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忤逆,而師師只是一介女子,做不得大事,心裡只是想。。。。只是想。。。。”
“只是想要回趙奕?”白寧的目光冰冷了下來。
手指在桌面捲動的敲了敲,注視在跪下來的倆人,“知不知道,奕兒現在是皇帝,哪怕他只有一歲,他也是皇帝,身份不同,你和他母子就必須有個區別。”
“我。。。我只是想看看他。。。。”
李師師跪伏地上,眼淚吧嗒吧嗒滑過臉頰,滴落地上,語氣微微帶著些哽咽,然後又直起身,雙眸含淚的搖搖頭。
“兄長請聽師師把話說完,我知他現在是武朝的皇帝。。。。。。”她吸了吸氣,像是鼓足了勇氣,“。。。。但是師師也是他的母親,就算皇權再大,師師也是他親孃啊,記憶裡我只有奕兒在襁褓裡的模樣,如今他長了一歲,我心裡念著,就只想看看他啊,好吧他的樣子記下來,閒暇時,看著汴梁的時候,也可以想想的模樣。”
“我知道這樣做,讓兄長很為難,可這世間也就只能是兄長可以幫助師師。。。。”她說道,聲音哽咽著,手指用力的掐著裙邊,溼漉的眸子,哭了起來。
熱氣騰騰的茶盞有些冷了,白寧靜靜的坐在那兒合上眼簾,搖了下頭:“。。。你的事,本督不能幫你,至少皇帝未到成年時,不可能見你,也不能知道他還有一個生母在宮外,你在宮裡待過,該知道這些的。”
“督主。。。。”
旁邊的燕青心疼的看了女子一眼,忍不住低呼一聲,目光求助的望向冷漠的身影,雙膝便是在地上向前挪了挪。
“。。。。兄長,你一定有辦法的。”
此時李師師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再次重重的磕在地上,直起,再磕。。。。。直起。。。。再磕。。。。一遍遍重複的磕頭,嘴裡不斷重複的唸叨:“求兄長開恩。。。。求兄長開恩。。。。”
燕青衝過去想要將她扶起,“師師。。。。你幹什麼,你不要這樣,快停下啊。”但隨後,被女子一把推開,燕青將她倔強,趕緊朝白寧同樣磕起了頭:“督主。。。。督主。。。。求求你。。。師師大病初癒,這樣磕下去,會死的。”
白寧吸了一口氣,緩緩從椅上起身,手抓起了茶盞,向門外走去,走到男子身旁時,便是隻聽呯的一聲,碎裂的脆響。
破碎的碎片嘩啦灑落一地,茶水混合著鮮血從燕青頭上流了下來。
那邊的小晨子被這突然動靜給嚇得,縮了縮身子。
“這事就到這裡。”白寧跨出房門,停頓了下,才說:“待本督忙過了一陣,才說你們的事,回去吧。”
房裡,小晨子伸頭見提督大人已經走遠,連忙掏出一張手絹給那邊倆人止血,又將他們攙扶起來,眉開眼笑道:“恭喜燕指揮、恭喜淑妃娘娘,督主他已經鬆口了,可別再跪著了,剛剛那一下,算是對你的懲罰了。”
聽到,燕青倆人這才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李師師蒼白的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隨後又哭了出來,大抵是喜極而泣。
“倆位還是先回去吧。”小晨子笑起來,“。。。。不過這事啊,可能是要拖一拖的,督主不日又要離開,去荊湖一趟,回來時,肯定會讓陛下和淑妃娘娘見上一面的。”
燕青便是抱拳回敬了他,不久之後,小宦官將二人送出府邸,又好意的叮囑倆人多耐心等待一二,不要再次冒犯之類的事。
隨後,燕青拜別小晨子,帶著李師師回了落腳的地方。小宦官立在府邸的門匾下,看著運去的一對身影,他微微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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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荊湖,水溪縣。
火把的光排成長龍,人影烈烈,從街道急行穿過,街上的江湖人紛紛避開,待隊伍離開後,又聚攏過來看著官府差役、捕快趕路的方向,大致說了一些這樣的話。
“。。。。這深更半夜的,官府吃多了,想讓手下人出來溜溜?”
“怕是不可能,那邊好像是紅裳樓。。。。。”
“全體逛青樓?”
“。。。。。想必是有好戲看了,今日有人看到戲命師在城中出現過,說不得和他有關。”
“趙明陀這人亦正亦邪,武功也很詭異奇邪,手上有不少人命,官府要拿他,應該不怪,可。。。。咦?他們好像真是去了紅裳樓。”
“走。。。一起過去看看,那邊今晚好像有許多門派的人在那裡,官府又來攪合,鐵定有好戲