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總指揮的人並不多,這不僅是對能力的需求還是對忠誠的考驗。索爾?蘭的位置是早就安排好的,沒有特殊原因絕對不可能更換,就算是自家人出事了,作為已經接受命令的軍人來說行程也不可能任意更改。他一個小時之前才和索爾蘭從基地離開,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索爾?蘭瞬間失去了指揮的位置。
何文清也在斟酌剛剛得來的訊息,他的訊息來源雖然隱秘卻很可靠,而帝法蘭行動又關乎他自己,所以他一直讓人緊緊盯著,誰知道卻得來了令人驚訝的訊息,“索爾?蘭在返家之後被憲兵隊的人逮捕了,有人指證他嚴重瀆職以權謀私,縱容手下行兇,這件事已經立即進入司法調查,他不可能參加帝法蘭行動了。”
24、追隨而來
索爾乘坐的太空車在飛躍第二個閘道的時候被攔下了,隨之而來的是憲兵部隊的調查令,從聯邦建立之初,憲兵部隊就是為了掣肘軍部而存在的,當軍人違背了聯邦紀律,憲兵部隊的人就有權利進行調查和審問,對於軍部的人來講,憲兵部隊是一個令人極其厭惡的存在,誰也不喜歡脖子上天天懸著一把閘刀,因此兩個單位私底下的隔閡和矛盾也很多,但一旦憲兵部隊的人出示了逮捕令,軍部的人是沒有權利反抗的。
按照規矩,索爾被帶到了憲兵部隊轄下的審訊室,但整整一個小時,沒有任何人來審問他,甚至連一個全息投影都沒有出現,索爾表現得很冷靜,從進入這個狹小封閉的地方他就沒有開過口,也沒有做出任何不必要的詢問,讓那些想看他笑話的人撲了個空。
三小時之後,參加帝法蘭行動的軍人們已經出發,而索爾仍然待在審訊室,一盞白色的光子燈擺在空蕩蕩的桌子上,照的整個房間空寂而幽靜,令人窒息的封閉感能讓任何一個缺乏耐心的人暴躁,而索爾卻仍然維持著最開始的姿勢,他似乎並沒有移動過,眼底一絲波瀾也無。
審訊室的門終於開啟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索爾的大伯戈頓蘭。
索爾的臉上看不出意外,他抬頭看了戈頓一眼,直到對方拉開椅子坐到他的對面。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只是靜靜注視著對方,平靜之下卻有暗潮在翻湧。
“有什麼想問的嗎?”戈頓雙手交握擱在桌上。
“我想知道您讓人把我帶到這裡的原因。”戈頓蘭進入審訊室的時候索爾並不是完全不驚訝的,只是他習慣了隱藏情緒,這種微弱的驚訝也就很難被人發現罷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讓人把你帶到這裡的,這裡可是憲兵部隊的地方,你應該知道,憲兵隊和軍部一向不和。”當然也更沒有理由受他指使,任何人都不應該懷疑是蘭家的人故意把索爾弄到這裡,因為索爾被指控的那些罪名每一項都有人證物證,一不小心罪名坐實了可是要從軍隊除名的,蘭家的人又怎麼會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就是因為這樣,索爾才更想知道原因,他說,“憲兵隊審查軍人不會故意把人晾在這裡幾個小時什麼都不問,這種程度的壓迫感對於一個合格的軍人來說並不算什麼,憲兵隊的手段應該遠不止如此。而我在這裡見到了您,這就是最好的答案。”
軍部的人是絕對不能介入到憲兵隊的審查中的,這兩者之間應該是天生的死敵,聯邦多年來一直隱隱製造兩者之間的矛盾就是為了杜絕互相包庇的情況,假如不是蘭家的人安排了這一切,他不會在這裡見到戈頓蘭。
索爾接著道:“您讓我錯過了軍部的行動,我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我是一個成年人,有權利知道一切關於自身的事情,您不應該向我隱瞞。”
戈頓蘭笑了起來,“對你來說,你先是一個軍人,再才是蘭家的人,而對我來講,我是蘭家的人,其次的身份才是軍人,為了蘭家的傳承和延續,我不能讓你參加這次帝法蘭的行動。你是戈靈唯一的兒子,她失蹤了這麼多年,整個蘭家的未來都在你的身上,我不能讓你出事。”
“爺爺也同意你這麼做?”
“是的。”
戈頓的回答並沒有超出索爾的預計,沒有蘭家家主的同意,他的大伯不敢擅自做這樣的決定。
“這個理由並不完美。”他靜靜看著戈頓,眼神深幽,“帝法蘭行動的危險級數沒有達到S,如果是這種程度的任務,你沒有必要阻止我參加,而爺爺也最討厭戰場上的逃兵,你的理由不能讓人信服。大伯,我不喜歡兜圈子。”言下之意,最好還是實話實說吧,他的耐心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好。
戈頓搖頭,“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