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活臉被他砸了一拳,產生火辣的灼燒感,他卻彷彿沒事般撣了一下長袍,抬眼冷笑道:“哦,難道是我想的?”
“你——”
“剛剛是我衝動了。”他道,“這裡是遊戲,何必跟你拳對拳的打,你也不必乾站著,就跟剛剛一樣別留情!”
他說完就是一個技能起手式,武器玉簫碧光流轉,尾端有光芒一凝,如針芒即將向龍太子的方向激射而去!
然而技能還沒發出,他就渾身一僵,像是被人定住了。
只見他的對面,聞櫻就站在龍太子的身後,她的眼睛因施展技能發生了變化,黑瞳中溢位點點星芒,旋即消失不見。他的手僵在空中,眼裡沉鬱似水,不敢相信地望著她。
很顯然,是她動用技能困住了他。
龍太子見狀也回頭去看她。
聞櫻走到他旁邊,將獨活的玉簫抽走了,“打什麼?”她的語氣有幾分冷淡,“任務不做了?每次情緒一上來別人按都按不住,非要鬧得人盡皆知沸沸揚揚,怎麼,嫌棄黑風公會會長的名頭還不夠響?”
獨活被技能定住身,不能說話。
他嘴角的血跡顯眼,聞櫻從空間裡拿了一方手帕丟到他抬起來的手上,“等下把血擦了。”
龍太子莫名生出不爽,想說沒說的時候,只見她又轉身來對著自己,眼睛相對,“還有你,想說就說,想做就做,自己是痛快了,知道給身邊的人添了多少麻煩麼?”
這樣的語氣,龍太子聽得一愣,暫時也沒說出反駁的話來。
黑風高層在獨活的指示下沒有傷前,只在一旁看著,眼見一觸即發的局面突然啞了火,突然覺得有幾分神奇。
那邊獨活的定身時間一過,慣性往前一個踉蹌。他低頭看了下手裡的帕子,半天沒動。
“怎麼,等我幫你擦?”她問。
這話聽著莫名有幾分威脅。
他立刻搖頭,老實地把血跡擦了,不小心碰到嘴角淤青了的地方,不免一聲輕“嘶”。
龍太子指著自己臉上的傷,“我的呢?”
“拿衣服擦。”她瞥他一眼,手指點了一下他的腦袋,“不知道你們是為什麼打,但一聽就是你錯了,錯了的人道歉還一副想打架的樣子?錯了的人也沒有資格提要求。”
他只能把委屈憋了回去。
獨活自從腿傷之後,心思就格外敏感。他既因她對龍太子驀然多出的親暱而感到不舒服,又為她的理解而熨帖,就像一個渴求老師公平對待的學生。
有聞櫻在,這一架顯然是打不成了,兩人極有默契的互相遞了一個眼神,暫時沒有其它動作。
在副本里待了一段時間,聞櫻精神上感到有些疲勞,準備下山去休息。到了這個地步,她還將他們當陌生人看也不太對,於是調整狀態和兩人打了一聲招呼,才準備走。
獨活攔住了她,“剛剛沒想起來,既然碰到了你,有件事要和你說。”
龍太子自覺沒立場干擾,虎視眈眈在一旁看著。
“什麼事?”
他遲疑著問,“你之前和無雙一團的人是不是推過一個‘鬼窟’副本?”
聞櫻點頭,“已經打到了最終boss,它殘血時的被動技能比較棘手,我們能剋制它這一招的技能等級不夠,所以暫時放到了一邊。”
“據我所知,在你沒出現的這幾天,無雙已經打穿了這個副本,它掉落了一枚妖精精魄……”
龍太子在旁邊幫腔,“正好,她還沒有精魄。”
“別想了,漠北拿去給流煙了。”
“什麼?!”龍太子震驚地看著他,忍不住爆了聲粗口,“漠北沒毛病吧,無雙就她一個妖精,那個流煙都跑去什麼影閣了,他居然拿公會倉庫裡的東西送小情人?這不像他做出來的事。”
三家公會的規矩都差不多,雖然每個團打出來的東西都要上交公會,但該團有優先獲取資格,同時,如果是裝備也要根據職業做出判斷,給最需要的人。
無雙公會身為大公會,稀有職業不少,但妖精職業暫時還只有聞櫻一人,所以按理,她參與過並有功績的副本,掉落了獨屬於妖精職業的精魄,就應當是屬於她的,只要她擁有足夠的功績點數申請。
聞櫻從玩全息遊戲起就在一團刷本,如果她的功績都拿不到,別人就更不可能了。
漠北之鷹身為會長確實是一個例外,但不代表他能公物私用,且還是給一個已經離開了無雙公會的人。
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