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來慮事,來處理。他也算準了,哥舒翰他們可能也會悟出這次大火的含義,會趕來,所以才特令炮兵進城。
三是派人傳令給沈榷,要他這個長安令馬上採取行動,在長安全城大索,儘可能多的把新月派人抓住。
陳再榮一邊跟著李隆基跑,一邊打量著火起之處,等到他弄明白是常樂坊附近時,不由得大驚失色:“難道是潛邸?那哥怎麼了?”想起兄長對自己的愛護,陳再榮急得快哭了:“太子,請允許臣先行趕去。”
李隆基知道他是兄弟情深,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不能放任他單獨行動。沉著臉道:“你別急。這火是陳晚榮放的。要是我們趕得及的話,不會出事。”
放火燒潛邸?陳晚榮真吃了熊心豹子膽?陳再榮給唬得直縮嘴皮,愣在馬上,連話都不知道說。過了老一陣,這才喉頭發乾的問道:“太子,哥為什麼要放火呢?”
“他是給人逼的!”李隆基現在沒有時間給他解釋,寬慰他一句道:“你也別擔心,等我們趕到,自會救得陳晚榮。”
陳再榮眼裡淚水流下來:“太子,這來得及麼?”
給人逼得放火燒潛邸。那是最後關頭了,誰敢保證來得及?李隆基沒有回答他的問話,陳再榮緊追著問道:“太子,您說話呀。來得及麼?”
李隆基嘆口氣道:“但願來得及!即使來不及,也要把這幫歹人一網打盡,才不枉了陳晚榮一番苦心!”“哥!”陳再榮哪裡還忍得住,一拍馬背,就要衝出去,卻給李隆基一把抓住韁繩,斥道:“不得亂來!你要是不聽話。我把你關起來。”
“啟稟太子,前面有百姓鬧事,把街道塞住了。”王毛仲抹著額頭上的冷汗,氣喘噓噓的回報。
李隆基眉頭一挑,並沒有說話。打馬趕去。陳再榮忙從後跟來。前行一陣,只見街上不少百姓在爭吵,兩方互不相讓。還擺了不少車輛、雜物,更有不少人圍觀,把街道塞得風雨不透。
“你們吵什麼?快讓開!”陳再榮急得心都快從胸口蹦出來了。
李隆基冷笑道:“雕蟲小技!王毛仲,把他們全部拿下,一個也別放走。”
老百姓鬧事固然犯法,只是那些圍觀地人無罪,把他們也拿下,這是哪門子地王法?王毛仲愣了一下。忙提醒道:“太子。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他們都是新月派的人,是故意塞住街道。不讓我們趕去救援。”李隆基冷冷的道:“即使不是新月派的人,也是受了新月派的唆使,或者得了新月派的好處。要不然,半夜三更的,誰會跑出來湊熱鬧?”
王毛仲恍然,一拍額頭,讚道:“太子英明!臣這就去辦!”手一揮,一支軍隊跑過去,把老百姓象趕鴨子一樣趕到一邊去。
李隆基手一揮,又一支軍隊跑過去,把街上的車輛雜物弄到一邊,清出一條通道。一拍馬背,李隆基率先從通道衝了過去,兵士們先後透過,又趕向常樂坊。
讓李隆基惱怒的是,沒走多遠,又有類似地“堵塞”,費了一陣功夫才清理出通道。
正如李隆基所料,這火是陳晚榮放的。陳晚榮一邊和新月教主虛與逶迤,一邊籌思傳訊之法。苦思之下,突然靈光一閃,把牛尚新叫過來:“牛尚新,你和吳伯、趙伯他們馬上放火,把潛邸燒了。”
“什麼?燒潛邸?”牛尚新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眼珠差點掉在地上。
陳晚榮非常肯定的道:“沒錯,就是燒潛邸。你知道,我們現在給團團圍住,派人送信已經不可能了。只有整出點大動靜,才能引起官府的注意。這是潛邸,火勢一起,官員、軍隊都得趕來。”
牛尚新立時明白過來,對這想法很是贊同,就是太過匪夷所思了:“東家,能不能想點別地辦法,這事委實太大!”
陳晚榮面色一肅:“不燒潛邸,你們就得死。他們不會殺我。你們是要命,還是要潛邸?房子燒了,我們可以再建,人死了,不能復生。這話一點不假,新月教主要陳晚榮為新月派效力,無論如何也不會殺陳晚榮,甚至連他的家人都會留下,好用作籌碼,逼迫陳晚榮。至於牛尚新他們這些下人,那就無所謂,殺也可,不殺也可。是殺,是留,就得看他們的運氣了。
混戰一起,牛尚新他們給殺的可能性很大。
陳晚榮這是在用潛邸救牛尚新他們這些下人的性命,牛尚新感動得眼淚直流:“東家。您的好意。我等永世不忘!”
“別磨蹭了,快去!”陳晚榮催促一句,對鄭晴道:“火勢越大越好,你和青萼也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