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崇訓還真以為太平公主的心情格外好,想到屋外走走。
忙叫來一幫子人,吩咐道:“孃親今天要出來走走,你們要陪好了。記住,講故事,說笑話都可以,不論你們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把要孃親逗笑了。逗笑了,我有賞,賞銀五百兩。”
“謝公子!”一眾人齊聲道謝,準備施展手段,好好逗樂太平公主。
一切準備好了,武崇訓帶著眾人站在門口等候。一等不見太平公主,二等太平公主沒有說話,三等沒有得到吩咐。
今天,太平公主要好好樂樂,武崇訓也不敢輕易打擾她的興致,只有在門口等候的份了。
時間在無聲中流逝,等了老長時間,也不見太平公主的動靜,武崇訓有些不耐煩了,上前敲門道:“娘,您好了麼?大傢伙都在等您呢。”
沒有動靜,再敲門,問道:“娘,我找人給您講故事,說笑話,您今天一定要開開心心。娘,你喜歡麼?”
仍是沒動靜,武崇訓眉頭一跳。有個嘴快的下人,提醒一句:“會不會出事了?”
“胡說!”一片斥責聲響起。
這個下人也意識到說錯話了,忙道:“公子,小的胡說,死罪,死罪!”
武崇訓心頭一跳,使勁推開門,朝屋裡一望,只見太平公主懸身半空,不由得大驚失色:“娘!”飛也似的衝上去,抱著太平公主,身子已經發涼了,早就氣絕了。
那些下人也看見了,個個忍著心驚,衝進來幫忙,七手八腳的把太平公主解下來,放到床上。武崇訓很是不甘心,一探鼻息,早就沒了呼吸。
剛剛還好好的,有說有笑,心情不錯,現在居然懸樑自盡了,武崇訓無論如何也是想不通道理,擁著太平公主的屍身哭泣不已:“娘,您這是為何呀?你為何想不開?”
“公子,這是公主的絕筆!”一個下人發現案頭上的手跡。
武崇訓二話不說,一步搶過去,抓起來一看,驚得直髮愣:“皇上,你要孃親自裁?你,你,你好狠的心吶!狗屁!”氣憤之下,把太平公主的絕筆信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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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那邊有沒有動靜?”睿宗額頭上的冷汗直往外滲,急急的問道。
“皇上,沒有!皇上,您這是問的七十九遍了。”睿宗同一個問題問了近百遍,內侍的耳朵都磨出繭了。
“太平那邊真沒有動靜?”睿宗問出第八十遍了。
“皇上,有動靜,我們敢不報麼?”內侍的臉拉得老長。
就在這時,段輝急急惶惶衝了進來,遠遠就嚷起來:“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麼大事?是不是太平的訊息?”睿宗緊張得心都差點從胸腔中蹦出來。
段輝點頭道:“皇上,公主懸樑自盡了!”
“太平!小妹!”睿宗大呼一聲,嘴一張,一口鮮血噴得老遠,右手不停在胸口捶動:“小妹,五哥的心好痛,好痛呀!跟刀剜似的!”搖搖晃晃摔在地上,又暈了過去,慌得段輝和內侍忙扶住,把睿宗抬到床上去躺好。
為了太平公主的事情,睿宗這幾天一直心情不好,暈過去的次數不少,段輝他們也不慌張,叫來太醫給把脈。
太醫一把脈,得出的結論和以前相同,是急怒攻心。
段輝跟隨睿宗數十年,深知他的為人,他很看重親情,對太平公主這個妹妹,他是加倍呵護,現在,太平公主死了,他心裡的難受非筆墨所能形容。
段輝感嘆之際,內侍急急惶惶的衝進來:“段大人,群臣在宣政殿要求見皇上。皇上沒有醒,這可如何是好呀?”
想必是太平公主自盡的訊息已經傳開了,這可是一件大事,天大的事情,群臣能不趕來見睿宗麼?偏偏睿宗昏倒了,這還真是件棘手事情。
“沒事,我去安撫他們。”段輝眉頭一軒,立時有了主意。
“段輝,你不用去,朕這就上朝去!”睿宗適時醒來,掙扎著要下床。
段輝忙攔住:“皇上,這不行呀!龍體要緊!”
“有什麼不可以?”睿宗的聲調提得老高,很沒好氣的道:“他們不來,朕還要召他們來。來得正好!”
數十年,睿宗對段輝格外尊重,待之如兄弟,象今天這般發火的事情還從來沒有發生過,段輝不由得一愣。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太平公主自盡,睿宗的心早就碎了。
望著睿宗那副顫顫兢兢的模樣,段輝很不是慈味,忙道:“快,扶著。”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