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貴庚呀?你連二十都不到,還老來得子,說話真逗!”
陳氏化工在寧縣大大有名,其掌櫃陳晚榮的人事蹟更是讓人稱道,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才不愧是掌櫃,連說話都這麼有趣!”村民的議論聲接二連三的傳來。
反正是胡扯,管他真實不真實,有用就成。陳晚榮一副恍然大悟模樣:“我記錯了,我要娶媳婦了,我媳婦如花似玉,美麗溫柔,我高興唄。”
有人調侃起來:“陳掌櫃,女人漂亮不漂亮都不要緊,吹了燈一個樣哦!”
緊接著就是一片叫好聲,還有女人的咒罵聲。
“沒有燈,老肉皮和細皮嫩肉摸起來一樣麼?”很多男人心裡在想著這問題,只是沒有人說出來罷了。
陳晚榮今晚跟唱大戲沒有區別,又是敲鼓,又是吃肉喝酒,愜意之餘和村民們瞎扯一通,熱鬧非凡。只要那人來了,絕對知曉他在哪裡。
扯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村民們不再和陳晚榮唱雙簧了,叮囑一句“動靜小點”。等於預設了陳晚榮的鬧騰,這才去睡黨。
夜已經深了,那人要來的話應該早就來了,陳晚榮不是那種缺德人,只是偶爾敲敲鼓,整點小動靜。^^^^
那個黑影一直蜷伏在離陳晚榮十丈遠近,一直靜靜的伏著。沒有動靜。直到村民們都散去,這才貓著身子,捷若狸貓般奔了過來。突然,黑影伏在地上不動,只聽有人抱怨道:“這個陳掌櫃,三更半夜的跑出來唱大戲。吵得鄉親們都沒法睡覺。”
不是別人,正是趙嘯天,快步來到山包上道:“陳掌櫃,夜深了,該回去了。”
“趙鏢頭,你來得正好,還有酒有肉,來,我們喝兩盅。”陳晚榮熱情的倒酒,擺筷子。
趙嘯天坐了下來。一張嘴就要說事,陳晚榮左手食指豎在嘴前,示意他不要說話,笑道:“趙鏢頭,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佳餚美酒當前。何不痛飲,來,走起!”端起酒杯敬酒,趙嘯天沒辦法,只得陪飲。
陳晚榮非常熱情,把雞肉往趙嘯天面前一推,道:“趙鏢頭。請!”
趙嘯天聽了半晚的大戲,地確是有些餓了,抓起筷子,放開了吃喝。兩人說些趣事,慢斟細品,時光無聲的流逝。那個黑影多次握住劍柄,終是忍住了。
陳晚榮提起酒壺一搖,發出輕微響聲道:“沒酒了。”
聽這聲音就知道還有些酒。卻說沒有了。趙嘯天明白陳晚榮是在送客了。趙嘯天只得站起身來:“陳掌櫃,該回去了。”
“趙鏢頭。你瞧,月兒明,風兒清,多美好的夜晚,我還得領略領略。”陳晚榮指著天上的明月,一副陶醉模樣。
趙嘯天沒辦法,氣得一跺腳,這才氣憤憤的去了。望著趙嘯天的背影,陳晚榮滿滿的斟了一杯酒,並沒有喝,而是半躺在地上,拿著一塊雞肉,悠閒地吃著。
直到趙嘯天不見人影了,黑影這才飛快的衝到山包上,輕喝道:“陳晚榮,今天是你的死期!”喝聲中有著無盡的怨恨,恨不得食陳晚榮之肉,飲其血。
陳晚榮猛的一驚,站起身,喝問道:“你是誰?想喝酒?給你!”酒杯裡的酒潑向黑影。這是真正地酒,一股酒香撲面而來,黑影也沒當一回事,並沒有閃避,正潑在胸襟上。手中長劍直朝陳晚榮腹部刺去,陰惻惻的道:“老子會讓你死個明白。”
他會回答問題,陳晚榮早就想到了,只是他一上來就刺陳晚榮的腹部,陳晚榮還真是沒想到過,往左一閃,劍鋒掠著肌膚擦過,衣衫上出現一道口子。要是稍慢,定然是重傷在身。
陳晚榮慌里慌張的朝黑影撞去,黑影左手一伸,掐住陳晚榮脖子,長劍圈轉,橫在陳晚榮脖子上。
望著冰冷的劍鋒,陳晚榮長舒一口氣,長劍橫在脖子上,這人暫時不會傷害他。抓住機會,陳晚榮喝問道:“你是誰?我和你無怨無仇的,你為何對我下毒手?”
黑影一陣冷笑:“無怨無仇?你殺了我兄長,此仇不共戴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你越是想我死得慘,越是可以爭取時間,陳晚榮更加放心,右手伸進懷裡,掏出瓷瓶,擰開塞子,潑到這人的衣襟上,吼起來:“你就算要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一連潑了幾次,這才住手。
胸襟上沾滿了酒水,聞起來全是酒味,這人也沒在意,繼續折磨陳晚榮。
脖子給掐住了,吼的聲音不大,很是痛苦。這痛苦樣正是這人想看到的,很是快慰,陰森森的道:“老子不會讓你死得痛快,我要你受盡萬般折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