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被當地的貴族男爵所注意,充當一位護衛。
本來。這也還算是不錯的選擇,但是……
貴族,這一群愚蠢而狂妄自大的群體,他們的每一個愚蠢舉動,總是會深深地刺痛他的內心。
於是,原本的沉默。漸漸變成了不甘心。
“為什麼……為什麼那些個個愚蠢的傢伙能天生享有尊貴的生活,而我卻不行……為什麼我就只能是一直為他們充當獠牙……”
沒有什麼學識的列得,沒辦法想通這是為什麼,不過,相反的,他反而想到了另一點……
“為什麼,我不能成為貴族呢……”
在他的心中,不知何時,突然萌生出了一個在世人看來近乎妄想的念頭。
在常人看來。貴族,那是天生的,貴族的後裔永遠是貴族,平民的後裔永遠是平民,農夫的後裔也永遠只不過是平民而已。
這是一條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都為之預設的鐵律。
也正是這條執行了數千年的鐵律,維護著整個人類世界的秩序。
富商可以試圖透過與貴族的婚配,勉強躋身於貴族當中。再在歲月的洗禮之下,逐漸讓自己的家族變得富有威名。卻從來都難以聽說過,有平民能夠直接成為貴族的。
這樣地事蹟,縱觀整個人類歷史都極為罕見,而能做到的,大抵不是傳奇英雄便是一代帝王,也只有他們。才能無視那貴族血統之論,壓服一切,成為無可置疑的名門。
但是,就是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傭兵戰士。卻渴望能夠成為貴族,在他人眼中,何其可笑?
但是,列得並不在乎,成為貴族的**在他心中蠢蠢欲動著,而當他看到顧白時,不同於旁人對於顧白身材的驚歎,外表神俊的顧白,卻是瞬間就被他在心中打上了“表面光鮮的無能貴族”的標籤。
在他看來,騎有好馬,穿有寶甲的顧白,也不過就是一個仰仗父親地位的“大公之子”而已,偏偏就是這麼一個大公之子,從出現到現在,整個蒂洛沃德鎮的姑娘都宛如瘋了一樣的對其痴迷不已。
這讓他看顧白可謂極為不爽,而這種不爽,在顧白說要進入密林這一刻起,就瞬間膨脹的越發厲害起來。
“一個沒常識的貴族蠢貨,即使外表穿的和白天鵝一樣華麗,也無法阻止你體內散發出的大便味……”
列得看著走在最前面的顧白,不屑的撇了撇嘴。
偵查部隊為什麼要求全員輕騎?不正是為了最大程度上的發揮騎兵的機動性嗎?
可進入到了這叢林裡,騎兵還怎麼偵查?
果然,又是一個無腦子的貴族蠢貨嗎?
但是,即使對於顧白再不滿,他也不得不跟著這個蠢貨不斷前進。
“停!”
突然,從列得前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顧白一邊喊著,一邊舉起手,示意身後的騎兵停下。
“籲……”
列得連忙拽住身後的戰馬,令他停下,但戰馬還是順著慣性前進了幾步,然後在發出了一陣嘶鳴聲之後,才停了下來。
然後,在他的注視下,一身重甲幾乎不離身的顧白轉過身來,面對著面前的十名輕騎,開口道。
“先在這裡休整一下吧。”
……
“呼啦啦……”
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看著即使此刻,也依然用樹枝在地上劃拉著什麼符號,一副苦思冥想樣子的顧白,列得依然憤憤不平的在心裡暗罵。
“沒腦子的白痴,真不知道他在地上畫那些沒什麼卵用的東西,有什麼用。”
對於毫無文字和數學概念的他而言,他絲毫不能理解顧白此刻在地面上試圖推斷最近行途的舉動是在幹什麼。
“嘶……”
這時,在他身後,戰馬突然哼哼唧唧的嘶鳴起來。
列得扭頭一看,多年的經驗立刻告訴他,這是因為這匹馬想吃東西了。
“該死的畜生……”
嘴上罵罵咧咧的,可動作卻絲毫不敢大意,從背上的行囊中取出由黃豆、玉米等等精細食物構成的馬糧,慢慢餵給面前的戰馬。
在普遍山地多的拜耳他行省,戰馬可是稀缺的戰略資源,即使是貴族手中也沒有多少戰馬,以至於拜耳他行省的貴族,普遍都以步兵作為主戰力。
但這並不代表貴族們就不重視騎兵,因為作為騎士,擁有一匹出色的戰馬是基本,所以,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