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方教主…求你了…。。讓聖教的聖女和聖旗使把藥方還給我吧。”
見方臘要走,心裡知道這可是唯一機會,若是錯過,恐怕今後自己再無希望,心裡一亂又失了方寸,兩步並做一步跨過去,將去路攔住,咚的一聲,便跪著。
方臘錯愕一下,便是沉默盯著跪著的人,想他從一介勞工到如今擁二十餘萬教徒的教主,雖說常被人跪,但終究沒有一個官員,尤其是那些文官主動跪下來的。心裡要說沒有那一絲快感,那肯定是假的。
良久,他開口道:“你說說,需要本座幫你何事。”
事情有了轉機,鄭壽如還不趁機把事情說出來,那就真該回去鄉下種地好了。他連忙抬起頭將事情的本末說了一遍,甚至刻意強調了當今聖上和蔡相對此事的看重,希望明教教主能約束一下聖女和聖旗使將那張藥方物歸原主。
“本座閉關半年,想不到還發生了這些事。”方臘撫須沉吟片刻,轉頭看向身後的包道乙和鄭彪二人,“真是如此?”
包道乙點點頭,“確有此事,只是不知那藥方上面所寫到底是否真有奇效,那只有配出上面的那副藥才知真偽。”
“哈哈——”
忽然,方臘放聲大笑,弄的洞內另外三人不明所以。
旋即,笑聲停息,方臘袍袖陡然間一拂,隔著數步之遙的鄭壽淒厲慘叫,腦側迸出血漿,耳朵啪嘰一聲掉在了地上。
“啊——”鑽心般的劇痛,讓鄭壽當即在地上滾了幾圈,原本就少了一隻耳朵,現下兩邊都一樣了。
“本座女兒、侄兒做的很對。”
方臘目光威凜,聲音沉悶如銅鐘,“饒是那天本座在場,什麼東廠閹人,直接殺了就是。我明教雄霸東南,什麼時候卑躬屈膝過?回去告訴你們蔡相,明教救苦厄於眾生,此藥方乃是上天垂憐本教慷慨救世才所得,無德之人且能佔據?”
他走上兩步,又道:“若是他們真想要藥方可以,把朱勔的人頭送來,此人在清溪刮地三尺,弄的民不聊生,本座恨不得生吃其肉,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一個人頭換一張能延續二十年壽命的藥方,這買賣還是很划算的。”
說的那番話,鄭壽還是聽進去了,可也沒時間讓他說上兩句,便被教兵叉了出去。
“以後像這等亂七八糟的事,讓祖士遠來辦就行了,不要隨隨便便把人帶過來。”方臘邀著包道乙師徒邊走邊說,“雲心寺那邊總壇建的如何?”
“回稟教主,總壇建設一切順利,如不出意外,五月中旬便能順利完工,到還請教主取個名字,總不能還叫雲心寺呢,不然旁人聽了還以為是一座廟宇。”包道乙放慢兩步在身側恭敬道。
“就叫光明頂吧。”
出了幫源洞,雨簾在風裡傾斜,方臘神清氣爽的在雨中伸開雙臂,仰望蒼穹,“如意和小杰呢?通知他們過來見我,半年未見挺想念這倆小傢伙,比本座另外兩個兒子招人喜愛。”
“回稟教主,已經有幾日未見到聖女和聖旗使了。”鄭彪說著,將前些日子旁人有見他們騎著馬載著一個小女孩出去的事說了出來。
“唔…”方臘在雨中長長吁出一口氣,便在雨中漫行,走向那邊的莊子,那雨滴落在他身上,眨眼間便是化為騰騰熱氣。
包道乙和鄭彪看在眼裡,心裡不免有些忌憚。在摩雲教傳過來的撒佈拉幹二宗三際根本法中,方臘竟從裡面悟出一門神功,此時看來,這門神功的威力恐怕要比對方以前的大明尊降魔印還要厲害非常。
待進了莊子時,教眾來報說堂中‘弔客神’範疇從北方回來。方臘和包道乙聽聞都不由皺起眉頭,“北地?你派他去哪裡了?”
包道乙搖搖頭,道:“稟教主,江南十二神乃是呂師囊麾下的人,屬下也調不動的。”
此時堂內,範疇回到教內後早就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只是站在那裡依舊是忐忑不安,畢竟腳下兩顆人頭擺在那裡。
他回頭,見外面三人進來,當即嚇得往地上一跪,“屬下見過教主。”
一進門,方臘便是看到了地上兩顆爛的已經不成樣子的頭顱,他目光移到範疇身上,問道:“聽聞你從北方回來,哪地上兩顆頭顱又是誰的?”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滑落,如芒在背的說:“是…。是…。‘豹尾神’和潼、‘黃幡神’卓萬里的人頭。”
“還有…。‘喪門神’沈忭也死了。”
沉默…。。堂內一下陷入沉默裡,方臘負著手沉聲再問:“呂師囊讓你們去的北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