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桌面上已經空了三瓶茅臺,我喝得最多,沒有一斤也有八兩。要我再喝兩瓶,我頂你個肺,這不是想喝死我?我見高昌海這個婊子一副裝大爺的神情,咬牙對身邊的騾子說,打120。我把兩瓶茅臺啟開,一仰脖,咕咚咕咚往嘴裡直灌,把自己的胃當成潲水桶。不到兩分鐘,兩瓶茅臺全被我倒進肚子裡,我瞬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隨後嘩啦吐了一大口,立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第七章 龍出生天
後來騾子他們說,高昌海沒想到我這麼勇猛,喝茅臺跟礦泉水似的,再反悔那就是耍賴了。出爾反爾,那跟一個癟三有什麼區別?高昌海最後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他指著我們這邊的兩個酒杯說,這些杯子是古董啊,一個值兩百萬。說完把那兩個杯子緩緩移到他的位置上去。
騾子他們一看大吃一驚,他這血盆大口一張就是四百萬!真是雁過拔毛魚過掉鱗,野豬也得脫層皮啊。老胡當即給老闆發了一個資訊,彙報緊急軍情。老闆向來言簡意賅,當即回了兩個字:給他!
這個世界早已禮崩樂壞,人心論落成一個笑貧不笑娼的婊子。
我被120救護車拉到省人民醫院的時候已經酒精中毒,胃壁差一點就破了,幸好沒有大出血,不然我就廢了。
做了洗胃手術之後,我躺在床上昏迷了兩天,我醒來的時候看見兄弟們一個個都在,騾子說,瑞子,我們成功了,錢撥過去了。
老胡點點頭,說,你看誰來了?我抬目一看,眼前一人面若桃花,身姿婀娜,正是老闆的貼身秘書閻丹丹。我勉強朝她綻出一個微笑,說,閻主任好。
閻丹丹拿起毛巾幫我擦了擦額頭的虛汗,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大汗吶,從昨晚到現在流個不停,跟自來水似的。你既沒有喬峰的內力,又沒有段譽的排酒功夫,就不要硬撐嘛,要是喝出人命來怎麼辦?
老胡他們朝我做了個鬼臉,合門而去。我不免有點受寵若驚,說,老了老了,不復當年之勇,要是放在以前,十瓶八瓶不在話下。
閻丹丹略帶責備地說,你就吹吧你。董事長在成都,他一聽說你進醫院了就要我馬上飛過來看你,你面子可夠大的啊。
我笑說,那是,我一清潔工,能勞閻主任大駕,我這面子可以拿來做鼓皮了。
她乜斜了我一眼,說,你以為你還小啊,還老不正經。董事長說要獎你20萬,他們三個一人5萬,你覺得怎麼著?還有,董事長問你出院後想去哪個公司哪個部門,你自己挑好了。
我說,錢我們就不要了,聽說公司準備搞員工持股計劃,如果可以,給我們點股份吧。你在哪個部門我就去哪個部門,只要天天能見著你,就是回去繼續當清潔工我也願意啊。
沒想到她還會臉紅,說,你小子給我老實點,起來,給你換身衣服,全溼透了,臭死了。
我連忙掀開被子一看,見還穿著病袍,鬆了一口氣,說,不好吧閻主任,讓老胡他們給我換就好了。
她不容分辯地說,昨晚我還合了三個小時的眼呢,他們可是一宿沒睡,現在都睡覺去了。我說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呢你?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啊?
說完,她像個力大無比的女金剛,不由分說把我按在床上,野蠻地扒光我的衣服,利索地給我換上一套全新的貼身內衣。我術後虛弱,毫無招架之力,一動不動地像只可憐的小雞仔一樣任她擺佈,如果她圖謀不軌,我也只好聽之任之。
我出院後,老闆給我放了十幾天的假。那段時間我也沒閒著,在閻丹丹的協助下,我用老闆當初給我買衣服的五萬塊錢中的1萬塊在龍普鎮給集團公司註冊成立了一個分公司,主要業務是銷售農業公司的大棚蔬菜,法人當然是江石豪。半個月後,手續辦妥,我用剩下的4萬塊錢打到交管所所長的賬戶上,開著老闆牌照為XX6666的賓士回到公司報到。
當天晚上,老闆給我單獨佈置了一個任務,他給了我一份材料,讓我去佛山追討一筆拖欠了三年的人血白蛋白貨款,90萬,並且讓我現在就立即動身前往,三天之內必須要到貨款回來。
上了夕發朝至的大巴車,我就藉著昏暗的手機電筒開始閱讀卷宗,不斷地打電話和老胡交流。這筆貨款由於經手人離職後不知去向,對方公司兩年前就已倒閉拍賣,因為債務關係錯綜複雜而被公司列為老大難欠款。這本應是老胡的工作,但對我來說,這就是我洗刷屈辱的最後一道屏障。
第二天早上到了佛山,我找到接收那家破產公司的老闆,基於債權和債務同時接收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