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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無皇上,罪大惡極,再加十板!”宋一點反應也沒有。冷冷的下令。
唐喝斥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給兵士一棍子打回肚裡去了。唐倒也還有些硬氣,幾棍砸下去居然沒有叫疼,只是咬牙苦撐,額頭上的汗水象水一樣往外滲。
二十棍打完,唐屁股開花,臉色發青,嘴唇給咬出血了,惡狠狠地盯著宋。恨不得把宋給生吞活剝了。
“拿來!”宋手一伸,兵士把金瘡藥遞到手裡。宋衝唐一抱拳:“唐大人,宋某先公後私,於公不得不處罰你。於私,你受此重傷,我有救護你的同僚之誼,這金瘡藥雖不是最好地,也可以讓你稍卻痛苦,就讓宋某為你略盡綿薄。”
“滾!”唐衝宋大吼一聲:“你別在那裡貓哭耗子。假惺惺作態!”
聲色俱厲。很是駭人,只是宋沒有反應。很是平靜的糾正他的語病:“唐大人,身為朝廷官員,說話做事都得有條有理,千萬不可動怒。再說了,你不是耗子,我也不是貓,我們都是大唐的臣子,你這話有失體統!”
唐給說得啞口無言,掙扎著不讓宋給他上藥,宋叫兵士把他按住,塗上金瘡藥,這才要兵士抬著唐離去。唐死死的盯著宋,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宋拍拍手,神色如常地回到屋裡,彷彿適才之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似的。
陳晚榮在心裡一個勁地讚歎,什麼是能臣,這就是能臣!既把太平公主地陰謀粉碎了,還佔住了理,就是太平公主在這裡恐怕只能說“打得好”。威也立了,人情也做了,還要你抓不住把柄,真是好手段!
發生這麼大地事,可以肯定太平公主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找他的麻煩,而宋卻跟沒事似地,彷彿這一切和他無關,這份鎮定、這份氣度陳晚榮服氣得緊。
宋衝陳晚榮一抱拳:“小友,宋某去各處看看。你先喝會茶,餓了有點心,要以裹腹。”想得挺周到地,陳晚榮應承一聲,宋大步而去。
望著宋的背影,鄭晴很是欽佩的道:“陳大哥,宋大人真是好手段!連公主的人也敢打,大唐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了!”
太平公主權傾天下,在唐朝敢不把她放在眼裡的就沒有幾個人,宋正好是這些少數人中的一個。這話可是說到陳晚榮心裡去了,歷史上宋正氣浩然,和貞觀時期的名相房玄齡、杜如晦並列,名不虛傳!
宋這一去不見人影,陳晚榮和鄭晴說了一陣話,又和那些“家屬”閒聊了一陣,都是長安附近趕來的生員家人。
實在無趣得緊,陳晚榮心想在這裡枯等,不如回去。鄭晴也等得不耐煩了,自是無意見,兩人出了國子監,朝平康坊行去。
沒走多遠,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陳再榮。他居然跑到前面去了,陳晚榮真沒想到,忙追上去,問道:“再榮,考得怎麼樣了?”這是最關心地問題,自然是見面就問了。
“哥,鄭姐姐,你們在這裡?我以為你們回去了呢。”陳再榮先給兵士領進去,陳晚榮和鄭晴後隨兵士進去,是以他並不知道陳晚榮在國子監等他。
鄭晴淺淺一笑道:“再榮弟弟,我和陳大哥在國子監等你,和宋丞相說了一會話。”
“哥,你們見到宋丞相了?”陳再榮對宋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仰慕得緊,一聽這話眼睛瞪得老大。
陳晚榮理解他地心情,笑道:“是呀!快說你考得如何?”
陳再榮四下裡一打量,見行人不少,道:“哥,回去說。”
考好考壞,一句話就是了。好象陳晚榮沒進過考場似的,卻給他整得神秘兮兮的。不過,陳晚榮知道他必是有不能給別人聽去的話要說,只得暫抑好奇心,道:“好吧。回去。”
三人快步而去,回到鄭宅。鄭晴知機識趣的告退了。陳晚榮雖然相信她不會害人,讓她她聽聽也無坊,只是她出於禮節不願聽,也只得由她了。
兄弟二人回到屋裡,陳再榮把門關上。壓低聲音道:“哥,這回太子真的是放手大幹了。”
陳晚榮非常驚奇,問道:“這話怎麼說?”
“哥,你知道太子出的是什麼題目麼?”陳再榮自問自答:“太子沒有考詩書,更沒有考文才,就一個題目:大唐現在有些什麼時弊。哥,你想想看,這問題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這是針砭時弊。要是別有用心地人可以扣上一頂攻擊朝政地大帽子,足以讓人家破人亡。大得不能再大。想化小,就說是書生狂言,不足一哂,是大是小,就得看形勢了。陳晚榮眉頭一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