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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部分

“爺爺。這人不是東西。敢在爺爺面前橫。爺爺。您得好好教訓他。小的給你拿盞燈來。看得清。折磨起來才痛快!”漢子一臉的媚笑。向梅玄成討好。右眼不經意的一閃。

陳晚榮左眼好象進了沙子一般。閃了兩下。朝這個漢子衝過去。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你這個狗雜種。你他孃的。敢作賤老子。小心老子殺了你!”

漢子好象特別害怕。手忙腳亂的把油燈放下。逃了出去。

第一九四 死不低頭

這漢子不是別人,正是陳晚榮進寧縣大牢時認識的囚犯吳孝民。當時,陳晚榮閒著無事,和吳孝民背靠背的吃著食物,聊著天,挺談得來。打死陳晚榮也想不到,他會再次見到吳孝民,還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心中的驚訝遠非筆墨所能形容。

當陳晚榮聽吳孝民慘叫時,覺得這聲音特別耳熟,就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直到見到他的面,方才認出來,是曾經的獄友。

為了把吳孝民引來,陳晚榮這故意扯起嗓子數落梅玄成的不是。果然,吳孝民聽到陳晚榮的聲音也是驚奇不已,就是不敢肯定,這才借送油燈為籍口前來和陳晚榮相認。

有兩個地方最能磨練人,一個是戰場。陳晚榮經過戰場的洗禮,整個人大變樣,早已非以前的陳晚榮了。

另一個磨練人的地方就是監獄了,尤其是黑牢,就是傻瓜都會給磨鍊成人精。寧縣監獄有多黑,陳晚榮是親眼所見,吳孝民在裡面一關就是數年,早就成了人精,表面上對梅玄成畢恭畢敬,心裡卻是在罵他的十八代老祖宗。

吳孝民成精的人物,這種口是心非的本事遠非常人所能及,儘管梅玄成精明過人,也是想不到吳孝民早就在打主意,要對付他。吳孝民在黑牢裡一呆數年,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麼?僅憑新月教眾的一陣拳頭就想要他服氣,無異於做夢。

陳晚榮和吳孝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遇到吳孝民這種成精的人物,還需要多說麼?一個眼色就夠了。

兩人這戲一搭一唱的演得很絕,梅玄成絲毫不起疑,還以為陳晚榮真的在發火。冷笑道:“陳晚榮。你落在我手裡。你還敢耍橫?”

“我這不叫耍橫!”陳晚榮雲淡風輕的說,梅玄成不免幾許得意,輕輕點頭。沒想到的是,陳晚榮後面卻說地是:“這叫囂張!在你這個手下敗將面前不囂張,還能在誰面前去囂張呢?”

一臉地嘲笑。擺出一副勝利者地姿態。

梅玄成扯著嘴角回敬陳晚榮道:“囂張?你憑什麼囂張?”

陳晚榮得意之極:“就憑我讓一條瘋狗少了半條胳臂!哈哈!”笑得非常張狂。

梅玄成武藝高強,當世能勝過他的人沒幾個,半條胳臂卻讓陳晚榮砍下來,真是陰溝裡翻船,讓人想起來就恨,梅玄成臉色鐵青,一字一頓的道:“陳晚榮,你別得意。本教主要讓你不得好死!”

咬牙切齒,怨恨之極,恨不得把陳晚榮生吞活剝了。

陳晚榮卻是平靜異常。指著梅玄成道:“梅玄成,我告訴你,別跟我提死字,那沒用,嚇不倒我。你見過死人麼?”

“哼!”梅玄成冷哼一聲,不屑的道:“本教主殺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見過地死人比你多。”

“你也不怕大閃了你的舌頭!”陳晚榮反唇相譏:“你見過的死人比我多?天大的笑話!吐蕃一戰,我見過數十萬人的屍體堆積成山,血這麼厚。腳踩下去就漫過腳背。我在死人堆裡爬過,在血水裡洗過澡。你呢?我告訴你,梅玄成,這次征戰歸來,我整個人都變了,死,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威脅。要是在以前,你這麼說,說不定我會發怵,現在,我只當是笑談。”

梅玄成是圖大事的人,對征戰很是瞭解,知道陳晚榮沒有說假話。上過戰場和沒有上過戰場的人,完全不同。象陳晚榮這種有膽略的人,經過戰場洗禮,膽子會更大,生死已經不放在心上了,對陳晚榮說死字,真地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心裡已經認可了陳晚榮的說法,不過,梅玄成嘴上卻道:“不就死鴨子麼?就嘴硬!你不怕死,我們來試試!”

陳晚榮猛的撕開衣衫道:“來吧!任你有千般手段,儘管使出來,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陳晚榮!我叫你爺爺!我告訴你,梅玄成,我陳晚榮即使是死,也會死得象個男子漢!不會向你求饒。你不就是想看我求饒地痛苦相麼?我偏不讓你得逞,這叫英雄本色!”

這是一番擲地有聲的話,卻給陳晚榮說得雲淡風輕,好象和老朋友閒談似的,沒有慷慨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