住了孤……”醉瞳凝住我的面龐,淡漾柔情,“想到將來不能這樣隨心所欲地抱你,孤很不甘心。如果哪個男人膽敢娶你為妻……”
他優雅一笑,向下吻我鎖骨:“孤會殺了他。”
不若玩笑,低眼的剎那,一抹殺機自他眼中轉瞬即逝。我下意識寒顫,隨即窩火。即使明知他並非自願迎娶如花美眷。可管不住自己的口,負氣反詰:“不像殿下您那麼好命,就快做父親。「朕」的皇嗣懸而未決,我們又不能成親,自然只有另找……”
“休想!”
他狠吻住我的唇,直待我喘不過氣,方才鬆口:“孤的女人,誰敢碰,孤就殺了誰!”
偶爾的相像與溫柔,令我忘記現在的他已非過去的即莫尋,一切皆按「冷泉皇太子」的思考方式。自然容不得其他異性染指自己的女人。即使我是羲和的女皇,也是如此,“你既要皇嗣,孤會給你。”
不待作答,他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