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跟著就出去了。
“江恪受了傷,後面的戲你們準備怎麼拍?”到了走廊的拐角處,她轉回身問。
要不是導演還在片場繼續拍戲,她也不會就近找副導來談。
副導演摸不清她的意思,只小心翼翼地回答:“這……後面索性鏡頭不多了,我們也不敢讓他太累,就露個臉,其餘動作部分就讓替身來完成吧,後期把臉換上去行。”
“您說笑吧?”她說著,還當真輕笑了一聲,把人直看的莫名心緒起來,她才慢條斯理地道,“我們阿恪這部分的宣傳一直都是繞著親身上陣這個關鍵來,粉絲也很買賬,臨到結尾突然換了武替,假如粉絲不滿意鬧出來,劇組能擔這個責任?”
“這……”
“說實在話,阿恪先前在網路上一直很波折,我們團隊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做好這方面的維護,如果因為劇組保護措施做不到位的原因,讓他失去了粉絲市場。”她停頓,意味深長地道,“我想這對電影來說,也會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對於這個認知,雙方都非常清楚。畢竟一開始,他們就是看中江恪在大陸這邊的人氣,再加上形象非常符合人設要求,才誠心力邀。請了人又讓他受傷,又要做損毀他人氣的事,不管哪一條,劇組都站不住跟腳,因此,她才能用咄咄逼人的態度對人。
副導演被她一席話說得冷汗涔涔,只能硬挺著道:“那也不能叫電影為了他推延……這不是小事!”
她向前走了半步,高跟踩在堅硬的地板上發出輕篤聲,讓對方的心跟著一提 ,這才笑道:“何必推延?照常拍攝就可以了。”
“……您的意思是?”他猶如驚弓之鳥。
“改劇本。”她魄力十足,果斷地道,“讓編劇根據阿恪的情況修改劇本,男主角身上可以發生類似的事件,造成他腿部受傷,打戲部分可以從這方面展開,如果改得好,我相信不會影響主線劇情,反而會增加支線劇情的笑點。”
比起電影日期延遲,這個要求實在是太小了,副導演差點一口就答應下來。
“拍攝的時間線並非順延,難度不小……”
聞櫻沒有再爭辯,這只是對方最後的掙扎,她輕聲笑道:“那就是劇組的問題了,我相信有您在,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問題。”
她用這一句話結束了話題,重新走回病房去看江恪的傷勢。
在辦完公事後,這一次是真心實意地關心。對於表演認真的演員,她都有著好感和敬意。
在她到醫院之前,江恪的助理其實就聯絡過她,對方表示江恪在手術之前,就交代了他,想要在休息幾天後繼續拍戲。這並非沒有過前例,非常刻苦的演員為了保持戲的連貫性都會帶傷上陣,在戲份結束後,再進行二次手術,但骨折的嚴重程度更高,他有這樣的意志力,她自然要替他減少前進的阻力。
“周洲?我在趕過去的路上,你等等啊。”雲鷗肩膀和臉夾著手機,催促司機再快一點。
“她呢?”周洲問。
“你說姐?她太忙了,有事走不開,你放心,誰敢在劇組給你搗亂,我一定給你揪出來!”
“哦。”周洲按下擴音鍵,將通話轉到後臺,然後熟練地點開微博,一重新整理,往下劃拉幾條,就看見首頁上出現他想要的資訊。
自從上一次的吻照爆出後,聞櫻的名字就是首頁常客,如果是和楊森又或者是江恪在一起,那跑上熱搜也不是難事。這一次同樣如此,“江恪片場受傷骨折,聞櫻急去探病”的資訊一出來,依舊追這則八卦連載的人,就轉發得飛快。
除了文字,還有配圖顯示聞櫻一邊踩著高跟鞋健步如飛,一邊聽電話,表情褪去了往日的淡然,顯出幾分焦急。
所以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才會一直佔線。
周洲其實沒有受太大的傷,他們的劇還在籌備期,因為是奇幻電影,大多數場景都要採用無實物表演,後期再加上特效效果,所以現在還在上一個針對這項表演開設的培訓班。而周洲難得的遇到了瓶頸,沒有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劇組裡又有演員和他競爭男一號失敗,只能飾演另一個角色,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四處傳播他是靠關係上位,而非網上大炒特炒的演技,劇組裡的氣氛也因此變得緊張,在一次故意針對的情況下,他被道具劃傷了手掌。
雲鷗不負眾望,一到劇組就抓出了搞鬼的人,只是個小角色,不必多加衡量,立刻被選角導演踢走了。
事情看似和平落幕,但聞櫻卻在聽到雲鷗的彙報後,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