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睡半天,你們有什麼事,打我手機。”
陶鐵良上了沙漠王,開車駛出招待所大門。
“小玉,你回去睡半天,上午不會有什麼事。”
“那你呢?你不睡覺?”
“我睡不著。從錄音帶內容上看,劉喜翠與路腰關係不一般。找到劉喜翠,就能摸清跟腰的來路。我開車轉轉,看看有幾家在路口紅燈附近的麥當勞。錄音帶在跟腰下車後空轉了三分多鐘,接下來就是麥當勞店內的對話,所以我估計劉喜翠打工的麥當勞店離紅燈不遠。我去轉轉,儘快找到劉喜翠。”
“現在下結論認為錄音帶上的男聲就是跟腰,為時過早吧產
“是有些早。但也不是一點根據沒有。錄音帶是在踉腰的保險箱裡發現的,雖然不能排除是他儲存了別人的錄音帶,但是他自己的錄音帶可能性最大。找到劉喜翠,會發現更多的線索。”
“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困?”
“困了我就靠你肩膀睡。”
看著焦小玉撒嬌的媚態,看著她在睏倦中愈顯迷離的眼神,陳虎怦然心動,身邊有一個女人真好。他開啟車門。焦小玉走過來上車,陳虎藉著車門遮擋住可能經過的人的視線,低聲說:
“小玉,我愛你。”
“我也愛你。”
焦小玉迅速吻了一下陳虎,坐到到座上。
陳虎繞過車頭,開啟車門,上車坐到方向盤後面說:
“今天要是休息無多好,咱倆開車出去玩。開呀開呀,不管開到什麼地方,只要你坐在我身旁,我就一直向前開。”
“那你就開吧,我困了。”
陶鐵良從專案辦公室回到家裡已經是早晨七點半鐘。他住在市公安局宿舍1棟六層的一套三居室。
他用鑰匙開啟房門,發現客廳裡的窗簾關得很嚴。他有些奇怪,昨天早晨上班前把窗簾都拉開了,怎麼人還沒到家,窗簾會自動拉上了呢?
搞了一夜的錄音資料整理,又和陳虎討論案情,加上錄音帶上出現了沈東陽的名字使他精神受到很大壓力,因此頭腦有些昏漲。也就沒往深處想,準備進臥室睡上半天。
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坐到沙發上。不許開燈,不許拉開窗簾。你反抗,我這把手槍是無聲的。”
陶鐵良的頭腦立刻清醒。藉著透過窗簾的晨光,他清楚地看到一隻單人沙發上坐著頭蒙黑色頭套的男人。他身材矯健,兩隻眼睛炯炯閃亮,手上握著一支安上消音器的手槍。陶鐵良立刻判斷出此人年齡不超過三十,受過良好的特殊技能訓練,也許是防暴隊員,也許是特警。而從聲音判斷,此人就是那個在沙漠王上用槍頂著他,又打過來幾次電話的那個傢伙。
陶鐵良坐在沙發上,手伸向上衣兜。
“掏什麼?動作慢點。”
“我看出來了,朋友,你也是幹這行的吧?手槍能放在上農外面的兜裡嗎。小題大做。”
陶鐵良掏出萬寶路煙,點上一支。
“你敢闖到我家來?這是公安局宿舍,我喊一聲,你立馬被擒。”
“就是因為是市公安局的宿舍樓,我來去才更方便。你怎麼知道我不住在這棟樓裡呢。陶局,我等你一夜了。嗅,愉的自動電話留言要不要聽聽?我不得已聽了,是兩位不同的小姐。你還真夠忙乎的。”
“少廢話,找我什麼事?又是什麼王中王讓你來的?我看他不是什麼王中王,是王八蛋,專跟我過不去。”
“陶局,我要把你這話彙報上去,你吃不了就兜著走了。他對你擊斃跟腰很滿意,對你沒能立即銷燬跟腰留下的物件不太滿意,也體諒你的苦衷,參加行動的人太多,你不好下手。他對你最不滿意的是你竟放走了沈東陽,留下的後遺症得我們幫你收拾。你心太軟,就不怕沈東陽日後把你供出來?”
“我不能亂殺無辜。你們既然無孔不入,無處不在,為什麼你們不把跟腰做了?你們不是幹贓活的專家嗎。讓他落到我的手裡,我只有照章辦事,不是什麼程式都是我說了算的,這個道理你們應該懂。擊斃跟腰,我已經受到了懷疑。市局紀檢書記已經向幾個人調查了現場情況。”
“勿忘我商城火災,是失控的結果。我們失控了,根本不知道有跟腰這個人,要是我們早知道,這個跟腰早蒸發了,輪不到動用你。”
“錄音帶上涉及到的女人是吳愛坤吧?”
“錄音帶?”
陶鐵良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