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下可淳就有感而發了,眼睛瞬間發亮了,很有信心地說:“那當然是全臺灣最讚的植栽園了,帥姐夫家裡全部的花卉都是可園出品的……”她乘機把阿爸苦心經營的植栽園吹擂一番,還順道提及自己是園藝系的學生,對花卉栽植頗有心得。
酷野專注地聆聽,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張滔滔不絕的小嘴,不想插話,讓她興奮且孩子氣的聲音,一句句敲在耳邊,落人心底。
“呼!說完了,好渴。”可淳望向桌面找水。
“說得好。”酷野把自己的清酒遞給她。
可淳沒有推辭他的好意,充當英雄好漢,一口喝給他幹。
好辣!不過才一口該不會怎樣才對,她放下杯子,他又斟上,竟是給自己喝。
那杯沿留有她的唇印啊!難道他不以為意嗎?可淳心底升起一種無法言喻的奇妙感覺,臉紅了。
“你想成為一流的園藝造景專家嗎廠
“當然嘍!”她聲音不大,卻說得自負。
“很好,你的飯涼了。”他提醒,眼底若有所思。
“哦!”可淳訥訥地點頭,看他早已盤子見底了,自己卻只啃了蛋包飯上的蛋,便開始埋頭苦吃,心底仍忘不了方才的奇妙感覺,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接吻?
胡思亂想著,她的臉益發熱燙,她相信自己一定臉紅得像關公!
酒足飯飽後,可淳還沒搶到賬單,酷野就直接付了賬。他走出酒吧,她跟上去想跟他理論,但他根本沒等她,直接就上了車。
“該是我付賬才對啊!”她坐上車立刻宣告。
“去大餐廳再讓你付。”
他這話可是在“堵”她?!她瞥著他,卻看不清他是否有調侃的表情。
“好吧!就算我欠你一‘攤’,不然我爸會怪我沒有善盡地主之誼。”她扁著嘴說。
“你爸給了你很大壓力嗎?”他疑惑地問。
“沒有啊,他只是要我促進賓主關係。”她老實招了,而他竟對她一笑。
“那你大可告訴他,今晚賓主盡歡。”
可淳張著嘴,心底很吃驚——他是說真的還是假的?他雖面露笑意,但她仍霧裡看花,感覺他的情緒令她捉摸不定。
‘
“你說你住K大附近對嗎?”酷野發動了引擎,瞥見她一副吃驚的樣子,令他不由自主地想笑。
“嗯……可是明天下午只有一堂課,真想回家……嗯……你說賓主盡歡,可是真的?”可淳小心翼翼地問,真想知道“真相”。
“我不說假話。”酷野說得直截了當。
“耶廠可淳歡喜得拍起手來,像自己完成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似的,迫不及待想回家向阿爸報告”戰績“。”如果你不嫌路途遙遠,就直接送我回家好了,我家在板橋。“
酷野沒有拒絕她的要求,將車開了出去。
而奇怪的是,這回可淳坐得可舒服了,腰也不酸、背也不痛,膽子還大了起來,態度“大方”地問他:“你車上的音響可以開來聽聽嗎?”
“沒什麼不可以的。”他按了CD開關,樂聲立即悠揚響起。
可淳沒想到像他這麼酷的人,聽的音樂竟是這麼輕柔的曲風;她耳朵聽著音樂,眼睛偷偷看著他,心情莫名雀躍,甚至希望不要那麼快到家。
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晚間八點,車子到達板橋郊區的家門前。
靜夜星空下,辛宅雅緻的兩層樓白色建築裡亮著燈,從鏤花門外依稀可見主屋就坐落在植栽園的中央,外頭的圍牆綿延,看不到盡頭。
“很期待明天再見到你。”可淳知道自己臉紅了,幸好車裡很暗,他應該看不見她。
“我也期待。”他說。
她好意外,可是相同的,她也看不清他說話的表情。她唇上噙著笑,下了車,見他的車遠去,才取出鑰匙開大門。
秋夜沁涼,園子裡的花飄來淡淡的幽香,可淳心情大好的吸了一口花香,悠閒地走向主屋,她悄悄從窗外往屋裡探,阿爸和媽都在,兩人坐在客廳裡不知在說什麼,從她的方向竟看到阿爸一臉憂愁。
她從小到大可沒見過阿爸這號表情,心頓時一沉,走向門邊,悄悄把耳朵貼在門板上,想窺探些端倪。
“這次若不是五十嵐社長向我們訂購蘭花,恐怕這個月就要經營不下去了。”阿爸的話教可淳震驚萬分。
“你得想想法子,我們得維持這麼大的園子和工人的生計,就算過得了這個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