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閃到一邊,拉起來,陳晚榮言笑如常:“趙鏢頭,言重了,快快請起。”
趙嘯天站起身,想了想道:“陳掌櫃,你請放心,老朽無論如何也要護得貴府的萬全。老朽琢磨著,遊大人只是不讓我們在院裡走動,趙某還可以在外面安插人手,要他們隱在暗處,暗中看著。”
這主意不錯,陳晚榮提醒道:“趙鏢頭,你要想好了,要是官府知道了,你怎麼說?”
趙嘯天呵呵一笑道:“陳掌櫃請放心,我自有應付之道。”藉口多的是,隨便找一個就是了,頂多也就是罵罵,找點碴什麼地,沒什麼大不了。
在面臨著被封局子的情況下,趙嘯天還能做到這種程度,陳晚榮很是讚賞他這俠肝義腸,笑道:“趙鏢頭,其實沒必要。你把人全部撤走。人呀,得靠自己,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堂堂正正的面對,這事我自己來。”
趙鏢頭聽在耳裡,羞在心頭:“陳掌櫃,你地好意老朽心領了。只是,這事老朽不能聽你地,一定要留人。要是陳掌櫃沒甚事,老朽就去佈置了。”
怕事不是陳晚榮地性格,事到臨頭還得靠自己來解決。不過,有他們在暗中看著,總歸是好事,陳晚榮也不多說道:“趙鏢頭,飯菜已經擺上了,吃了飯再去佈置也成。”
“陳掌櫃。你就別再提了,老朽是受之有愧呢。”趙嘯天心中慚愧,連一頓飯也不好意思吃了,抱拳行禮,帶著鏢局的人匆匆離去。
幾個鏢師正在吃飯,被趙嘯天從飯桌上叫走,自然是惹人物議。陳晚榮走到飯堂:“他們有急事,先走開一會。”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吃飯。陳晚榮坐在陳王氏身邊。陳王氏壓低聲音在陳晚榮耳邊輕聲道:“晚榮。怎麼不見兒媳婦?”對這門親事。她是太滿意了,開起玩笑了。
也不知道鄭建秋用的什麼辦法把鄭晴留在家裡地,陳晚榮左眼衝陳王氏一閃。很是調皮的道:“娘,她在忙著出嫁的東西呢。”
她是說笑,陳晚榮以玩笑回答,很是登對,陳王氏白了陳晚榮一眼,很是不滿:“晚榮,你又胡說。”
陳晚榮正色道:“娘,還有沒有好吃地?雞呀鴨呀,下酒的就成。”
陳王氏不解陳晚榮之意。問道:“還有些。晚榮。你要這做甚呢?想喝酒,現在不是更好麼?你爹。王師傅他們都可以陪你喝呢。”
陳晚榮故作神秘道:“哪有兩個人喝的好。”
陳王氏眼睛瞪得老大,一連哦了幾聲,若有所悟,笑得眼紋都不見了:“晚榮,不要把她給凍著了,帶點衣衫。”
瞧陳晚榮那副神秘模樣,肯定是要去和鄭晴幽會,躲到沒人的地方卿卿我我,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過兩人的小日子,陳王氏能不高興麼?
陳晚榮也不點破,任由她去想,只是含含糊糊的應了幾聲。
到了天快黑時,陳晚榮從屋裡出來,胳膊上多了一個小包袱。陳王氏從灶間出來,遞了一個包給陳晚榮:“晚榮,都在裡面,夠兩個人吃地了。酒也在裡面。”特地提到兩個人,那是在暗示。
陳晚榮明白她的意思,掂掂,挺有份量地:“娘,我先走了。”
拉住陳晚榮,陳王氏好奇地打量著包袱:“晚榮,這是甚呢?給娘瞧瞧。”
“兇器,殺人地!”陳晚榮一本正經地回答。
陳王氏笑翻了:“晚榮,你的笑話越說越有趣了。包袱要是能殺人,還要刀做什麼?葉師傅給你打的刀不是就沒有用了?”
陳晚榮眨著眼,很是嚴肅地道:“娘,殺人不一定要用刀,方法很多呢。”
陳王氏笑得受不了,在陳晚榮肩頭捶一下:“晚榮,你就逗娘開心。去吧,好好的,不要亂來哦。”是在暗示陳晚榮,得守規矩,不要欺負鄭晴。
“看前面黑洞洞,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乾乾淨淨!”陳晚榮應一聲,扯起嗓子唱了一句熟悉的京劇,這才大搖大擺的離去。
陳老實摸著臉蛋,不解的問道:“晚榮這是怎麼了?甚事這麼歡喜,都唱起來了。”
換來的是陳王氏的大白眼:“要你管!”
出了院子,陳晚榮並沒有走大路,而是四下裡一望,直朝前走。剛進入田裡,就見一個黑影從田埂下站起來:“見過陳掌櫃。”
不是別人,正是石大柱。趙嘯天說要派人在外面守候,沒有食言。這種誠信讓人感動,陳晚榮抱拳回禮道:“石大哥,在這裡不好,你們回去吧。”
“那不成!”石大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