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績中不可抹煞的領導地位,你要深入追查下去嗎,那麼“用一個手指否定九個手指、影響安定團結、搞小動作、離心離德、拆臺、打擊廣大幹部、衝擊一箇中心兩個基本點”等等一大堆帽子就等著你。方浩沉住氣,暫時不想反駁,且看他繼續有什麼表演。
焦鵬遠臉上的陰雲消散了,千鐘的默契使他很滿意,特別是千鐘的發言給常委會議定了調子,照這個調於往下唱,就出不了大圈。但他嘴上還是說:“同志們暢所欲言,難得開一次思想見面的會議,又有中央來的同志在場,過去討論具體工作太多,務務虛也好,先務虛才能更好務實嘛。誰來談?”
孔祥弟把菸頭擰滅在菸缸裡。
“我談談。我的看法可能與千鍾同志有些出入。我認為反腐不存在衝擊一箇中心兩個基本點的問題,小平同志一再強調兩手都要硬,不深入反腐敗,反而會斷送一箇中心兩個基本點。”
焦鵬遠臉上又浮起陰雲。孔祥弟接著說:“剛才我說的是務虛的一面,就務實來說,已經揭露出來的腐敗是觸目驚心的,李浩義、郝相壽、孫奇是局級幹部,郝相壽又是市委委員,何啟章是副部級幹部。這麼多重要幹部出了問題,怕不是簡單的失察所能解釋的,它暴露了我們工作中存在這樣和那樣的漏洞。權力得不到有效的監督,在某些幹部手中就變成了權錢交易的工具。他們所幹的每一件事,都有權力作後盾。馮文菊的非法集資案件就是一例,為什麼李浩義先後兩次從我市挪用高達兩千萬的資金那樣順利?財政局一億元的計劃外資金至今還沒有下落,孫奇又是透過什麼手段把大筆資金轉移到國外供他揮霍?郝相壽到香港後為什麼有恃無恐,竟然寄來這麼囂張的一封信?五彩廣場事件的幕後有沒有不合程式的操作?”
孔祥弟謹慎地選擇了“不合程式的操作”,沒有用他原本想說的“幕後交易”,給千鍾留了餘地,但這已經讓千鍾暗吃一驚,心突突地亂跳。
丁副局長的眼睛在近視鏡後面環視著每一個與會者的發言和心態,這次常委會是扭轉局面的關鍵,他覺得有必要糾正千鍾發言所帶來的混沌局面。但焦鵬遠主持會議,他的級別比所有的與會者高出很多,甚至比中央來的幾位級別也高出許多,所以自己的發言也不能不謹慎。他借孔祥弟發言完畢後的沉寂說話了:“文過飾非,不是我們應有的態度。市委市政府的工作確實到了該認真總結的時候。成績當然是主要的,但這並不意味著在某些單位,某些區域性,會出現九個指頭都爛掉了的事實。如福建閩江工程特大賄賂案,案犯包括閩江工程局黨委書記、局長。四名副局長等七名廳局級幹部,佔該局廳局級幹部比例的百分之七十!案犯中有十九名處級幹部,佔處級幹部總數的百分之二十一!是一起典型的‘窩案’,領導班子基本爛掉了。再如遼寧鐵嶺市糧食系統財務檢查組一行四十人借到基層檢查之機竟吃喝玩拿五十九萬元,檢查組四十人全部受賄,無一倖免!這樣的例子還有。具體問題要具體分析,不可再搞教條主義。值得我們大家深思的是我們的權力究竟受到了多少有效的監督?方浩同志的意見,以李浩義、郝相壽的問題為突破口,深入開展反腐倡廉工作,是個不錯的建議。我說的有不對的地方請焦書記和同志們批評。” 焦鵬遠繃著臉站起來說:“大家先談著,我上趟廁所。”
第二十三章 起如廁大有文章 初嫖妓膽顫心驚
方浩看了看馮副書記、馬局長,然後說:“那我們先稍事休息,等焦書記回來主持會議。”
當會議對自己不利的時候,及時地去廁所,是焦鵬遠多年來操作會議有效的一招。第一把手離席,等於宣佈會議休息,就像籃球教練發現比賽對自己不利及時叫暫停一樣,利用短暫的休息調整會議的節奏,使緊張狀態鬆緩下來。
焦鵬遠離席去廁所後,會議進入休息狀態,有的抽菸,有的起來活動腰部,有的聊天,聊的都是與會議無關的瑣事。這時候如果三三兩兩地繼續交談與會議有關的內容,則是非常不明智的,有話會上不說、會下亂說,往往被認為是非組織的行為,是官場最忌諱的毛病。
千鍾在焦鵬遠走後三分鐘也去了廁所。他不能緊跟著去,會給別人留下去廁所密談的猜測。去廁所,也有一種不成文的規定,不要跟一把手或者上級同時進入廁所,不論拉屎或撒尿,舉止都難以雅觀;看著首長做解褲子、擦屁股的動作,有傷首長的尊嚴感,不會給自己帶來好處。所以有尿有屎都得憋住,等上級出來後再進去。憋屎憋尿也是一種官場功夫。
焦鵬遠有尿等待和尿賭留的前列腺病,站在小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