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目光誠摯的注視著自己面前默不作聲的顧白。
顧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雙目緊閉,彷彿是陷入到了什麼思索當中一樣。
沉吟半響之後,他突然睜開雙眼,看著自己面前的蘭斯洛戈薇,開口道。
“那為什麼你們自己不能解決?難道說,遠古生靈的後裔竟還無法解決掉一個軸心嗎?”
他的眉毛一挑,彷彿是在質疑。
而面對著顧白近乎懷疑遠古後裔能力的質疑,蘭斯洛戈薇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良久之後,她才彷彿有些不甘心的遲疑道。
“因為……因為……”
說著,她不由的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咬了咬牙道。
“因為遠古後裔對於現世的影響力實在太過薄弱,一來要忌憚神靈的力量,二來……老頭子們又都嚴命我們不得干涉現世……如果是在現世當中發生正面對抗的話,或許,單靠我們的力量確實不足以和軸心相對抗,所以才希望……能夠獲得你們的支援。”
說到最後,在顧白的注視之下,蘭斯洛戈薇甚至微微的低下了頭,聲音也變得有些低落了起來。
很明顯,對於這個向來高傲示人的小孔雀而言,要承認自己和自己的團體不如別人,實在是讓她有些屈辱和難受。
不過,這也側面說明了她對於顧白的誠意之高,可以說,但凡顧白所問的,她都是在儘可能的解釋出來,絲毫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
但是,即使蘭斯洛戈薇如此的坦誠相待,顧白的臉上依然只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甚至還摸了自己的下巴,彷彿若有所思。
“那麼……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看著顧白的淡定姿態,蘭斯洛戈薇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然後,目光緊緊地注視著他道。
她自認,自己已經把自己的來意解釋的足夠明白了,若是顧白不甘心繼續待在這個小山村當中,還想要向軸心報一箭之仇的話,就必然不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答應她的請求,那麼她就算是成功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可如果顧白已經放棄了向軸心報一箭之仇的打算,畏懼、或者說認為自己已經不可能打倒軸心,那麼,她也無可奈何,只能是在心中暗暗地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為什麼會在出發前那麼信誓旦旦的向同伴保證,一定能夠說服他?
“還真是天真啊,你覺得他不可能被打倒,但人心多變……或許,他其實真的已經放棄認輸了呢……”
蘭斯洛戈薇在心中自嘲著,但是,唯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此刻的心中其實有何等的忐忑。
或許……她也不希望自己面前這個曾經千軍辟易的男人,會這麼容易就被擊倒。
而在她的緊張注視之下,顧白卻遲遲沒有回答,而是靠坐在木椅上,雙目微閉,一手扶額,另一隻手用自己的手指頗有節奏的敲打著自己面前的木桌,發出宛若金石一般的脆響,彷彿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鏜鏜……鏜鏜……鏜鏜……”
整個小木屋當中,彷彿陷入到了死寂當中一樣,僅有顧白那用指節不斷敲擊木桌桌面的聲音在響起,而每一次的敲擊聲,都彷彿是重重的敲在了蘭斯洛戈薇的心上一樣,令她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閒話:其實,我現在有事上班,下班沒事就彈彈鋼琴、下下圍棋,寫寫小說,自娛自樂,感覺這樣的偽文青生活,居然還是很不錯的嘛。順便,碼完這一章,我就要回老家結婚了。(有事沒事立個作死旗先)'(未完待續。)
第兩百六十五章 拒絕?
安靜的室內,一片寂靜,唯有宛若金石的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在狹小的木屋當中迴盪。
在蘭斯洛戈薇的凝視之下,體型修長結實、身高接近兩米高的顧白卻依然沉默不語,只是坐在木桌前,閉目沉思,好似正在思索著些什麼一樣。
窗外,太陽漸漸升高,明媚的光線從窗外一點點的射入木屋之內,照在顧白的身上,在地上投射出破碎的人影。
“鏜鏜……鏜鏜……”
指骨敲打木桌,令人心中煩躁不已,蘭斯洛戈薇卻遲遲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回應。
心中一點點的沉了下去,原本臉上的忐忑,漸漸被感到被人戲弄的憤怒所取代,她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慍怒。
“你……”
終於,長久的忍耐變成了濃濃的憤怒,蘭斯洛戈薇張口正欲開口,但就在此時,在她的注視之下,始終如同朽木一樣一動不動的顧白的眼皮微動……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