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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句她沒能說出口,但兩人都明白。

“你該不會以為,我在為她的死而難過吧?”

嗯?

聞櫻疑惑地眨了下眼睛,就像在說“難道不是嗎”。

“我娘是因為和外面的男人跑了,才死在了戰亂裡。”他輕飄飄地說完,笑容冷淡,“我為什麼要替這種女人難過?”

她一向是端秀而黠靈的模樣,此時也是狠狠一怔,眼裡流露出倉促地驚慌:“啊,抱歉……”

她的道歉比無意中的冒犯更加令他厭煩,他似笑非笑地問:“母親好像比我還小一歲吧。”

“什麼?”

她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他又道:“真是可憐,還這麼年輕,父親能滿足你嗎?”

“邵一灃?!”她既驚又怒。

“哦,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他解了顆釦子,輕挑了挑眉,“父親最近和別的女人打得火熱,還顧不上你吧,要不然我們試試?”

“你!”她驀地漲紅了臉,“你不能因為你娘是這種人,就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

她話還沒說完,剎那間,被他狠狠地向後一推,整個人都被推倒在床上。

她手裡拿著的馬卡龍的碟子摔在床上,五顏六色的圓形小甜點在被子上四散滾開。

邵一灃俯下身,他的表情已經全然變了,就像是被觸了逆鱗的龍,激起了全身好戰的因子。他俯下身,溫熱地氣息流到她耳際,“母親何必如此生氣……”

他們離得這麼近,他才真正有時間注意到她的臉。

她的長相是真的顯小,清純秀麗的臉龐,如柳樹一樣柔軟纖細的身段,和學校裡的女學生一樣都是花兒般的年紀,可她已經嫁了人。

每回她想到他房裡來,卻被門口的大狗嚇住時,他都嗤笑不已。直到她日復一日地去討好它們,從一開始地小心翼翼,到後來的親暱自如,他看著,就好像自己都被她捋順了毛,變得服帖了似的。

他五指探入她指縫中,輕而易舉地壓制住她,“難道你不覺得,我們這種禁/忌的關係會更有趣?”

“混賬!”

她彷彿憋了很久,突然不知哪裡生出來的力氣,用力地將他推了出去!

隨後她拿起手邊的馬卡龍砸向他!

大紅、奶綠、奶黃,一個個色彩豔麗的“炸彈”丟到他身上。

邵一灃驚愕地看著她的舉動,猝不及防踉蹌往後退了兩步,“等……”

他才說了一個字,額頭上立刻被丟了一個!

“混賬!”她生氣的樣子果然好看,鳳眼烏亮,雙頰彤紅,豔若桃李,把馬卡龍像石子一樣丟到他身上發洩怒氣。

“混賬!”

他氣笑了,“喂,我說……”

“混賬混賬混賬混賬!”

她聽也不聽,就像不會罵人的詞,口中一直重複著這一句。直到馬卡龍都丟完了,才最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生著氣,提著她端秀莊重的八寶繁複花紋的裙子跑走了。

邵一灃一路丟盔棄甲,被逼迫得靠坐在牆壁邊。見她的身影消失在門邊,而他身邊是丟了一地彩色“炸彈”。

他抓了抓亂了的頭髮,突然“噗嗤”一下笑了起來。

30、軍閥小狼狗(六)

邵一灃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女人翻臉的速度有多快。

如果說先前,他的那位好繼母想在家中站穩跟腳,所以待他時作出百般溫柔的姿態,那麼在他險些越線之後,她就徹底換了一副臉面。

每日的下午點心沒有了,用餐時的關注沒有了,溫聲細語的關心沒有了,每每和他在家中碰面,她看著他就像看一團空氣,擦著肩膀就走了。讓他既好氣又好笑。

這樣的表現,倒更讓她像一個正值青春年齡的少女,他先前認定的工於心計的繼母形象煙消雲散,一時竟回想不起來了。

聞櫻確實是借題發揮。不知為何,每次遇上邵一灃,她都覺得有點危險。或許是他的態度總是那麼隨心所欲,而隨心所欲的人都非常危險。

但她不可能永遠避開他,所以在需要出門一趟的時候,找到了邵一灃,希望他陪自己去一趟百貨公司。

別的不說,小狼狗把她的東西都拆了一遍,有的裝好了,有的壞了,她急需補貨。

這個年代與古代不同,出行未必要人陪,但她身份特殊,出門必定要做安保工作,邵閣天缺根筋沒給她留下這方面的人手,總不好她一個女人親身上陣去做排程,乾脆就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