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及,被女人的手伸進了褲子口袋裡,隔著一層薄衣料,女人手指柔軟,胡亂摸索著,要是換做其他場合,其他人,這樣的動作引人綺思。但顧元洲清楚的知道她是誰。
他不得不捉住她的手腕,挪步用後背擋住路人異樣的視線。
“別亂摸。”他低聲輕斥,見她抬頭執著地看著自己,無奈只能道:“行了,只有兩千。”和醉鬼說不清,他不得不拿出錢夾,將裡面的現金都給了她。
聞櫻攥住錢,搖頭說:“不夠,帶我去銀行。”
“你到底要幹什麼?”他蹙眉,抬手看了看錶上指標,他的行程單上顯然沒有“跟著女人當街胡鬧”這一項。
“高興。”
聞醉鬼很快就讓他知道了,她怎麼拿錢高興。她搭他的車來到閻正奇常去的夜店,她來勢洶洶,守門的人最警覺,一看就覺得她要鬧事,想要攔卻一時沒能攔住,被她闖了進去。
她踩著高跟鞋,一身正規場合的裝束,一間間房闖進去,驚起無數交頸鴛鴦。
直到來到閻正奇的房間,裡面除了他還有不少男男女女,都是他的狐朋狗友。他身邊緊挨著一位,笑聲嗲裡嗲氣,正是電話裡出現的那位。
閻正奇看見她就是一愣,“你怎麼來了?”
狐朋狗友們見著聞櫻,先是一驚,緊跟著喊了聲“嫂子”,那妝容美豔的女人才明白了。她做這一行,見識過不少“原配妻子”,一看聞櫻醉酒失意模樣,心裡就多了兩分輕視,故意捱到男人耳邊吹氣,“這就是你老婆呀,長得不錯嘛……”
她長長的嗲的發膩的音還沒落下,臉上兜頭被聞櫻砸了一沓厚鈔票,如同一巴掌刮在她臉上!
鈔票的分量不輕,女人猛地被砸偏了臉!
“你!”
錢砸落在她雪白的大腿上,又有幾張散開飄落到了地上,被聞櫻尖頭的高跟鞋踩在了腳底。
“賣肉要有賣肉的自覺,誰允許你來點評我了?”
周圍的人都看愣了,噤聲不敢說話。
“夠了!”閻正奇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從包裡取錢的動作,“你來鬧什麼?老子又沒有和她開房,你又鬧什麼?!”
“閻正奇。”她偏了偏頭,酒氣呼在他臉上,醉眼如星,“你跟誰說老子,你也只敢在她們面前充老子。”
169、三年之癢(四)
在聞櫻說出那句話的瞬間,包間裡一片死寂。
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用這樣的話指責,相當傷面子,閻正奇的狐朋狗友們都不敢支聲了。
閻正奇自然氣得不行,但他皺了一下眉,先忍著心裡拱的火氣,問她:“你怎麼喝醉了?”
停了片刻,聞櫻尚且沒回他的話,美豔的女人忍不住跳出來“維護”他,指著聞櫻嘲諷道:“什麼叫只配跟我們面前充老子,我們怎麼了?是,我們是圖他錢,怎麼?至少我們敢光明正大的認下這句話。不像有的女人,不但如願以償嫁進了閻家,飛上枝頭變鳳凰,敢用大把大把的鈔票來砸人了,還對老公吆五喝六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呢。仗的還不是閻家的勢,閻家的錢。”
“我花了你的錢?”聞櫻啼笑皆非地看了一眼美豔女人,視線轉回到閻正奇身上,點頭道,“說的沒錯,我住你們閻家的房子,吃你們閻家的東西,還想借你們閻家的公司當跳板。”
她側低了頭摘耳環,又去解項鍊,褪手錶,一邊點頭認可道:“我身上這些東西都是花了你閻少的錢,我帶著這些東西,憑什麼跟你叫板啊,你說是不是?”
“你別這樣!”閻正奇不耐煩地皺眉,他手上的勁變大,緊緊拽著她的手肘,阻止她繼續的動作,“我又沒生你氣,行,我只配跟她們面前充老子好了吧,你又要鬧什麼?”
下一瞬,她就將手裡抓的耳環項鍊往他懷裡一摔。
“你說我鬧什麼?!”她眼尾一抹酒暈嫣紅,不知是醉是怒,“你難道不知道錢從哪裡來?這一年你給我買過東西嗎,我除了住了你的房子,還貪你什麼了!閻正奇,你要是真在意那幾個錢,我現在就付你房租,雙倍給你,你犯不著找別人來奚落我!”
女人火上澆油“我可不是閻少僱來的,我那是伸張正義……”
閻正奇的狐朋狗友聽的心驚肉跳,在一旁拉拽那美豔女人,低聲斥責:“少說兩句,說多了也沒你好處!”
“閻少,這要換成我是你,早就鬧離婚了。”女人偏不搭理他,只數著膝蓋上的鈔票,笑嘻嘻地建議,“不如,您考慮考慮娶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