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勉強舔了舔她的手心。
怪道這次她連走了這麼多天,卻不見它來迎。
好在丫鬟及時請了獸醫,包紮了傷口,只是往後恐怕只能當一隻瘸腿貓兒了,它看著蔫耷耷的提不起精神,聞櫻也跟著掉淚。
小十自然也把這一幕如實報給了皇帝陛下。
衛凌恆知道她如今無兒無女,把貓當半個孩子養,不由心疼,心裡忽而生出了一個主意。
三皇子衛u聽說皇宮裡突然多了一個貓祖宗,問起伺候的小太監,對方眉飛色舞地跟他講:“說來也是新奇,一隻貓罷了,還瘸了腿呢,陛下寵得跟眼珠子似的。前日淑妃娘娘拿吃的逗它,它瘸著腿小走了兩步,娘娘看著就忍不住笑了,卻是惹怒了陛下,罰了娘娘三個月的俸銀。銀錢事小,丟了面子才是真的,殿下若看見,還是繞遠了走罷。”
衛u啼笑皆非,他一個皇子還要躲著只貓走?笑話!
旁人不知,他知道箇中緣由,自然讓人注意宋府,知道聞櫻有隻貓恰好也斷了腿。父皇的這隻寶貝不是她的貓,還能是誰的!
他覺得匪夷所思,一個嫁了人的女人,父皇究竟看上她哪一點了?
他不禁問小太監,“你說一個女人,平日看著和善親切,私底下卻作惡多端,為什麼還能有人喜歡?”
“殿下這話可真教奴才沒法答,奴才也沒喜歡過人呀……不過想來這天底下的理兒都是一個樣,若不是喜歡那女人的人眼珠子歪了,就是那女人其實是個好的,受了人誤會?”
衛u下意識地反駁:“不可能!我親眼看見她把水潑到自己繼女的裙子上,讓她顏面盡失,難不成還是為她好?”
小太監的反應也快,選妃宴時他就在衛u身邊伺候,一聽就想到了,“您指宋夫人?”
衛u不答。
小太監“恪繃艘簧Φ潰骸暗釹掄餼筒恢懶稅桑畏蛉巳肥凳俏慫渭倚愫冒 !
“什麼?”
“那日宋小姐和皇后娘娘撞了衫,若不是宋夫人那酒潑得及時,讓皇后娘娘撞見了,只怕心裡不高興。”
衛u沒料到這樣的回答,略微一愣,仔細一想,怪不得當時皇后進來,席間的夫人們卻紛紛誇讚起她來,竟真的是如此?
“那她暗害繼女落水又怎麼說?還在柳樹下藏了個男人,這總不能是為她好了吧?”
小太監聽了眼珠子一轉,他是淑妃的人,知道淑妃不希望宋汐嫁給衛u,當然是使勁了抹黑。“咳,說來殿下您別多心,奴才曉得您和宋家小姐走得近,私下裡也頗留意了幾分……倒是聽過一個傳聞,說是宋家小姐和她的表哥有幾分不清楚,您看見的那男人,該不會正是那位聞家公子吧……”
他言下之意,如果是聞家公子,那就是宋汐要與人私會時不小心落了水,這又能怪誰?
衛u怔住了,想反駁他,那位宋夫人當時的神色非常奇怪,可自己又忽然想到,如果她同樣是想到了繼女要和人私會的事情才變了臉色呢?
他心裡突然就不確定了起來,或者說,如果之前的事都是他一個人的誤會,那麼……
他想起宋夫人站在帳外衝他含笑的模樣,叮囑他“箭矢無眼,莫要被傷著”,就像一個溫柔的母親。
他驀地屏息,倉促間吩咐小太監“你趕緊去幫我做一件事……”
先前在行宮裡,她面對他的質問避而不答,他只當她是預設了,將事情都告訴了宋汐。恐怕這會兒,宋汐已經告訴宋崢了。
而他知道,父皇今日微服出宮巡視民間,必會與她相見。
如果讓宋崢撞見了二人私會……
衛u不敢再想下去。
22、謀奪臣妻的皇帝(十)
宋汐剛得知繼母與當今聖上有染時,不可謂不震驚。
父親待她雖然平平,但保她衣食無憂,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怎麼能背叛父親?!
同時,她拼命地回想,上一世就是如此嗎?繼母背後竟有聖上撐腰?
可任她怎麼想,都找不到一絲一毫對稱的資訊,又或者是她死得太早了,根本沒看到後面繼母的結局。
她心中劃過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如果這一世和上一世不一樣呢……劫匪那一次,繼母顯然沒有佈置,反而是她安排了人擄走了繼母,她以為是記錯了日子,可這之後也沒有如她記憶中一般的場景發生。
但剛想到此處,她又搖了搖頭,無論如何,她剛重生而來時的那次落回落水一定是繼母佈置的,她對自己心懷惡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