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陳晚榮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不住點頭:“哥舒兄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不是陳晚榮想不到,是陳晚榮這段時間根本就沒精力來想這事。
楊思勖笑道:“話是這麼說。不過,這事太子想到了,沈大人也想到了,對這些人監視了這麼久,卻不見動靜,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
哥舒翰臉色微紅,笑道:“太子聖明,我是班門弄斧了。對這事,我倒是有譜了,我敢斷定,有一個人必然是新月派地人。”
這話太驚人了,座中人無不是眼珠快掉下來,吃驚的看著哥舒翰。陳晚榮很是急切的道:“哥舒兄,是誰?”
新月派,陳晚榮是恨之入骨,有此訊息,哪能不急切地。
哥舒翰搖頭道:“陳兄相詢,我自當奉告。奈何這事只有一點頭緒,沒有真憑實據,請恕我不能奉告。等我有了十足的把握,我再告訴陳兄。”“哎!”眾人知道他不說就是不說,只得長嘆一聲。
哥舒翰理解眾人的心情:“諸位,不必介懷,這事早晚會有水落石出的的時候,急也不急在一時。我對這個新月派早就注意了,綜合各方面的訊息,我以為這個新月派的老巢應該在安南。”
李隆基也是這麼認為,可以說兩人是英雄所見皆同了。
陳晚榮眉頭一擰道:“哥舒兄有所不知,太子也是如此認為。而且,太子還認定,新月派的目的就是要叛逆,所以他們才行騙,為地就是收刮錢財。”
“照啊!”哥舒翰輕輕擊掌:“太子聖明。連這都想到了。這主使之人還真是難查,不過也有眉目了。”
這主使之人,李隆基花了那麼大功夫都沒有找到一點珠絲馬跡,哥舒翰卻有眉目,這話太驚人了,眾人驚訝不置。
哥舒翰掃視一眼眾人。解釋道:“既然新月派是要叛逆,那麼這主使人不就呼之欲出了?這主使人,必然有幾個條件:一是必定是世居安南,二是必須是安南的大族,三是此人必然才情不凡,有過人之處。四是心懷不臣之心。有此四者,要查何難之有?”
這番分析入情入理,司馬承禎率先擊掌讚道:“哥舒所言,字字在理呀!貧道以前沒往這方面去。慚愧,慚愧!”
陳晚榮驚歎無已,怪不得哥舒翰能成為一代名將。這份細密的心思讓人歎服。
楊思勖卻搖頭道:“哥舒兄剖析明白,入情入理。只是,安南地世族何其多也!安南自從強秦之時就納入版土,秦漢稱交趾,我朝稱安南。東漢光武帝時,貞側叛亂,伏波將軍馬援請命,誅殺之,平定了交趾動亂。自此以後。欲圖叛亂的安南人不在少數,只不過沒成氣候罷了。
“再說了,安南的氣候、風俗與中原異,其出產更是與中原不同,很受中原人士喜愛。歷來不乏販有市無的安南人,這麼多年下來,安南的大族不在少數。若要查,無異於大海撈針,很難。很難!這點,太子也不是沒有想到過,嚴令安南官員查訪,奈何這麼些年過去,一無訊息。”
李隆基才思過人,他必然有萬全佈置,沒有訊息,說明了這事的困難處。陳晚榮他們一陣嘆息,不住搖頭。惋惜不已。
哥舒翰抓起酒壺。篩滿一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這才笑道:“太子聖明,慮事能及此,哥舒翰欽佩。不過,這事其實難不住人。之所以沒有線索,應該是安南地官員出了問題,要麼給新月派收買了,要麼就是才情不足,查訪不到新月派要鬧獨立,必然要想方設法收買安南的官員。而且,這些年來唐朝的吏治腐敗了,尤其是安樂公主賣官之後,無能的到斜封官充斥官場,給了新月派一個安插人手的機會。因而,安南的官員給收買拉攏,不是不可能,是很有可能。
楊思勖驚得差點站起來,眉頭一皺,點頭道:“哥舒兄此言極是在理,得稟明太子才是!”
哥舒翰驚人的話更多了:“以我的判斷,梅姓、黎姓、阮姓這三族的嫌疑最大。”
楊思勖對安南比較瞭解,沉思著道:“哥舒兄所言極是,這三族都是安南近百年崛起地大族。他們以經商發家,勢力越來越大,要叛逆也有可能。哥舒兄,你認為這三姓裡地哪一姓嫌疑最大?”
哥舒翰搖頭道:“這我不太確定。真要說嫌疑的話,似乎阮姓最大。阮大元可是一方豪雄,在安南地勢不小,隻手遮天也有可能。不過,他這人做事喜好張揚,和新月派的行事不符合。叛逆這等事,在成事之前一般都要小心翼翼,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暴露實力的,是以我也拿不準。”
楊思勖進一步請教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