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他?”
……
“不行!崗樓絕不可讓人隨意上去。”
年輕計程車兵倔犟的搖頭道。
在他面前,為首的貴族似乎感到了在自己的同伴面前,自己居然連想上崗樓看看,都沒法做到,實在是失了面子,他惱羞成怒道。
“士兵,認清你的身份,區區一名賤民,竟然膽敢違逆貴族的命令?”
賤民,當聽到了這個刺耳的名詞之時,在他面前的年輕士兵臉上不由閃過一絲憤怒,他咬著下唇,握住長戈的手,突然緊緊地握了起來。
但是,面對在他面前的幾名貴族,他強忍著憤怒,緩緩將頭低下,既不反對,但也不認可,默默地抗爭著。
看到在他面前計程車兵低下了頭,為首的貴族得意起來。
“士兵,還不快讓開?”
他大聲地訓斥道,但在他面前,年輕士兵的身體一動不動,而是繼續繼續直挺挺的杵在上下崗樓的通道旁,不讓貴族上前一步,就這樣倔犟而固執的杵在那裡,沉默的抗拒著。
貴族的臉上開始露出了怒意,他把手放在腰間的佩劍的劍柄上,就好像隨時都要拔劍出鞘一樣。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怎麼回事?”
顧白的聲音淡淡地傳過來。
但聲音雖輕,在這個寧靜的夜空當中,卻不亞於晴天霹靂。
士兵和貴族的視線不由紛紛轉過來。
在他們身旁不遠處,顧白的高大身影正從一片黑暗當中走出,慢慢逼近他們。
“阿託卡遊俠?”
士兵錯愕著。
而與士兵略帶驚喜的表情不同,為首貴族的臉上,則是露出了濃濃的懼意和戒備。
“嗯?”
當顧白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已經他握在佩劍劍柄上的手時,顧白的口中露出輕咦之聲,一切自然都不言而喻。
為首貴族瞬間就想到了轉身就跑,但強烈的驕傲,讓他仍然梗著脖子道。
“這個卑賤的平民士兵冒犯了我,一位‘天穹翱翔的御龍者’科茲莫·格蘭瑟姆的後裔,‘詭秘之狐’弗農·賈德大公的外孫,‘征服者’弗蘭爾·雷利國王的親眷,難道他不該作為接受他冒犯貴族的懲罰……”
“哦?是嗎?”
顧白隨即打斷了他的話,視線注視著他,修長的眼睛微微眯起。
正喋喋不休的貴族,言語突然一停,因為……當顧白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時,他彷彿感受到了一柄無形的利刃,正在他的肌膚上滑動,似乎自己已經淪為了砧板上的肉一樣,任人宰割。
冰冷的目光籠罩了他的全身,讓他如墜冰窟。
他張了幾下嘴,似乎還欲說什麼,但面對顧白的冰冷眼神,他的臉上漸漸露出恐懼,隨即,他突然不顧一切的轉身逃開。
“啊……”
在慘叫當中,望著那名轉身逃開的貴族,其他的幾位貴族面面相覷,但在顧白的目光之下,他們還是選擇了快速離開。
在看著離開的幾人之後,顧白望著自己面前的年輕士兵,疑惑的開口道。
“阿瑟?你怎麼會在這?”
阿瑟,這個在顧白初次遇到康沃爾德男爵之時,所遇到的林事官,居然出現在了這裡。
看著顧白,阿瑟吶吶著,沒有開口。
……
“你是說,你是自己備好了武器和裝備,然後跑到這裡的?”
和身旁安靜的阿瑟走在城頭上,顧白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似乎挺沉穩的年輕人,他實在是想不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
“嗯,我原本是想著,找到康沃爾德男爵,然後向他說明緣由,再靠著他的舉薦,在這次戰爭當中獲取榮譽,如果有希望的話,最好能獲得一個騎士的身份,哪怕只是榮譽騎士也可以,但是……”
他的嘴角露出了苦澀。
“可沒想到,康沃爾德男爵居然會死在那次埋伏之戰當中,這下,沒有貴族的舉薦,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得到我想要的騎士榮譽了。”
“之後,一大堆的事情,讓我更是措手不及,現在更是別說自己的榮譽,就連自己的生命都難以保障了。”
顧白沉默著。
即使過了差不多一個月,那次埋伏之戰所損失的大量貴族,依然造成了極為深遠的影響,而且,勢必還會更加深遠。
“放心吧,我們一定能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