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洗洗手,我去給你們端飯。飯給你們留在鍋裡。”陳王氏站起身,就要進灶間。窮人家上街沒有飯錢,只能餓著肚子回家吃,是以陳王氏特的給他們留了飯菜。
陳再榮搶著說:“娘,我們吃過了。我得了劍,心裡高興,就要哥請客,我們吃的羊肉泡胡餅。”他是怕陳老實罵陳晚榮,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陳晚榮還沒有來得及澄清,陳王氏就斥責起來了:“你這孩子,說謊也不臉紅。你是娘身上落下來的肉,娘還不清楚你那點花花腸子。”數落歸數落,對陳再榮維護陳晚榮的兄弟之情很是高興,哪個做孃的不願意看到兒女和睦,兄弟相敬如賓呢?也加入了維護陳晚榮的行列:“老頭子,晚榮自己賺的錢,沒用家裡的錢,你不要罵他。”
陳老實勤儉持家數十年,深知賺錢的不易,心疼錢罵陳晚榮是必然之事,陳王氏很是擔心的看著陳老實。
然而,陳老實的反應讓誰也想不到,他瞪了一眼陳王氏:“你說甚話呢,好象我很小心眼?晚榮大了,能幹了,他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他這麼能幹,不要說吃一碗羊肉泡胡餅,就是整一斤白切肉,兩蹄膀,二兩小酒,那是他的本事。”
不僅不見怪,還挺誇讚,陳王氏是萬萬沒有想到,溫柔的看了他一眼,微笑不已,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陳再榮放下心來,調皮的攀在陳老實肩頭:“爹,您真好。”
就算陳老實心疼錢,也不可能為了那點錢大罵陳晚榮,相反的還要說點安慰話,這就是父母,陳晚榮倍覺親切,能有這麼一個爹,處處維護自己,也不枉穿越一回:“爹,謝謝您。”
“晚榮,你做得對!身子好,比甚麼都重要,不要餓壞了。”陳老實挺挺胸,很是享受給陳晚榮道謝:“晚榮,我和你娘商量著,你做火鹼需要灶頭,在外面給你砌了一個灶頭,你瞧瞧合不合用。要是不合用,再給你砌。”
以目前的條件,除了用鍋來煮以外,沒有其他的分離辦法,陳老實居然連這都想到了,準備工作做得十足,陳晚榮大是感激,跟著陳老實來到屋外,只見一個新砌灶頭,大小適中,很是合用。灶頭裡有一些柴火餘燼,那是為了把灶頭燒乾,便於使用。
“蠻好的。謝謝爹,謝謝娘。”陳晚榮對老夫妻的支援很是感激。家人的支援比什麼都重要,最能暖人心,陳晚榮心裡暖暖的。
陳老實搓著手:“晚榮,該咋做,你吩咐,我們給你打下手。”
“是呀,晚榮,你說吧。”陳王氏附和起來:“化工我們不懂,都聽你的。”
陳再榮挽袖子,大包大攬:“哥,力氣活就交給我了。”
無形中,陳晚榮在家裡的地位驟增,連陳老實這個頗有幾分自負的一家之長做事都要聽他的吩咐了。
第十六章 牛刀小試(二)
陳晚榮懂禮數之人,哪會失禮,忙道:“爹,你說什麼呢?什麼吩不吩咐,多不好聽。我一個人忙不過來,要請您們幫下忙。”
陳王氏率先誇讚起來:“老頭子,你聽晚榮說得多客氣,哪象你要人幫個忙吼得個山響,好象欠你似的。以後,多向晚榮學學,學點禮行。”
陳老實給當眾揭露醜事,臉上有點發燙,狡辯道:“生女象母,生兒象父,晚榮那麼懂禮數,還不是我這做爹教的。”
他領功還真不臉紅,陳王氏捂著嘴笑個不住,指著陳老實:“老頭子,你臉皮真厚!”
陳晚榮和陳再榮也是相顧莞爾,不過他們都是機靈人,並沒有加入揭露陳老實壞毛病的行列中,陳晚榮適時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我去找個桶。”
“桶?有,我剛做了一個新桶,就是給你準備的。”陳老實想到自己準備的木桶一來就派上用場,很是高興,眉梢兒飛揚,歡喜不禁。
“我去搬。”陳老實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再榮早就象一陣風般跑走了,一句話說完人早就進屋了。等他出來的時候,左手裡多了一個嶄新的木桶。
這木桶很大,和李清泉泡皮的木桶大小差不多,有四五十斤,陳再榮抓住桶沿,象抓四兩棉花般,輕輕鬆鬆就拎了過來。陳晚榮見識過他舞弄陌刀,知道他力氣絕大,也不以為奇。
把桶一放,陳再榮臉不紅,氣不喘,好象根本就沒這回事似的,問道:“哥,還要些什麼?你說,我去搬。”
“要水,要石灰。”陳晚榮的話才說到一半,陳再榮說聲“看我的”,早就跑得老遠了。
“晚榮,這桶好用麼?”陳老實緊緊的盯著陳晚榮,好象等待老師批改作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