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一回好人了,笑道:“公主垂詢,我不敢不說。這事其實非常簡單,只需要問她加入了甚就清楚了。”朝使女一指。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集中在使女身上,使女俏臉一紅,忙回答:“公主,只加了點鹽。”
“就加了鹽?”竇懷貞眼睛鼓得老大,脫口問道。
使女非常肯定:“是呀!”雖只兩字,卻不容置疑。
太平公主他們不得不信了,又看著陳晚榮,太平公主代表大家問道:“加鹽就能不斷?”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裡滿是好奇之光。就連萬事不縈於懷的司馬承禎眼裡也射出了熱切之光。
“用鹽水一泡,棉線就會沾上鹽。再一烤乾,鹽末就形成鹽殼,雖然把棉線燒掉了,鹽沒有燃燒,所以灰燼不會斷裂。”陳晚榮非常簡單的解釋。
太平公主轉著眼珠想了一想,驚訝不置:“原來是這樣!”
竇懷貞他們也是一副恍然大悟之態。司馬承禎單手打個問詢:“小友識見非凡,貧道開眼界了,妙妙妙!”
三個妙字深得蕭至忠他們心思:“是呀。誰也沒有想到,鹽居然有這麼妙用。”鹽對於他們來說,太平常了,平常得都不會引起人的注意了。
太平公主意猶未盡:“晚榮,還有其他的妙法麼?讓我們見識一番。”她這話立即引來一片響應聲,此起彼伏,頗為壯觀。
陳晚榮萬未想到權傾天下的太平公主居然也有好奇不可抑止的時候,要不是親見,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相信。沉吟了一陣道:“方法倒是不少。只是沒有東西,一時之間也難以做到。”
一片失望之聲響起。太平公主一臉地惋惜。陳晚榮忍著好笑。道:“請問公主。府上可有明礬?”
“明礬?”太平公主一愣。一招手。何總管過來。問一句:“有沒有明礬?”她關心地是國家大事。哪會管這些小事。
何總管愣了一陣:“應該有吧。”
“去找些來。”太平公主吩咐一句。何總管應一聲。快步而去。這才扭頭望著陳晚榮:“晚榮。還要甚。你說。”
陳晚榮眼珠一轉:“再打盆清水。拿一塊棉布。”不等太平公主吩咐。使女轉身就去忙活。
“陳大人。你這是做甚呢?”蕭至忠好奇心不可抑止。終於問了出來。
陳晚榮如實回答:“一樣地。只不過把食鹽換成明礬,棉線換成棉布罷了。”
一片哦聲響起。何總管和使女先後迴轉。太平公主接過明礬,化在水裡,拿起一塊棉布放到水盆裡浸溼,再把棉布擰乾,展開,放到火盆邊烘烤起來。
竇懷貞和蕭至忠忙著打下手,眾人圍成一個圓圈,死盯著他們忙活,就是司馬承禎也是站了起來。過了一陣。棉布烘乾了。太平公主纏在架子上,晃亮火折點燃。一連點了幾個火頭,火焰熊熊,燃得好不旺。
讓人驚奇的是,燒過之後那灰仍然下垂,除了色彩有異外。一點變化也沒有,就是上面的折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等到火焰熄滅,一點灰燼也沒有掉下來。這布不小,一尺長短,能如此完整,真是匪夷所思,太平公主他們齊聲叫好。
把灰燼打量一陣,太平公主心滿意足,拍拍玉手。歡天喜地的回到座位上。竇懷貞他們也各自歸座。目光不約而同的集中在江丙楚身上,不用想也知道太平公主是要處理他了。
江丙楚這個昔日的座上佳賓。如今已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想認輸拉不下臉面,想辯駁又無話可說,真是難為他了。
太平公主看著江丙楚,冷冷的道:“江道長,這就是你的仙術道法?”
江丙楚無言可答,唯有張大嘴巴。司馬承禎喧一聲道號,這才道:“公主有所不知,仙術道法並不存在,只不過是這些小把戲罷了。無良之人把這些障眼之法說成仙術道法,四處行騙,罪過罪過!”
太平公主站起身向司馬承禎施禮道:“李令月多有得罪,還請道長見諒。”適才她請教道法,司馬承禎說世上並沒有道法,其實是真話,只不過她不信。現在,經過陳晚榮這番表演,她不得不信了。
“公主言重了,這都是貧道之罪。”司馬承禎回禮。
太平公主重新落座,打量著江丙楚,平靜如昔:“江道長,你還有何話可說?”
江丙楚臉色蒼白,哪裡還能有說話。太平公主接著道:“願賭服輸,你就去吧,終生不得踏進長安一步。”
把戲拆穿,原本以為太平公主要拿他治罪,沒想到只是趕他出長安,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江丙楚穩穩心神,應一聲,衝太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