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神經,然而沒等他扣下扳機,邵一灃就目光一亮,衝趕來的聞櫻伸出了手,“鎖兒,快來救我!”他的態度優哉遊哉,像是不信他真的敢動手。
聞櫻瞪了他一眼,讓他不要囂張。
果然,下一個瞬間,他整個人就被激怒了的邵廷玉按在了地上,他的腦袋貼著草坪,槍依舊抵著他的太陽穴。
“畜生!”邵廷玉怒罵。
“邵廷玉!”聞櫻一把握住了槍管,直視他:“你是長大了,所以不肯聽我的話了,是不是?”
他不說話。
“我以前是這樣教你的嗎,自己不高興就可以胡亂殺人?我教你欺負手無寸鐵的人了嗎?還有你在軍隊裡學的本事,難道就是為了對付你哥哥?”她厲聲斥他,一句快似一句。
直到他不甘心地鬆開了對方,望著她說:“沒有……”
聞櫻一把將他手裡的槍奪扔開,可他的眼神太過委屈,以至於她嘆了一口氣,像小時候一樣,將他抱到了自己的懷裡,“小虎,你一定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頓了下,“不管有沒有我在。”
草坪上,男人單膝跪地,被女人抱進懷裡,安撫地拍著背,一改野性難馴的模樣,變得安靜溫順起來。
然而他內心深處究竟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
邵一灃鬆了口氣。他知道對方不會開槍,不是仗著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仗著自己的本事,而是他知道,只要有她在,他們手裡的槍,可能一輩子都沒法對準對方。
因為假如真正殺死了對方,也就意味著失去了她。
但他看聞櫻將他抱到壞裡的樣子,她表露出的在意,是與他在一起時從來沒有過的。他心裡,亦生出微妙的忐忑來。
縱然在最後關頭邵廷玉沒有開槍,但從那以後,他就像是長在了軍營裡,很少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