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勢危急,朝輪椅衝去,欲圖攔阻。
陳虎在人群中像奔馬一樣脫韁而出,朝輪椅撲去。
幾乎同時,陳點和田聰穎一前一後抓住了輪椅。人群才“哦”的一聲鬆了口氣。
座墊下面的抽屜甩出了半截,陳虎看見了裡面有支手槍,但他沒露聲色。
何可待冷靜地關好抽屜,自嘲地說:“謝謝,可借你們破壞了宴會最精彩的一個節目,殘疾飛車。中國雜技團也演出不了吧。”
陳虎仔細打量著田聰穎,她的勇敢引起了他的注意,卻沒有想到是這麼一個文靜的姑娘。
“謝謝,小姐。”何可待沖田聰穎點點頭。
何可待發現田聰穎的胳膊剛傷,流了很多盛,歉意地說:“喲,你受傷了,趕快去包紮一下。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
阿四與蔣月秀跑過來。
蔣月秀驚魂未定,“可待,沒事吧?”
“月球車發射設有成功。他們的技術沒有過關。”
阿四的手伸向懷裡,才想起槍早被何可待沒收,“大哥,我和他們拼了。”
何可待低聲又嚴厲地說:“阿四,我們走。”
阿四等人推著輪椅出了宴會廳。
蔣月秀跟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郝相壽舉杯走到麥克風前。
“沒什麼,一點小誤會,一個小插曲,請大家隨意用餐把,祝大家胃口好。”
陳虎回頭,發現田聰穎已經不見了。
陳虎看到他的目標丘思雨在餐檯上取菜,餐檯有十幾米長,中西各色冷熱菜琳琅滿目,不鏽鋼電鍋往外冒著噴香的熱氣。
他拿起一個白色瓷盤,走到這個神秘女郎的旁邊,以優雅的姿態說:“小姐,也許小牛肉很適合作的胃口。”
丘思雨嫣然一笑,“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小牛肉?”
“是靈感告訴我的,小姐。你真有淑女風範,是今天晚宴的皇后。”
“謝謝,以前,我沒見過你吧,先生?”
“那我們現在認識了。我叫陳虎,對不起,我沒有名片。”
丘思雨婀娜地伸出手臂讓陳虎握,“認識你,我很高興。我叫丘思雨,對不起,我有名片,但沒帶來,陳先生,你在哪兒發財?”
陳虎笑笑,“我只是看別人發財。”
“噢,那你是政府官員噗?”
“九品芝麻官還不到。小姐呢?”
“我在香港一家資訊公司。”
“我明白,大陸叫資訊公司,那麼小組的資訊一定很靈通的。”
丘思雨又是嫣然一笑,“靈通談不上,有幾個熟人而已。陳先生氣度不凡,將來一定有大發展的。”
“謝謝,但願如此。但我破了相,以後的日子可能不會好過。”
“不,你很有勉力。”
樂隊奏樂,舞會開始了。
焦東方對身邊的千鍾低聲說:“陳虎怎麼進來的?”
千鐘不屑地說:“陳虎?幹那行的,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不過,用不著把他當回事,那就太抬舉他了。”
“這倒是。”
焦東方朝陳虎指指。
陳虎感覺到有人注意他。且利用這個女人擋擋風,他紳士般地彎下腰,說:“丘小姐,我可以請你跳舞嗎?”
“是我的榮幸。”
焦東方朝陳虎疾步走來。
陳虎擁著丘思雨的細腰,進入舞池。他們是第一對進舞池的人。第一曲是阿根廷探戈。敢於跳第一曲的人要技術嫻熟,富有表演性。
焦東方原想岔開陳虎與丘思雨的接觸,但已經來不及了。
郝相壽走到焦東方身旁。
焦東方鄙夷地盯著陳虎的身影說:“這個土包子,非露醜不可,敢跳第一曲探戈。他是怎麼進來的?”
郝相壽是這次晚會的主管。“我沒給檢察院送請柬,鬼知道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莫名其妙,要不要把他請出去?”
“一會兒再說,看我治他。這小於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來奪我的風頭。”
全場的目光都聚集在舞池裡推一的舞伴身上。
陳虎動作瀟灑、準確,充滿陽剛之氣。丘思雨如藤纏樹,百媚橫生,隨著陳虎的腳步飄逸起伏。
舞曲終了,響起一片掌聲。
換了一曲華爾茲,舞池裡多了許多人。
陳虎挽著丘思雨步出舞池。
丘思雨媚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