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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取其辱,即使百官不說,難道後人就不說?史書就不會記載?
即使睿宗有漢高祖劉邦拜受胯下之辱的韓信為大將軍的氣度,也不會再用崔了。原因在於,崔不是韓信,韓信是無端遭辱,而崔卻是自取其辱,二者的區別很大。
太平公主就算想保全崔的相位也不可能了。崔威信大跌後,睿宗必然不會用他為相,那麼太平公主會冒著得罪睿宗的風險保崔麼?以太平公主的精明,必然不會。
不僅不會保崔,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至於崔還想念著太平公主的好,想和太平公主上床,那就是痴心妄想了,太平公主絕對不會再和他好的。不要說情人,就是夫妻之間,崔受了這等辱恥,老婆會如何想都未可知了,更別說殺伐決斷的太平公主了。
至於陳晚榮本人的懲罰,陳晚榮倒不放在心上。懲罰必然是有的,就看輕重了。只要陳晚榮把握好分寸,頂多就是丟官,還不至於危及性命,不至於拖累家人。做不做官,陳晚榮根本不放在心上。無官一身輕,安安心心做我的化工就行了。
正是權衡了利弊,陳晚榮決定對崔大肆凌侮一番。只是,吳伯他們沒有明白陳晚榮的用意,聽了這話唬得臉上變色,吃驚的看著陳晚榮:“東家,這也太太……”過份二字沒有說出來。
鄭晴也是心生疑慮,一拉陳晚榮,在陳晚榮耳邊輕聲道:“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我已經很滿足了,這事就到這吧。”眨著一雙美麗的眼睛。很是焦急地看著陳晚榮。
陳晚榮明白她地心思。微微一笑。在她耳邊嘀咕一陣。把想法說明了。鄭晴萬未想到陳晚榮見機如此之快。這麼快就想到辦法。侮辱崔雖然有很大地風險。不過。這種風險值得去冒。要不然以後陳鄭兩家地日子就沒法過了。
想了想。鄭晴很是高興。在陳晚榮耳邊輕聲道:“對不起。我不清楚你地想法。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得到伊人地支援。比什麼都重要。陳晚榮也是高興。道:“我知道了。吳伯。怎麼?你不想聽我地話?”
吳伯知道陳晚榮人好。歷來很聽陳晚榮地話。可是這事太驚人了。吳伯不犯難都不行。遲疑一陣道:“東家。這事還是稟明皇上地好。”
現在就稟明睿宗。睿宗頂多訓誡崔一通。還不至於危及他地官位。一旦這事過去。崔必然要瘋狂報復。陳晚榮是得不償失。臉上作色道:“吳伯。我再問你一次。做還是不做?”
吳伯徹底沒轍了。向牛尚新求助。牛尚新想了想。衝吳伯一頷首:“趙伯。你跟吳伯去吧。多弄點來!”
牛尚新他們都是睿宗身邊的舊人。自成一體,遇到難處,向牛尚新求助很正常。可是,吳伯他們萬萬想不到牛尚新居然同意了,無不是眼睛瞪得老大,吃驚萬分的打量著牛尚新,彷彿不認識似的。
“快去!”牛尚新催促一句。
吳伯和趙伯無奈了,只得去弄大糞。陳再榮走到陳晚榮身邊,問道:“哥,你真要給他澆大糞?”
陳晚榮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陳再榮本想勸說,突然想明白了,衝陳晚榮一笑道:“哥,除了淋大糞外,還應該再整整他。”
陳晚榮不說話,朝哥舒翰和楊思勖二人看去,二人衝他略一點頭,意示嘉許。二人見事明快,已然明白陳晚榮的用意,於他們這份心思,陳晚榮打從心裡佩服。
哥舒翰行俠仗義,排憂解難,對崔的所作所為很是不屑。不過,礙於他是朝廷地宰相,也是拿他沒辦法,只能做些不痛不癢的事,要是能扳倒崔的話,那麼長安就少一害,何樂而不為呢?
楊思勖對李隆基忠心耿耿,自然是要為李隆基考慮。要是能扳倒崔,對李隆基來說有莫大地好處。要是有機會的話,李隆基趁機安插自己的心腹接替崔,那就太妙了。當然,這一步是否可行,不太好說。至少,拿掉崔先做了再說。
是以,楊思勖和哥舒翰不僅不阻止陳晚榮,還在想著如何幫陳晚榮把這事進行到底。
對他們的算盤,陳晚榮也能猜到一二。陳晚榮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當然,能得到他們的幫助,那是最好。
司馬承禎把陳晚榮和楊思勖、哥舒翰三人的舉動看在眼裡,惹有所悟,也不阻止,任由他們去張羅。
不一會兒,吳伯和趙伯迴轉,兩人抬來一桶臭氣熏天的大糞,往催面前一放。崔給燻得暈頭轉向,捏著鼻子喝道:“快抬開,快抬開!你們竟敢對本相不敬!”
都到這時候了,居然還在擺譜,讓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