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磊落的嗎?為什麼到了你們手裡,卻是如此卑劣。”
那漢子的話嚴厲,眼光如芒。
北地遊俠那一夥人,當中童姓的漢子抱拳道:“不知閣下是哪位?一出手便傷人,也不見得光明正大吧,還請說個明白。”
“好,林某就讓你們這些雜碎明白。”
他的話音一落。安靜的山道上,飛鳥啼鳴,風颳起的聲音呼的一下,將酒肆的招牌吹了起來。裡間,那漢子前面的桌椅全部裂開,槍似狂風般掃了過去,由左向右,威力極大。
呯——
槍桿橫掃,站在那傻女子面前的北地遊俠拔出刀,卻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在眾人眼中忽地一下,飛了出去,滾到道路中間。
“大夥併肩子上,砍死他。”
姓童的那邊轉眼就去了兩人,剩下六人,當即拔刀衝過來,縱然有幾米遠,可在那條槍面前也是足夠了。
暴起傷人者,正是準備回卞梁的林沖,原本見天色已晚,在路邊酒肆吃過後就繼續趕路,可在肆內看到的情景讓他想到死去娘子,就是被高衙內調戲逼迫的,如今那些人,將他惹怒了。
“姑娘還是趕緊離開為妙。”眼見對面人衝過來,林沖將惜福那傻姑娘扯到一旁。
或許是知道他們要打架,惜福很害怕,不過離開原地時,不忘桌上的熟肉,連忙將盤子一起端著跑開,躲到外面酒肆的招牌下,一邊膽小的看著,一邊往嘴裡啃,“他們打架…。。惜福還是要吃東西啊…。。吃完…。吃完…。回去吧…。”
她想著的時候,北地那撥人已經殺過去了,兩邊悍然交鋒,林沖自從報了喪妻之仇後,心境透徹,不再如以往那般,所以手裡的槍使出,變得堂堂大氣,一招一式都充滿靈韻,卻是沒有出手殺人,直把對方六人打的近不了身。
那童姓的遊俠,手裡金環大刀,原本也使得有章法,見過血,可能也殺過人的,殺過來時,招式狠辣凌厲,可在對方槍下走不過十招就被打了一個踉蹌。見拿不下對方,便對重劍門那撥人叫道:“大家都是同道,快來幫忙將這傢伙拿下。”
重劍門那邊早就有人摩拳擦掌,見他對方開口求援,自然應允下來。解下背上的重劍,四五個人也跟著圍攻過去,他們當中那青年人卻是攔不住,又不願見到同門被打、或被殺。當即一咬牙,也跟著殺了過去。
如此,十來人聯手對攻一人,饒是林沖武境有所明悟,也隱隱有點招架不住。
在招牌下面,惜福依舊還在啃著那塊熟肉,卻是忘了離開。忽然她僵了一下,察覺身後有人看過來,連忙回頭,視線中,彤紅的夕陽下,黑底金邊的長擺飄了飄,遮住她的視線。
隨後回落,她看清來人時。
眼眶瞬間微紅,想要哭出來一般,但又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來,眼角的淚水滴落,她忽然起身就要跑,卻一把被對方攬在懷裡。
白慕秋將她擁在懷裡,貼著她的頭,柔聲的說著:“好了,沒事了,和相公回家吧。”
惜福咬著嘴皮,使勁的擺著腦袋,想要掙脫,“…。不…。”
聽到這個‘不’字,白慕秋一愣,臂上的勁道鬆了一下,惜福掙脫出來往沒人的方向跑去。
“那個白頭髮的,休要想撿便宜。”
一個重劍門的弟子看向這邊,看到了白慕秋,立刻脫了戰團,舉劍砍了過來。
“滾——”白慕秋跨出半步,停了下來,就在那人砍過來時,怒吼一聲,一掌極快的速度拍在那人胸口。
重劍還沒砍下,人卻是倒飛出七八米遠,落地時,頃刻間,血肉飛灑掉落,當掉在地上只剩下一具還連著些許肉絲的白骨,其餘變得烏黑,化為一灘黑水。
“這…這…是什麼武功?”
“…。。妖人吧…。”
酒肆內打鬥的人,停下,驚駭望著地上的白骨,當中只有林沖知道那白色頭髮的男人是誰,只是從未見他出手過,此刻見到,心裡難免驚悚萬分。
要是當初梁山之戰,他出手的話,不知誰能擋下?
……。。
在他們視野遠距離的那一邊,惜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對著面前的男人叫道:“…。。讓惜福走吧…。。惜福是傻子…。配不上相公…。。可…。可惜福舍不得走……捨不得相公啊…。”
白慕秋捧著她臉,擦去臉上的淚痕,“捨不得,就不要走啊,相公就喜歡你,不會喜歡別人的。”
“惜福太傻…。。是傻子…。。會拖累相公的…”惜福嗚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