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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閃,手鉤成爪,疾速朝劍譜俯抓過去。

這內力,這招式根本不是少林外家功夫!原本一直安然於座的蕭君燁騰得拍案而起掠地而去,因為這「雲智」的目的也是搶譜!

「雲智」聽得腦後風聲,急忙回袖一擋,蕭君燁一招「玉虹貫日」將袈裟從中撕成兩半,眨眼間已經點至雲智鼻尖,那雲智雖被逼得後退卻章法未失,就著殘破的袈裟一擰一束,就將蕭君燁勢如破竹的攻勢給封滯住了。

目不暇接間二人已經拆了百招,說也奇怪,「雲智」功夫走外家剛硬一派,蕭氏卻全是陰柔功夫,講究悠遠綿長以柔克剛,「雲智」卻彷彿不知久戰對他不利,一意與蕭君燁纏鬥,有招式陡峭險峻快傷著蕭君燁了,還半途變招,一來二往竟連蕭君燁的衣角也沒傷著。

在旁托腮而看的龍千舟搖了搖頭,忽然起身,抄起案上酒盞,嘴裡大聲道:「君燁,我來幫你!」就將灑水連杯潑了出去。

蕭君燁愕然抬頭,就見酒杯不偏不倚是朝他腦門上砸來的,心裡叫苦。你這哪是幫我!舉蕭撥開酒杯,側身剛想避開潑出的酒水,「雲智」卻忽然伸手攥住蕭君燁往石臺上一帶,蕭君燁倉促之間無所防備,被拽得一個踉蹌一隻手就按上了臺上劍譜,就在這一剎那,石臺開始搖擺晃盪,下一瞬間,臺周的雕花地板忽然向下陷去,蕭君燁還未及驚叫,就已失足摔下機關!

門板在他們落地的瞬間砰然闔上,嚴密無縫地隔絕了外界所有的喧囂。

蕭君燁拍了拍衣上沾塵,咬著牙站起身來。

機關下的密室裡鋪著厚厚的地毯,點著兩排璨金薰香蠟燭,靠牆還擺著桌椅凳榻一應俱全!更詭異的是桌上還擺著一壺清酒!是要他在這個連只蚊子都飛不進來的牢籠裡賞月飲酒嗎?!

……龍千舟!想到他佈置這個機關時候的狡猾笑容,他早該有所警戒!蕭君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漠然地對起身默默站在他身後的男人道:「夠了吧?」他轉過頭,與一起摔進陷阱裡的雲智道:「雷莊主?」

早該想到的,這不過是場請君入甕的計,雷霆均視《鳳舞九天》有如至寶,哪可能在它往借煙波樓之時去閉關修煉!一場綢繆,種種計劃,都是為了引他出來,他是不是還該為他能有這份影響力而高興?

「雲智」也不反駁,低頭剝去臉上的人皮面具,並那扯爛了的袈裟一起丟在地上,依舊風神俊朗一如當年:「君燁……」

「我要出去!」蕭君燁莫名地煩躁,甚至避開他直視而來的眼神,「你雷大莊主要玩什麼遊戲我都不想奉陪!」

雷霆均走上前,卻沒回話,徑自執壺倒酒滿上酒懷,才搖一搖頭:「出不去。你是行家,應該不難看出這個機關除非外面有人開啟,從裡頭是絕開不了門的。而龍千舟,只怕此刻聽不見你的聲音。」

他聽見也不會開門!蕭君燁憤憤不平,他怎麼就交了一個就會推他下火坑的損友。低頭一看,氣不打一處來:「不喝!」

雷霆均依舊掛著溫柔卻執著的笑意,將酒杯送至他的唇邊: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哪見面麼?濟南的大明湖。這是我用大明湖泉眼中的水親自釀造出來的,你嚐嚐,風味可佳?」

「我不要!我要出去!雷霆均!你的命根子《鳳舞九天》就在上面,你不出去,很有可能就被人奪去,這樣你也不在乎?!」蕭君燁信手一揮,那酒杯登時飛落墜地,碎做數片。他再也把持不住他平日裡溫文儒雅的翩翩風度,他只覺得恐慌,雷霆均越靠近他就越不知所措地開始恐慌!

「我不在乎了,君燁。早在當年泰山玉皇頂上,我就對自己說,若能換回你,鳳舞九天、武林盟主,我都不要了……君燁……」他又走前一步,蕭君燁甚至可以感知到他輕輕摟在頭頂上的灼熱氣息。

別說了!蕭君燁受不了地連連後退,卻被雷霆均一把攥住手臂。

「放開!我不想再信你了,你為了鳳舞九天可以利用我,為了江湖霸業可以犧牲我……我,我再也……」再也不想承受一次背叛的痛苦!他們這樣視權力高於一切的人,何曾能將愛情置於雄心之上!

雷霆均手下用力,就將蕭君燁摟回懷中,又仰頭將另一隻酒杯裡的酒一口飲幹了,扶著蕭君燁的頭,迅雷不及掩耳地壓上他的唇,一點一滴地將醇酒哺入他的嘴裡——清冽苦澀,卻回味無窮——一如他與他的相知相逢……相愛。

大明湖畔初見時的針鋒相對,古墓機關裡的生死相依,得知真相時的心如死灰,不得不背叛時的痛徹心扉……

君燁……君燁……雷霆均強制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