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兩肋插刀,透過“轉折親”,也得掏弄一張給你的,別說這麼多年的戰友情、酒肉誼,這麼大的人,張一回嘴兒,求一次情兒,單就衝你這份對道教的執著與虔誠。
我說的風涼話,老兵不以為然,還是痴心不改地一副上竄下跳抓耳撓腮的猴急情態。我忍不住譏笑他太痴迷了,不就是一場演講嘛,至於求爺爺告奶奶的嗎?他批駁我,你懂什麼?那可是一教之長,相當於古羅馬時代的教皇身份啊。再說了,道教文化淵源流長,上可治國安邦,下可修身養性,學問大著呢,年輕人。說到興致,眼睛微閉,搖頭晃腦,朗朗有聲: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元月26日如期而至,早晨我沒有接到首長辦公室安排旅遊的通知,就決定陪老兵去喜來登大酒店(任法融講《道德經》的場所),碰碰運氣,也算是給他壯壯士氣。在等公汽的路上,他像是安慰我,又像是勸解自己似的說,能進去聽,就聽,進不去,咱們就去遊小雁塔,遇事莫強求,一切順其自然,這就是“道”。
斷腿不到百日的老兵,為了給道教演講與會的人以精神抖擻的印象,棄雙柺,柱一龍頭仗柺杖——據說是重走長征路上,在什麼山上掘來一根虯曲的樹根,簡單雕刻而成,上面刻著一路的地名和經過的日期,其歷史價值,可以送進博物館收藏了。
我在另一旁小心翼翼地監護著,關鍵時刻攙扶一把。上車後,我立即號召青年人給傷殘老兵讓出座位,一面趕緊扶他做好,一面回頭對青年人說著感謝的話。打趣他,行啊,老兄,帶著秘書呢。他高興地哈哈大笑,一臉童真與得意,一掃多日的愁雲。來之前聽說演講會場出動了武警部隊,重重警衛森嚴,想象那陣勢不亞於某首腦蒞臨古都。對此,我表示懷疑。老兵不容置疑地說,你以為呢,那可是中國道教協會會長啊!
九點鐘,我們準時到達喜來登大酒店,我攙扶著老兵一步步走向大門口,見門崗警衛正在跟什麼人激烈地爭執著。我們就鎮定自如地旁如無人地走了進去。酒店一門童正在指揮一輛高檔轎車如何停靠到適宜的位置,另一門童推動旋轉的門,我們禮節性地點頭致謝且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大廳。我對迎賓員微笑著,問道長演講的具體會場所在,然後向二樓走去。一不留神,發現老兵並沒有在我的攙扶下,而他正在向迎賓員詢問著什麼,我趕緊回頭,拉他就走,怕他話多,暴露無票,生出事非來,被驅趕出去。
到了演講會場門口,是一扇緊閉著的高大而厚重的木頭門。就在我們推門之際,被好幾個脖頸上掛著牌證的工作人員攔住了。伸手要我們出示入場券,情急之中,我機智地說是組織方的張薇要我們過來的,找馬主任。門縫裡探出一顆精幹的頭顱來,我們迎上前說……也許謹小慎微的馬主任怕我嘹亮的大嗓門驚擾了會場秩序,默許了我們硬是擠進會場的身軀。
會場裡,座無虛席。我們被迫站在牆壁邊上大大的花盆旁邊,被高大的鳳尾竹等掩映著,不至於打破會場上的和諧氛圍,也不至於被跑前忙後的攝影記者拉進鏡頭裡。我想到老兵的傷腿不能久站,就用眼睛巡視,看誰面善好說話,能讓出個座位來。鎖定目標,好不容易遊說來一把椅子,卻不見了他的蹤影。我搬著椅子往前找尋,被那個馬主任給制止了。無奈放棄。順著牆壁下植物的掩護,蛇形前進,終於看到他在主席臺下,席地而坐,柺杖置棄一旁,雙手舉著相機,眯縫著眼睛調整焦距,全神貫注地對著那位精神矍鑠的口若懸河的道長拍攝。
我悄悄退到會場的後面,回想我們成功進入會場的經過,首先是,可為可不為的心態,能進則進,否則就去遊小雁塔,無所謂。其次是,我不是信徒,覺得不是什麼神秘的大不得了事情,面對三重門崗,神情坦然鎮定從容果敢,一往無前。還有平時,不經意間聽到老兵聯絡入場券事宜時組織方相關人員的名字,情急之中居然順口報了出來,幸運過關。
為了一張入場券跑斷腿兒而不得的老兵,在我的陪同下,像出席盛會的貴賓似的大搖大擺地堂而皇之地走進了神聖的殿堂。事後,他感慨地大呼,天意啊,天意!繼而又背誦起老子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上善若水 至德無跡
——古都行(18)(2007…101…26)
我和老兵堂而皇之走進來時,嘉賓、主持已經落座。藍天大海為背景的巨幕上,赫然書寫著八個金色大字:和諧世界,以道相通。這就是任法融道長今天演講的主題。
主席臺上,特意搭建起一方半米多高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