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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

沃檀心裡也一陣悲怮,然而她扁了扁嘴,開嗓卻是喊了聲:“渴……”

沒等多久,唇間抵了勺羹,有溫溫的茶水沿著齒縫渡入喉中。

喂水的人動作輕柔,還用溫熱的指腹在她唇邊遊走,替她揩去水漬。

不會是阿兄,阿兄粗手笨腳的,以前喂她喝粥都能灌到她脖子裡,哪有這麼周到又貼心。

那……會是誰?

沃檀抖抖眼睫,幾乎整個五官都在用力,終於慢慢騰騰地撐起了眼皮。

視線徐徐變亮,她乍一睜眼,便掉入一雙清黑的眸中。

四目相對,沃檀張了張嘴:“你哭了?”

景昭一宿沒睡,熬紅了眼。此刻他凝睇著沃檀,墨畫般的眉目乾淨無害,眸光波靜,情緒不明。

“藥吃了沒?”沃檀剛醒,嗓子啞得像吞了兩袋糠。

景昭瞳仁定定,像是不會眨眼。

沃檀莫名其妙:“問你話呢,藥吃了沒?”

“喵……”

應是沃檀語氣太兇,嚇得腳旁的雪貓發出聲軟黏的嗚噥。

一轉眼,景昭已換回和悅容色:“可還疼?”

“沒事,我以前就受過的,也不是很難忍。”說話間沃檀曲了下膝,卻被景昭按住:“身上有傷,不宜亂動。”

沃檀難耐地鼓了鼓腮:“可我腳癢。”

說腳,實則是腿,還是小腿肚。

景昭曲指揉了揉,然而觸面太窄,跟隔靴撓癢沒差到哪兒去。

見沃檀發了急,他只得伸手掌住,在她的指揮下施力。上到膝彎下至腳踝,遊了個遍。

密密麻麻的癢感被緩解,沃檀喉間發出滿足的謂嘆,甚至懶洋洋地抻了下腰。

醒來不過片刻,卻已恢復了以往的靈泛與爛漫,哪裡像是受了一夜毒發折磨的人。

景昭絞乾巾帕為她擦著臉與手,聲音低緩道:“檀兒,我這病應是宿疾,今後……莫再為我犯險了。”

“你叫我什麼?”沃檀猝然擺頭:“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迎著狐疑微刺的目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