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到的。
考慮到有可能發生的危險,羅犀也到律師樓做了一份遺囑:如果她一但不幸離逝,那原有的財產就由波波繼承,而金家的遺產則會全數捐獻給一個專做慈善事業的基金。為了
避免節外生枝,知道這份遺囑存在的,只有律師、陸巖和凌非。凌非是被她拉來當證人的,不然的話,陳家一定不會放過波波。
遺囑安排好後,羅犀還和律師討論了一下關於遺產的官司。雖然還沒有接到通知書,但金家如果想拿到全部遺產,就必須去法院打這場官司。羅犀請了一個美國最有名的律師
,收費也高得令人咂舌。
其實這場官司的勝算並不大,水灣和金震餘的婚姻未滿兩年,而且兩人的感情不好是上流社會公開的秘密。最重要的是,有包括律師在內的多位見證人均可證明金震餘的遺產
裡並沒有提到水灣的名字。當然,也有一些對羅犀有利的證據。其中最有利的,就是李雲麗的存在了。
不管如何,事情既然已經開始,就必須要進行下去了。尤其是羅犀,她從來是個不輕易下決定,可一但決定什麼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人。
得知遺產有得到的可能時,陳家人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其中以大伯母的表現最為突出。現在她每天都跑到羅犀的辦公室裡噓寒問暖,讓羅犀煩惱不已,以至於後
來她都不敢輕易到辦公室去了。倒是水灣同父異母的姐姐陳玉穎及時地派來了兩個不錯的保鏢,還實用一些。
人情冷暖越是在這種時候越看得清楚。喬安娜害怕會有人暗自羅犀,索性硬把她的行李拖到了自己的房間裡,號稱要充當她的保鏢;關正人不在美國,但保持每天給羅犀一個
電話;凌非則見她官司纏身,日漸忙碌,便主動擔任起接送波波的責任。有時羅犀自己也覺得有些納悶,怎麼有時候一些沒有血緣的人,反倒比較可以信任。
水灣的姐姐陳玉穎也時常來電,尋問羅犀的近況,話裡話外還是有點親人的暖意,遠不似大伯母的虛偽。陳老爺子適時地保持著沉默,也不知道是不是擔心會讓羅犀覺得他另
有目的。
總之,一切都亂了套。
李正昊一直沒有來過電話,但羅犀明顯感覺到身邊多了一些人。這些人總徘徊在她的周圍,她在餐廳吃飯,他來也來吃飯;她去咖啡館裡喝咖啡,他們也坐在旁邊一人端一杯
咖啡。。。。。。這些人她之前從未見過,所以一定不會是俊哲的手下,當然眼下這種關係他也不太可能再派人過來保護自己。就此看來,唯一的解釋就只有李正昊了。
羅犀理智地保持著緘默,假裝好像什麼都沒發現,她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她的確需要別人的保護,直到。。。。。。直到擁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護自己。想起自己精心佈置,卻又被可
憐地毀於一旦的小屋,羅犀就不自覺地感到一陣怒火上湧到頭頂,現在她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壓力越來越大,大得她寢食難安。已經好幾天沒能好好睡一覺了,黑眼圈大到一向不
喜化妝的羅犀不得不買了一支遮瑕膏。想到複雜難測的未來,食指又被咬出一兩排深紅的牙印,牙印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血點。
今天羅犀對這個小牙印掩飾得不夠好,被送波波回來的凌非看到了。他一向很忙,也不是每天都來,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司機和保鏢送波波回來。想不到凌非難得來一次,就發
現了羅犀隱藏的不安。
“不開心啊?”凌非笑得很紳士很禮貌,看來也挺溫柔。
羅犀翹了翹嘴唇,不置可否。
“我發現你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咬手指,這樣可不太好。”羅犀順著凌非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食指上的傷痕,凌非頓了下,繼續說道,“壓力很大吧?其實壓力就種東西就是這
樣,面對它,你不能軟弱。壓力越大,就越要頂住,只要熬過了這一段時間,許多困難就可能迎刃而解了。”
“謝謝。”雖然只是幾句鼓勵也算不得的話,但羅犀依然心存感激,她連忙端上一盤剛剛烤好的鬆餅。這正好是凌非最喜歡的點心,而且吃得他讚不絕口。
羅犀也笑了,只是笑容裡很依舊疲憊。兩個小傢伙在旁邊玩著小手槍,假裝一個殺手,一個警察。兩人打得火熱,也吵得要命。他們早已忘記了因為小云而結下的怨恨,只為
眼前簡單的快樂而快樂著。
“我明白你在猶豫什麼,”凌非抬起來頭來,臉上沒了平日示人時的儒雅,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