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過來,轉頭看去。
“國師…。嘿嘿…”
嘭——
一團血花爆開,那人腦袋歪斜啪的一下栽倒在地上。鄧元覺轉過身去看跟來的貝應夔,厲聲道:“召集兵馬,立刻兵杭州,三通鼓未到者,按軍法處置。”
——咚咚咚。
四門城樓上,鼓點如雨急促的響徹整座城池…。。有人憤怒、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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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昏黃的下午。
倒塌的房屋正被清理出來,澆滅的火焰冒著黑煙在城中上空飄蕩,遍處能聽到悽慘悲號的哭聲在呼兒喚女,楊志已經數天未下過城牆,待下來時,才知今日一早的攻城中,南城那邊,差點被明教賊寇攻破,對方的人雖然在城頭被殺敗,卻是有一部分趁亂衝進了城裡,四處殺人放火。
饒是最後被剿滅掉,但一向繁榮熱鬧的杭州來說卻是不小的震動和恐慌,甚至以為賊寇攻破城門殺進城裡來了。
“南門那邊的守將是誰?”楊志騎馬正趕往府衙,聽聞各城門的訊息,心裡無端有些憤怒。
副將道:“叫李封,不過聽說已經戰死在城樓那裡了。”
聞言,楊志錯愕一瞬,隨即便沉默了。
數人回到府衙,在裡間拜見了新任不到兩月的知府杜韶,以及制置使陳建、廉訪使趙約。
“不知三位大人找楊某何事,如今事態緊急,半點耽擱不得。”
杜韶與另外兩人對視一眼,便是開口道:“今晚城中幾位大戶想要宴請楊指揮使,大概是想商談一些事請。”
“本指揮使沒空,三位大人若是知道,不如就在這裡說與楊某聽聽。”
“這倒是不清楚,我等三人也只是初到寶地,今夜也得過去作陪,看看那些個大戶到底是要說些什麼。”杜韶如實說道。
楊志蹙眉,視線疑惑的在三人臉上掃蕩,但過得片刻,他回過頭叮囑副將一番:“你先去傷兵營看看傷者,多多撫慰,我先隨三位大人去赴宴,隨後便來。”
那員副將領命先去。
待人走後,楊志拱手道:“還請三位大人帶路。”
“那…。指揮使大人請。”
隨後,楊志領跟來的數名廠衛上馬去了城中幾位大戶設宴的地方,乃是其中一位大戶的宅院,四進五開的宅邸頗為寬大,一行人進去,家僕侍女進進出出,簷下、橋廊掛起紅燈籠,有些喜氣。
通往主堂那邊,楊志等人徑直走了進去,到了簷下便是被身材有些福的幾人接迎,其中兩人倒還有些氣度,看上去似乎曾經是做過官的。
“啊…杜知府…好久不見…”
“…。。制置使陳大人和廉訪使趙大人也在…。正好正好,便是不用排人去請了。”
“這位…。便是恪守東門的守將楊指揮使吧…。久仰久仰。”
這些人熱情的稱讚著,像是把人誇出花來。楊志耐著性子一一拱手問候,便是知道了這幾人是誰,都是杭州城裡頗有些名望的幾位大戶,背後是有些勢力,大多背靠當朝幾位人物。
“走走…咱們先入席…。”
幾位大戶當中隱約領頭的人,叫做陳大寶,大概背靠的是當朝蔡相。此時他話裡熱情,親切的領路走到裡間招呼楊志等人入席。
隨後便是捧杯說道:“咱們理當先進楊指揮使一杯,感謝他在守衛杭州拼死血戰,真的乃是一員虎將哇。”
“對…。對…”
“理該如此…”
…。。
楊志端起酒杯輕飲,隨後放下,直截了當問道:“眾位該知敵寇尚未退去,本指揮使任務嚴峻,怕是不能多飲,今夜找楊某過來,所謂何事,但說無妨。”
似乎見楊志有些好說話,也或那叫陳大寶的大戶對自己背景頗有些自信,便是說道:“今夜宴請指揮使大人過來確實有些事需要大人幫忙的,來人,把禮物帶上來。”
珠簾後面兩名花容月貌的侍女扭著腰肢,嬌滴滴的過來,她們手中捧著木盤,上面蓋著紅布紗,來到楊志面前時,便是一陣香風吹了過去。
“指揮使大人…。”
兩名侍女嬌媚著,挺著飽滿的胸脯,嬌聲喚了一聲,直叫人身子酥。楊志皺眉,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無非是一些黃白之物而已,他沉聲問道:“何意?”
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