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進客廳,叫人送上茶水,叩問他的來意:“沈大人,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能說說你的來意麼?”
沈榷不答所問,反問一句:“晚榮兄,我沒事就不能到你這裡討杯茶吃?”
陳晚榮一笑:“沈大人,這話別人說,我信,你說,我不信。我們兩個打交道的時間這麼長,我還不瞭解你麼?再說了,太子辦事雷厲風行,你是太子身邊的人,不會學不到這優點吧?”
哈哈一笑,沈榷點頭道:“晚榮兄,你總是有話說。好吧,我就告訴你。我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從明天開始,你不要溜馬了。”
陳晚榮心頭一驚問道:“可是有端倪了?”
沈榷點點頭道:“晚榮兄,今天早上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以我推測,這些人想今天早上對你下手,被我們的人破壞了,你要是再去溜馬,難保不來更多的人,我也沒有把握保得你萬全。”
陳晚榮心頭升起一個疑團:“沈大人,我很奇怪,看樣子新月派好象不想殺我。要是他們想殺我地話,今天早上完全有機會。”
沈榷譏笑一句:“晚榮兄,你真是後知後覺了。你想想,新月派要謀逆,他們最需要的是什麼?錢和人而已。你的香皂賣得這麼紅火。要是他們得到配方。你說是不是弄到一棵搖錢樹?要是我推測沒錯的話,新月派現在已經改變想法了,他們不會殺你,而是要生擒你,要逼你說出香皂的配方。”
這話有道理,陳晚榮大是贊成。其實香皂的生產方法,知道地人不少,只不過新月派不會相信陳晚榮會把如此奇妙地法子告訴別人。即使告訴別人,也必然留一手,與其難為其他人還不如抓住陳晚榮更穩妥。
明白這層。陳晚榮放下心來,至少新月派暫時不會去對付親戚朋友了:“沈大人,今天早上來的人不少。你怎麼就不順藤摸瓜,弄些訊息出來。”
“你以為我不想?只是不可能。”沈榷給陳晚榮解釋:“這幾天,我派人摸這些人地來路,不過是些小嘍羅罷了,就算把他們一網打盡,也不可能得到多少有用的訊息。相反,還會把背後的主事者給嚇跑了。這一次,我的目標就是這個主事者。”
陳晚榮不無擔心的道:“沈大人,你要我呆在家裡。你就不怕那主事者察覺你的用意,溜之大吉麼?”
沈榷笑得很歡暢:“晚榮兄,要是別的事情,我當然擔心,這事我一點也不擔心。你想想,有了香皂配方,新月派無異於實力大增,就算他們付出幾百人,上千人的代價。他們也願意。再者,這事必然驚動了新月派地首腦,要是辦不成,這主事者地日子好過麼?因此,我敢料定,主事者為了抓住你,不惜破釜沉舟,傾力一搏。要是我所料不錯,就在最近幾天。”
這話也有道理。陳晚榮點頭:“還是沈大人想得萬全。有沈大人從中運籌。我還有何憂。”
沈枕再次叮囑一句:“晚榮兄,這幾天你無論如何不能離府。就是有事要出去。也要多帶些人,不能再學早晨溜馬,一個人出去了。”
“行,我聽你地。”陳晚榮也提醒他一句:“沈大人,要是這些歹人抓了我地岳母,岳父,逼我去地話,我也沒得選擇。”
沈榷笑道:“晚榮兄放心,鄭府那邊鐵桶一般,絕對不會有失。”
陳晚榮搖頭道:“沈大人,你只關注鄭府,這不行。你要知道,我岳父可是經常行走在外呢。”
沈榷一驚,猛的站起道:“晚榮兄,你提醒得是,我這就去安排。不過,你放心好了,不會出錯。”也不等陳晚榮說話,快步離去。
陳晚榮也不是很擔心,不過提醒一句罷了。現在新月派把主要集力放在陳晚榮身上,還不至於去為難鄭建秋他們。當然,要是抓不住陳晚榮了,那就難說了。
送走沈榷,陳晚榮這才來熬硝。一個人做的話,很費事,鄭晴幫忙是不錯,只是她要忙香水的事情。這事,自然落在肖尚榮身上了。陳晚榮來到肖尚榮配香水的房間,只見肖尚榮目不斜視,專注得緊。
陳晚榮清咳一聲,問道:“尚榮,配得如何了?”
肖尚榮瞄了陳晚榮一眼,笑道:“哥,早呢,我才摸到一點門道。”
陳晚榮走過去道:“你不用配,你要錢,我給你就是了。”
“不成!”肖尚榮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哥,你給我的,哪有我自己賺的好呢。”
這話太有道理了,只要稍有自尊心的人寧願自己賺錢,不願意要別人給地錢,哪怕兄弟之間也不願意。當然,還有一種人例外,那就是種暫時落魄的大才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