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瞧他這副神情。石堡城應該很著名了,要是直說不知道的話,他會更加奇怪,陳晚榮只得撒謊:“聽說過,不太清楚。要是馮先生知曉,告知一二,感激不盡。”
馮世才轉念一想,陳晚榮鄉下人出身。不知道石堡城也很正常,點頭道:“我也是聽人說過,沒有去過,不對之處還請陳掌櫃諒解。”
頓了頓,整理好思路,這才緩緩道來:“石堡城本不大,巴掌大一塊地方,但其處戰略要衝之地。自古為兵家必爭。前朝大業五年。煬帝親征吐谷渾,築此城。石堡城地處赤嶺以東三十里處。築在離地半里的一塊方臺上,扼要衝之地,三面絕險,只有一處可以盤曲的石階而上。若在此處打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自從高宗皇上時,吐蕃滅吐谷渾之後佔領,直至今日。”這裡還是“南絲綢之路”地必經之地,因而還有極為重要的經濟價值。
石堡城是一個三角形方臺,正面寬百餘米,兩側寬九十米,整個面積不過五千多平方米。依山勢而建,用長條石砌成,非常堅固。***隨朝名將,同時也是詩人的史萬歲在其《石城詩》中寫道“石城門峻誰開闢?更鼓誤聞風落石。界天白嶺勝金湯,鎮壓西南天半壁”,很好的道出了石堡城的絕險與戰略價值。
“石堡城極為重要,自從吐蕃佔領以來,大唐的河湟之地和隴右被一分為二,各不統屬。”馮世才氣憤憤的道:“而吐蕃卻利用石保城地便利,從這裡出兵,攻擊大唐河湟隴右之地,騷擾不絕,邊民苦不堪言。”
原來是戰略鎖鑰,怪不得讓他如此氣憤,陳晚榮問道:“既然如此重要,朝廷怎麼不拿回來?”
不聽這話則已,一聽這話,馮世才氣得鬍子翹得老高:“陳掌櫃,您是有所不知,不是朝廷不想拿回來,是拿不回來。數十年來,大唐曾經無數次發兵攻打石堡城,都沒有成功,只不過徒增傷亡而已。因而,有人戲謔石堡城為傷心城。那些將軍,都是吃乾飯的,打了數十年,連一個小小的石堡城都拿不下來!”
他的心情可以理解,只是太過於偏頗了,象這樣的戰略要地,吐蕃必然會派以精兵強將駐守,難以得手也在情理中,陳晚榮笑道:“馮先生不必傷懷,如此重要之地,哪能輕易拿回來。”
“哎!吐蕃不就駐兵一千多人麼?打了幾十年都打不下來,這些當兵的,早該自刎了。”馮世才依然氣憤不已。
如此險絕的地方,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不要說駐守一千人,就是駐一百人,都夠讓人受的了,他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陳晚榮又不能點破,還要照顧到他地面子,笑道:“這些兵家之事,非我們所能言。”
正如陳晚榮所想,哥舒翰攻打石堡城負出了高昂地代價,出動了六萬軍隊,以死傷三萬人的代價拿下石堡城,而當時吐蕃駐守的不過一千多人。
當然,代價雖然高,卻也值了。正是唐朝奪回了石堡城,大唐的兵鋒直指青藏高原。吐蕃震恐,不得不求和,遺使求婚,重新進行談判,最終以日月山,也就是赤嶺為界。
日月山在唐以前叫赤嶺,因為山呈紅色,因此而得名。
哥舒翰打下石堡城,有很大地戰略意義。一是把唐朝的河湟之地和隴右聯成一片,整個戰略態勢大為改善。二是把吐蕃死死的封在青藏高原上,自此無法插足河西走廊。正是因為有如此重要的戰略意義,這一戰倍受時人好評。
高適有詩讚揚哥舒翰“噴泉諸戎血,風驅死羌魂。鬼哭黃埃暮,天愁白日昏”,很好地道出了這一戰的殘酷性。
而詩仙李白卻不以為然。寫詩“君不能學哥舒,橫行青海夜帶刀,西屠石堡取紫袍”,以此來譏諷哥舒翰。
詩仙的詩是好的,他只看到了代價高昂的一面,卻沒有看到丟失石堡城地嚴重後果。安史之亂髮生後,駐守河湟、隴右的唐軍被調去平亂,吐蕃抓住機會重新攻佔石堡城。大舉東進。攻佔西平、廓州,進入甘陝一帶,兵鋒直指長安,鳳翔以西,那州以北的數十州全為吐蕃所有,對唐朝構成了極大地威脅。
陳晚榮地建議是不錯,只是馮世才正氣憤難已,恨聲道:“他們打不下石堡城也就算了。連一個小小的契丹都沒辦法。聽說,契丹在蠢蠢欲動,要騷擾遼東之地。”
唐朝地武功非常強大,比起強大地漢王朝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在東部邊疆上不及漢朝,為後人所詬病。唐朝曾經打得契丹人無還手之力,卻沒有恢復舊時漢朝的東部疆域,沒有把契丹置於死地。為後來契丹的崛起埋下了禍根。
陳晚榮眉頭一挑。問道:“北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