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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道明教的大勢已去,這場震動天南的匪患終於在童貫六月中旬,攻入幫源洞,擒獲洞內方臘等首要將領後而結束,在被俘途中,明教教主方臘破顱身亡,其夫人邵氏也自殺殉情…。。

關於這些已經是之後的事。此刻,滿載東廠錦衣衛、番子的大船在江寧府靠岸,一身黑金宮袍的白髮男子站在甲板上,看著熱鬧的碼頭,人來人去,恍如一種隔世的感受。

“…。惜福和小玲瓏此刻在幹什麼呢……”

……。。

“阿嚏——”

惜福打了一個噴嚏,趕緊捂住嘴,眼睛溜溜的轉了轉,像是怕被人聽到。她前面的小女孩豎起指頭‘噓’了一下。

在隔壁,有熱鬧、騷亂的聲音,便是聽到‘啪’的一聲脆響,裡面瞬間安靜不少,縱然還有人說話,也變成了竊竊私語。

“堂下犯婦,你家主婦告你盜竊她的首飾,證據確鑿可還有何話可說?”

“賤妾縱然有冤,但賤妾不敢說的,若是真被告盜竊,妾身願意認下罪責……。”

“…。如此,本知縣便宣判爾偷盜你家主婦財物之罪 。”

那知縣意識到什麼,瞥了瞥右手位的坐記番子,餘光瞄了下後堂似乎沒人準備出來,便是鬆了一口氣,驚堂木在手中再次拍響。

啪——

“來人,著犯婦柳氏於躺下打脊杖二十,服勞役兩年,年滿後,不得再入夫家生活。”

“犯婦可有不服?”

堂下,一身素服的女子,頗有些姿色,只是臉上多有淤青影響容貌,她聞言反而未有打算伸冤的打算,柔弱的身子趴伏在地,“犯婦服判。”

那知縣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坐記番子,再三問道:“你可知,以你柔弱身軀捱上二十脊杖,可能下輩子都要躺著了。”

“犯婦服判,捱上二十脊杖若是此生再也不能行走,犯婦也是認命的。”女子便是這樣低聲說著,在她旁邊,則是一名年歲大過她十餘歲的中年婦人,樣貌頗有些兇惡,斜了女子一眼,“賤骨頭,跟老孃爭丈夫,你還太嫩了一點。。”

驚堂木敲下,知縣點頭:“如此,來人將犯婦當眾打脊杖二十,再拖入官牢服役。”

“是。”衙役拱了拱手,過來三五人準備將柳姓女子拖到外面。

“不…。不…行。”

那知縣聽到那聲音,手一下捂住臉揉了揉,連忙朝下面的差役招手,“都停、都停下,等姑奶奶問完話再說。”

此時,衙門外,圍觀的百姓則興奮的竊竊私語起來。

“看看,出來了啊…。。”

“…。就是她嗎,上次王阿婆家也是這個女人出來的…。”

“對啊,當時我就在門口看著的,知縣大人好像很怕她,不過看起來像是一個傻子呢……”

…。。

不管外面的議論紛紛,後堂,玲瓏牽著惜福的手走出來,見那女子尚未被帶出去這才輕輕拍了拍胸口,放下心來:“…。。惜福…覺得…。”

“娘…。你要說本夫人。”小玲瓏輕輕搖晃惜福的手,提醒她。

“…本夫人…。覺得那個女子挺可憐的…。。她相公…。都不幫她…為什麼還要娶她啊…。縣官大人…這裡…這裡有原因的吧。”

我的姑奶奶…。。知縣一臉苦相連忙下了高堂拱手道:“犯婦柳氏既已認罪,該當衝入奴籍,服勞役,滿兩年後則會重新放歸民籍,已經算是輕的了,不信可問東廠的坐記啊。”

“…他說的…是嗎?”

那名番子自然知道眼前女子的身份,當下起身拱手:“啟稟夫人,確實如此,若是被告犯婦願意認罪服法,這案子便是結束了。”

“…不行啊…。”

玲瓏朝惜福不斷的搖頭,她視線盯著立在門外垂頭黯然的女子,“有問題的…。再問問吧。”

這時,一直跪著的原告,也就是那家中的大婦扯著嗓子潑辣的起身:“人家知縣老爺和那賤骨頭都認下來了,你哪顆蔥?敢管到公堂上來,喔,你是不是劉知縣新納的小妾,難怪細皮嫩肉的。”

那知縣聽了嚇得渾身打抖,唰的一下跪了下來,汗流浹背 。那坐記番子眼睛閃著要殺人的目光就要走過來。

“你…胡說…。惜福有相公的…。”惜福連連擺手。

小玲瓏黑著一張小臉,抽匕首:“你要是對我娘亂說話,我要扎死你。”

“呸——”

那婦人叉著腰瞪著小玲瓏,“我在江寧府還從未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