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小魚兒成了仙了,有了千里眼啦!”
小爐匠說,他看到的情景與我描繪的一模一樣。酒宴擺在支書家裡。支書家牆頭矮,他是翻牆進去的。
七嬸說:
“我不信!”
小爐匠出去,提著一隻凍得硬邦邦的羊頭進來,舉著讓七嬸看。七嬸瞪大眼,忘記了呃呃噫氣。
那天夜裡,我們七手八腳地洗淨了羊頭,放到鍋裡煮。煮羊頭的過程中,我們想酒。最後還是七嬸想出了招兒:喝酒精。
七叔是獸醫,珍藏著一瓶子消毒用的酒精。當然,我們用水把它稀釋了。
一個艱苦的鍛鍊過程開始了。
喝獸用酒精長大的人,什麼樣的酒也不怕!
可惜!小爐匠和七叔瞎了眼睛。
他抬腕看看錶,說:親愛的同學們,今天的課就講到這裡。
第二章
一
礦長和黨委書記對面而立,都是左臂彎到胸前,右臂前伸,手掌筆直,在一條線上,好像兩名受過嚴格訓練的交通警察。由於兩人面孔的驚人相似,使他們各自成了對方的鏡子。在他們中間,閃開一條一米寬的、鋪著猩紅地毯的道路,通向一條燈光華麗的走廊。了鉤兒的豪氣在真誠的禮讓面前消散乾淨,他畏畏縮縮地在兩位領導身旁站著,不知該不該邁步前進。他們滿臉的熱誠表情像肥膩粘滯的油脂,愈積愈厚,絕不因丁鉤兒的猶豫徘徊而溶化淡薄。是的呀,神靈從不說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