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點頭道:“晚榮,這事你放心。綿州的硝石,我會派人去催。只要做好了。很快就會運來。洛陽這些地方的硝石。我已下旨,要當地官員儘快運來。”
有這話。陳晚榮也就放心了:“謝太子!”
睿宗好多年沒來軍器監了,今天舊地重遊,興致不錯。四處走走,直到心滿意足,這才回宮去。
送走三巨頭,陳晚榮又和葉天衡他們投身於火炮的製造中。木掩映中,樹木蒼翠,清幽雅靜,正是雲真觀。
雲真觀在長安算是一個比較大地道觀,雖不如慈恩寺有名,香客也是不少。太陽才爬上來,就有不少香客絡繹於道,順著石子路徑進入道觀上香,禮老君。
唐朝地佛教之盛,那是沒說地。佛教之所以鼎盛,在於武則天的大力扶持。武則天之所以不遺餘力地扶持佛教,主要原因在於唐朝皇帝尊崇老子,以老子的後人自居,下大力氣扶持道教。武則天扶持佛教,就是為了抗衡道教。
武則天年間,道教有所衰落。武則天之後,皇位又回到李姓手中,這道教自然而然又興盛起來。雲真觀這樣的盛況不過是唐朝道觀的一個縮影罷了。
石徑上有兩個香客,一個個頭高,一個細長。這兩個香客與一般香客不同,他們並沒有去上香拜老君,而是給一個道僮引到裡屋。
裡屋正有一箇中年道士,是雲真觀地觀主,打個問詢:“敢問施主尊姓大名?”
個頭甚高的香客並沒有說話,而是左右一打量。中年道士冷冷的道:“說吧,我這裡安全,你就是喊破天,也沒人來理睬。”
高個頭香客取下遮面的席帽,一臉的絡腮鬍,很是威猛。中年道士眼睛一眯,打量起他,皺著眉頭道:“閣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等見到使者,我自然會以真面目示人。”高個香客冷冷的回一句。
中年道人目光陡然凌厲,好象利劍一般,緊盯著他:“你是誰?怎麼知道使者的事?”
高個香客好象根本就沒有看見他可以殺人的目光似的:“我不僅知道有使者,還知道使者姓阮。”
中年道人心頭一驚,喝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裡有你們想要地東西。”高個香客依然冰冷。
中年道人臉色也緩和多了:“是什麼東西?”
高個香客不答所問:“要是再見不到使者,請恕在下失禮,就此告辭。”
中年道人知道他必有仗恃,要不然不敢如此說話,站起身道:“請稍等,我去去就來。”不等他說話,大步而去。
細長香客望著中年道人地背影,目光陡然轉凌厲。高個香客坐在椅上,並沒有說話。
不一個會兒,中年道人迴轉道:“請尊客跟我來。”
高個香客站起身,細長香客忙跟上。中年道人攔住細長香客:“尊駕請在這裡等候。”
“大膽!這是我兄弟!”高個香客喝斥一句。
中年道人想了想,沒再說話,在頭裡領路。來到另一間房,中年道人在牆壁上一陣敲打,牆壁上出現一道暗門,露出一個地道。
兩個香客隨著中年道人進了地道,一直朝前走。走了差不多十來丈,來到一間寬闊的石屋。牆上點著蠟燭,照耀如同白晝。
石屋裡有桌有椅,一個四十來歲地書生坐在椅上,冷冷的打量著二人。這書生甚是英俊,就是有些陰冷,讓人看著就不舒服,手一揮:“你出去。”
中年道人應一聲,退了出去。
“閣下是誰?”使者冷冷的問道,一雙冰冷的目光在高個香客身上瞄了瞄,最後停在細長高個身上,點頭道:“好身手!”
細長香客眉頭一挑:“你也不錯!”
使者一笑:“你身手雖好,要想勝我,很難!”
高個香客扯下臉上的絡腮鬍,露出真面目。使者不由得眉頭一挑,猛的站起身:“原來是崔大人!幸會,幸會!”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崔。那個細長香客當然就是韓平了。
崔一抱拳道:“崔現在多有不便,不得不易容前來,還請使者見諒!”
使者回禮道:“崔大人言重了,正該如此。崔大人的不幸,我也清楚。崔大人這時來見我,不怕給朝廷盯梢?”
崔眼裡神光一閃:“怎麼?使者怕了?”
“怕字,我阮大成還不知道怎麼寫?”阮大成大笑起來。這個阮大成不是別人,正是去燕威鏢局總部殺了喬萬梁那個書生。冷傲、孤高是他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