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非他沒屬了。空口許諾換得掌櫃一長串馬屁。
來到“胡氏油坊”。胡三海一見陳晚榮地面,笑得跟開心果似地,屁顛顛的迎了出來:“這位爺,又見到您了。今兒,您可是來買油地?胡麻油還有好多,您可要?”
陳晚榮上次從他這裡買了幾百斤油,胡三海印象深刻,一邊把陳晚榮讓進來。一邊挪椅子要陳晚榮幾人坐下來。“胡掌櫃。我今天來,是和你談一筆大買賣。”陳晚榮坐下來。直入主題。要做的事情很多,想磨嘴皮子也沒那時間,不如單刀直入簡捷。
胡三海一聽這話,喜溢眉梢,忙著給陳晚榮四人看茶,坐呵呵的問道:“敢問這位爺貴姓?”既然是談大買賣,要是連陳晚榮姓甚名誰都不清楚,太不禮貌。
陳晚榮笑道:“免貴姓陳,叫我陳晚榮好了。”
“原來是陳爺,胡三海這裡有禮了。”胡三海衝陳晚榮抱拳行禮。
陳晚榮抱拳回禮,連道不敢。見過禮,胡三海這才問道:“請問陳爺,您要多少油?”
“不談多少,只能說你有多少,我要多少。”陳晚榮給出的答覆足以驚倒胡三海。
這話比說要多少斤更能讓人驚訝,胡三海還以為聽錯了,愣住了。陳晚榮肯定一次:“沒錯,是全要!”為了讓他相信,這話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胡三海這才確認自己的聽力沒問題,仍是不敢相信陳晚榮這話是真的,提醒道:“陳爺,小店一個月的油不算多,也有三四千斤吧。”
陳晚榮想都沒想道:“不管你是三千斤,還是四千斤,都不夠。我還得去別的地方
胡三海不算很精明,至少不會讓上門的買賣溜走,臉上的笑臉疊了一層又一層:“陳爺,既然您開口了,不要說油,就是天上地星星我也給您摘。這油,您放心,您要多少我給您做多少,絕對不會誤您的事!”輕拍著胸口,保證不會誤事。
陳晚榮提醒他道:“可得說好了,我有兩個條件:一是不許你在油裡摻水。”
油裡摻水是黑心商人地常用勾當,胡三海雙手連搖:“哎呀,陳爺,我胡三海您還信不過麼?我地油絕對不摻水,不摻水!”
“我們先君子,後小人,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我發現你摻水了,我就到別處去了。”陳晚榮接著講條件:“其二,油角子要少點,不要太多。”
多整些油角子,這也是油商的欺騙手段。陳晚榮兩句話,掐住了奸猾油商的脖子,胡三海知道遇到行家了,一迭連聲的答應。
陳晚榮最後道:“不管你是什麼油,胡麻油也好,還是杏仁油都可以,只要是油我就要,你都給我送來。”
這話胡三海太愛聽了,原本想問陳晚榮要這麼多油做什麼的話也省了:“成!陳爺,我胡三海以後全仰仗您了。這價錢的事兒,我也不高沽了,讓一成價錢給您,您看可好?”
原料錢相對於收益來說,只能是一點小錢了,陳晚榮不怎麼放在心上。當然,能省下是最好,胡三海主動讓利,陳晚榮自然是應允。問過他店裡的存油,付了錢,要胡三海送過去。
長期主顧,胡三海哪會不同意的。就是陳晚榮不說,他要拍陳晚榮馬屁,也會給送過去。
離了油坊,又去石灰場,談了長期供貨地事情。石灰解決了,又去買純鹼,幾乎把寧縣地純鹼給包了,要不是那些店家哀求留下點以備不時之需的話,陳晚榮肯定是來個秋風掃落葉,一點不留。
純鹼不象石灰那樣集中,分散在好多店鋪裡,自是不能叫店家給送了。陳晚榮去租了一輛車,要肖尚榮和歐中把純鹼運回去。
帶著陳再榮去了一趟瓷器場,挑了二十幾口瓦缸。沒有木桶,只能用瓦缸來裝東西,需要大瓦缸,每一個價錢都不低,算是大買賣了,場主叫人給送去。
二十幾口瓦缸一齊運送,行走在道路上,好象一條長龍,引得行人注目。回到老宅,只見鄭晴正在指揮人手搬運東西,俏臉上掛著晶瑩地汗珠兒,格外惹人憐。
第二十九章 入住新家
韓花花在鄭晴身旁幫著指東揮西,似模似樣,完全沒有在陳晚榮面前的羞澀勁。兩個女子把一幫子男人指揮得團團轉,要不是陳晚榮親見說什麼也不相信靦腆的韓花花有如此巨大的變化,也不知道鄭晴用的是什麼法子。
鄭晴發現陳晚榮回來了,笑語盈盈的迎上來。也許韓花花在陳晚榮面前天生就害羞,一見陳晚榮的面原本指揮若定的勁頭一下子不見了,變得侷促難安,眉頭垂下,不住搓弄衣角。要不是鄭晴拉著她,肯定是能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